恐慌之情。
王小三与北宫家打交道的时间长了,不知道怎么的,就对北宫长毅的妹妹北宫婵娟,动了些不可言说的心思,此番他在北宫婵娟的面前丢了大人,当然要想方设法的找补回来。
岂料,在他靠近那干尸时,那干尸居然突兀暴起,一口朝着他脚踝处猛咬过来。
王小三见状,忍不住冲着北宫长毅所在的方向,大叫救命。
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北宫长毅见此情形,连忙,从自己背上拔出一根长矛,对着干尸的喉骨就重抛了上去!
他这一击来势汹汹,又夹杂着精纯法力,那干尸自然被他钉了个正着——冲着王小三脚踝大张的口齿也发出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咔嚓声,重新颓废无比的合上了。
死里逃生的王小三“啊啊啊啊”地狂叫了半晌,才宛若从梦中惊醒般,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北宫长毅面前,对着他深深一揖,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北宫长毅挥了挥手,一面让他不要将此小事放在心上,一面表情格外凝重地望着漠州知州道:“大人,刚刚我们明明打散了这干尸的眼火,它怎么还能够复生过来害人?”
其他玄士也在旁边纷纷点头,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尤其是王小三,他可是倒霉催的在鬼门关外绕了一圈。
漠州知州与北宫长毅本来就可以算得上是忘年交,他满脸苦笑地开口道:“在这漠州城的玄士中间,你北宫长毅敢认第二,无人敢认第一,如果本官所料不差的话,你心里定然已经有底,但是,又不好说出来罢?”
北宫长毅被漠州知州这一针见血的话,说得面色微变,他摸了摸鼻子,语气带着几分抱愧地说道:“还要叫大人知晓,我也不是存心隐瞒,只是,我的猜测委实有些太过匪夷所思了!”
北宫长毅在大家充满不解的目光中,凝神续道:“干尸并无思考能力,能够指使它诈死害人的,除了湿尸以外,在场诸位觉得,还能有谁?”
“……居然真的是湿尸!”心中同样有了几分猜测的漠州知州,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的表情充满着惊骇欲绝的味道。
被北宫长毅一句“除了湿尸,还能有谁”骇得大脑一片空白的玄士们在听了漠州知州充满恐惧的话后,才勉强找回了些许理智,抖颤着嗓音问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湿尸五百年难出一回,咱们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漠州,怎么看都不像是有湿尸出没的地方啊!”
要知道,与人无异的湿尸极好享受,在场玄士即便是想破脑袋瓜,也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定居到这样一个地方来。
“不管像不像,这湿尸出现了却是不争的事实……”漠州知州在长吁短叹了一阵后,脸上表情很是无奈地摸着他那一把爱逾珍宝的长髯道:“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尽快把它从茫茫人海中挖出来,否则……只怕整个漠州都会毁在它的手里!”
“大人,可我们就算想找也无从找起呀!这湿尸表面瞧着简直与人类毫无分别,我们总不能见着一个人就喊打喊杀的怀疑他是湿尸吧?”在众多玄士中,有人愁眉苦脸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其他玄士也是一副被提醒了的模样,眼巴巴的望着漠州知州,希望他能琢磨出一个上好的解决之道来。
漠州知州能够成为一州之主,自然也有他的独到之处,在大家充满询问和焦灼的目光中,他强打起精神道:“等回知州衙门后,我就会给京城相熟的朋友写信,让他们去钦天监帮我去求几个上等的寻尸铃送来,以备我们查询那湿尸的踪迹……不过,在此之前,漠州城百姓们的安危,还请你们多多担待!”
漠州知州一面说一面对着北宫长毅等人,以这满城父母官的身份,深深地行了一礼。
北宫长毅因为漠州知州与他父亲的关系,避开了这一礼,不过,他也没有忘记给漠州知州助拳。
“大人何必向我们行如此大礼,常言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漠州是我们的家,我们当然有责任也有义务保护它不被邪祟肆虐!”
其他玄士也都纷纷点头,一副深有同感的模样。
漠州知州对于北宫长毅的行为满心感激,他不着痕迹的对北宫长毅点了点头,又与在场众玄士说了些贴心贴肺的话,才让在场的城门卒拖着那具干尸的尸骸焚烧了。
那些城门卒已经不是头一回给漠州知州处理这等收尾事宜,因此做起事来自然分外熟稔。
等到那干尸彻底化为灰烬后,在场玄士纷纷接了漠州知州发给他们的信炮,拱手告辞。
漠州城很大,如果没有这信炮通知,即便是有人发现了那湿尸的踪迹,也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集合起来。
如今有了这信炮就不同了。
正所谓,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有了这信炮,不论谁发现湿尸的存在,只需一炮,就能够通知到所有人。
北宫长毅因为已经在自己母亲跟前承诺过要再抓几头漠虎狼回去,所以,在大家陆续告辞离开后,他特意叮嘱王小三,让后者和他一起留下来,再猎个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