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回到冬青身上。冬青敲敲打打好一会,才规划好这周的早读课。关掉excel,冬青又点开了桌面上的课件,开始熟悉今天的上课内容。
本来这些课件昨晚就应该看完的,结果被温言那么一闹,什么也没做。冬青打了个哈欠,腿间的酸痛让她有点儿不舒服。
温言起身,套着衣服。冬青听到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声音,半侧着头,问:“你醒了啊?”
被单从温言身上滑下,露出男人腹部紧绷的线条,人鱼线深,隐入被角。
卧室内光线朦胧。
“嗯。”温言声音有些重,“还剩多少工作?”
冬青,对温言招了招手。
温言一只手还在扣着衬衫扣子,他有一个习惯,系扣子的时候会由下到上依次扣,修长匀称的骨指不经不慢,带着几分从容闲适。而他解扣子的时候,又会由上到下,一颗一颗地解,先是性感凸起的喉结,然后是深且分的锁骨。
温言的手停在偏下的第四个扣子那儿,腰间系着金属皮带,下面是修长的黑色休闲裤。
“怎么了?”温言的骨指捏上第四颗扣子,指尖微动,白色的扣子被指尖推入纽扣缝隙。
冬青侧坐着身子,替温言扣上了上面的扣子,扣到靠近喉咙间的那粒扣子的时候,冬青又打了个哈欠,眼角冒出几滴泪花。
“快了,再过一遍就行了。感觉自己快老年痴呆了,明明十几天前才看的,今天再看半点印象都没有了。”冬青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地打。
温言低着头,看着冬青细白的手指攀到他喉结上方,停留了一会。
“好了。”冬青审视了一番,“还不错。”
“你醒这么早?有工作?”
温言站直了身子,说:“上午还要再敲定合同的具体事项。”
“和bs的合同?”冬青点了点头,点着头的时候又是一个哈欠。
“嗯。”
“这个算个人业绩吗?你们老板会给你们涨工资吗?”冬青问。
温言抬手,捏了下冬青软绵绵的耳垂,“没有。”
“……”
“奖金会有。”温言放下手,“你什么时候能看完?”
“快了吧。”冬青扭头看了眼剩余的页数,“挺快的,后面主要都是一些作文案例,大概记得内容就行。”
“那你看完再睡一会,我等会送你去学校。”
冬青也不矫情,点了点,实在撑不住了。她的课在早上,她还不想大早上的白着一张脸去吓学生。
“那你六点十分喊我,我想早点到班级看早读。”冬青似是不放心,抓着温言袖口,强调:“如果我醒不来……”
“嗯?”温言好笑。
冬青咬牙,大有豁出去的气势,“你可以直接把我被子掀了。”
温言去买早点,冬青看完关掉电脑,重新爬回了温暖舒服的被窝。被窝中还带着温言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干燥又浓烈。
把自己卷成一个蚕宝宝,冬青刚闭上眼睛,困意来袭,很快就陷入深沉睡眠。
温言买了两笼蟹黄汤包回来,掐着时间准时在6:15分叫醒了冬青。只不过,冬青不是被用正常方式叫醒的,而是被热毛巾敷醒的。
一块湿润温热的热毛巾敷在冬青脸上,水汽透过毛孔,毛孔极度舒张着,这种感觉很舒服。疲惫混沌的大脑也清醒了不少。
冬青拿下敷在脸上的热毛巾,坐起了身子,撑在脑袋略有些迷茫地看着温言。看了好一会都没有回神。
温言不急,瞥了一眼手腕间的机械表,出声:“六点十八分了。”
冬青一把掀开被子,踉踉跄跄地跌跑进卫生间。她宝贵的三分钟啊,就那么看温言看没了。有那个三分钟,她牙都刷好了,说不定衣服都穿好几件了。
最终,在温言的帮助下,冬青还算幸运地赶在了六点二十分出门。温言开车,冬青捏着纸质豆浆杯,一边喝豆浆一边查漏补缺看着上的内容。
“晚上我接你?”温言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下车后一脸准备百里冲刺的冬青问。
冬青挥了挥手,一脸谁都别拦我我要百米冲刺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松怔,眉头微拧了一下,“晚上我要督班。”
温言点头。冬青拎着包,穿着一双平底鞋,头也不回的走了。
约会是没有的,这辈子也不会有。
六点三十五分。
冬青准时到办公室,放下东西后,连桌子都没来得及收拾又进了班级。一路走过去,经过别的班级门口都是书声琅琅,唯独自己班级门口,个个都像才破壳的小鸡崽,声音断断续续,又弱又乱。
冬青在门口停留了几秒钟,锐利的眼神扫视过班级,特意关照了几个重点人物。嗯,晏辞不错,没睡着也没发呆,胳膊肘下压着一本书,正在小和尚念经。
冬青放轻步子,悄无声息地进去。
短短数秒之间,稀稀拉拉地读书声中闪过几声板凳腿摩擦地面的声音。
“啪嗒”一声。
第一排后座靠走道附近掉了一本书下来。远远地看去,厚似《红楼梦》,书皮纯黑。冬青走过去,拾起,拿在手上掂了掂,看了眼书的主人,什么也没说拿着书走到讲台上,随手将书放到了讲台上。
“先早读。”冬青一手搭在书上,一只手撑在讲台边上,“等会英语老师要来默写,今天默写不过关的,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