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她手喝她酒的时候挺熟练,但这会儿可能比她还紧张!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靖嘉一不做二不休,掀开自己的被子扔到一边,把方之平身上的扯过来盖上。
没了被子的方之平:……
“靖嘉,冷吗,我进去给你暖暖。”边说着,边把被子掀开挤了进去,翻身趴在靖嘉身上,不等她开口便急急的稳住嫣红的唇瓣。
靖嘉脑子一片空白,少年趴在她身上,双手放在她脸颊上,冰凉的唇挤压着他的唇,湿滑的舌头小心翼翼的撬开她的牙关,在里面攻城略地,甚至还卷住了她的舌。
靖嘉情不自禁伸手抱着身上的人,费力的扬起头去配合他,舌头模仿着他刚刚的样子,不断的搅动,急切的索取他口中的津液,鼻翼之间全是这个人的味道。
方之平似乎是受到了鼓舞,动作不复刚刚的温柔,变得急切起来,尾椎处一片酥酥麻麻,手也开始不安分的往下滑……
一夜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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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的生物钟让方之平卯时便醒过来,天还没亮,帐外的红烛依然锲而不舍的燃着,靖嘉软软的趴在他身上,左手搂着他的腰,脸紧靠着他的胸膛,两人依旧搭着同一床被子。
半是昏暗的帐子里,方之平低头轻轻吻在小媳妇脸上,本来还想在睡个回笼觉的,但软玉在怀,难免心猿意马。
方之平无奈,只能小心翼翼的起身穿上衣服,喝杯冷茶消消火,又出去打了半个时辰的拳。
靖嘉扶着腰站在窗边,看罪魁祸首在院子里神采奕奕的打拳,咬了咬牙,太不公平了,她昨天晚上累到站都站不起来,连洗澡都是被他抱着去的,这家伙明明跟她一样,却一点累的意思都没有,还能大清早的打拳。
“靖嘉,起来了。”方之平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道,大冬天里只穿了件薄袄居然也不冷。
靖嘉哼唧了两声,还狠狠瞪了方之平一眼,都怪他!
心虚的摸了摸鼻子,方之平关心道:“饿了吗?先吃点垫垫,待会儿再去候府请安。”从这儿到定安侯府得需要将近一个时辰呢,再跟府里的人都见过面聊两句,差不多要到巳时才能吃东西。
人家笑脸相对,靖嘉反倒是觉得自己刚刚的态度不太应该了,“我让厨房备了你喜欢的枣泥山药糕,待会尝尝好不好吃,这厨子是我从宫里带出来的。”
“既是靖嘉的一番心意,那我待会儿可要好好尝尝了。”方之平笑道,“不过现在我得去洗个澡,不然某人该嫌弃了。”
“去,去。”靖嘉摆手,一个看书写字都要洗手的人,一天洗两次澡也是挺正常的。
等方之平出来的时候,早膳已经摆上了,而且摆了满满的一桌子,枣泥山药糕、如意糕、春卷、水晶饺……足足有十几样。
方之平不是很习惯,两个人的早膳准备这么多,太奢侈也太浪费了,不过新婚第一天说这个不好,再者他和靖嘉本来生活环境就不一样,方方面面都得慢慢磨合,互相迁就才好。
靖嘉吃饭的时候非常合乎礼仪规范,非但不言语,手上的动作和脸上的表情也是优雅至极,跟她比起来,方之平虽然算不上粗鲁,但绝对是差了一大截。
摆上来的早膳用了十分之一都不到,两个人便已经吃好了,宫人早已经把要去定安侯府的马车和要带的礼物备好了,只等着主人出门。
“你怎么不骑马了?”靖嘉两只手捧着手炉问道,对方不是很喜欢骑马吗,而且他又不像自己一样畏寒。
方之平往靖嘉那边挪了挪,一直到跟她紧挨着才满意,一只手伸出来揽住她的肩膀,“两个人不是比一个人在马车里更暖和些。”他是为了谁,小没良心的!
温热的气息打在她耳朵上,似乎都能闻到浅浅淡淡的薄荷味,想开口让对方离远些,又怕这样太不给他面子了,只好不吭声。
方之平也不在意,絮絮叨叨的聊起家里的琐事,把自己的态度透给她,“老祖宗身体不好,她那边少去,免得惹她不开心,爹爹的几个姨娘也用不着理会,她们基本上不会外出交际,至于大嫂,老祖宗是她的姑祖母,管家很厉害,别看嫁进来才十年,但管家已经管了有七、八年了。”
话已经说得相当明白了,老祖宗不需要亲近,几个姨娘不用理会,大嫂不是个好惹的,保持面子上的情分即可。
这些事儿,靖嘉早在之前方之平不多的言谈里就总结出来了,定安侯府这边处起来还是挺简单的,只要孝敬定安侯和侯夫人,然后多亲近亲近侯夫人即可。
“娘既然回了侯府,那状元府怎么办?你管得过来吗?”靖嘉问道,不等方之平回答,便自顾自提议道,“不然咱们再把娘接回去?”
既然景文最在意的亲人便是他娘亲了,把婆婆接过去也算是全了他的心愿,瞧他对候府其它女眷的描述就能知道,若是婆婆不在身边,景文怕是会一直惦记着。
方之平早就做好了调和婆媳矛盾的打算,惊喜来得这么突然,他都有点不敢相信了,赶紧点头,“好啊,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