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心跳加速。
“什么?”赵寒烟在努力找回冷静的自己。
白玉堂耐心地重复一遍自己刚刚的问题。
“你怎么会知道我郡主的马叫什么?”赵寒烟终于反应过来,本欲甩开白玉堂握着她的右手,却没甩开,赵寒烟就用左手指着白玉堂的鼻尖,“好啊,你私下里查我?”
“没有特意查,是蒋平多事,嘴碎。”白玉堂解释罢了,继续追究他没得到答案的问题,“为什么你二人的马用一样名字?显然,展昭给马改名这事是你的提议,虽然你没有细讲,但想必这踏云的名字,也是你提议展昭起的,是与不是?”
“我当时……”
“白玉堂打断赵寒烟的话,让她只回答是不是就行了。
赵寒烟举手对白玉堂抗议道:“很多误会就是从不听对方的解释开始,所以我抗议,你要听我的解释。”
“不听解释,只准你回答是与不是。”白玉堂把赵寒烟的手绕在了自己腰间,让赵寒烟进一步贴近自己。
好在马棚这会儿安静,周围除了偶尔发出“噗噗”声的马儿们围观之外,并没有别人。不然这样被人发现,可真惨了。越这么想,心跳越快。
“这种时候了,你还分神?”
气息很近,吹到赵寒烟耳际,就把她的耳朵变红了。
“是。”赵寒烟只好选择一个答案回答白玉堂。
既然对方不肯听她的解释,赵寒烟就做好了被误会的准备。所以此刻她回答完,面色异常严肃认真地看着白玉堂,等待他发难。
白玉堂看看四周,很满意周围安静的状况,然后指了指自己脸颊。
赵寒烟不懂,“何意?”
“亲一下就不追究。”白玉堂一本正经道。
赵寒烟愣了愣,笑着拍一下白玉堂的肩膀,“你刚刚故意吓我?”
“不亲就追究。”白玉堂继续指了指自己的脸,最好选择省‘麻烦’的办法。
赵寒烟抿着唇笑,看看四周,踮脚快速地用嘴唇点了一下白玉堂的脸颊,然后立刻弹跳很远,整个人躲在踏云的身后,脸蛋红若飞霞。
赵寒烟叹白玉堂‘恶趣味’,好几次都是这样。
“我发现了,在这种随时都有人路过的地方,你偏偏就要——”后面的话,因害羞说不出口了。
“我是谁,自然不会和普通人一样。”白玉堂自信而张扬。
赵寒烟暗暗给了白玉堂一记瞪眼。喜欢刺激是吧,她也不差,不过现在俩人才开始,场合也不合适,她没办法发挥自己的水平。虽然现在的她跟很多恋爱的女子相比,已经算是非常奔放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对某件事执着起来,就特容易热情过头。比如烹饪,好在白玉堂比一般的古代人不拘小节,还能受得住她这点。
俩人牵着马往外走了,赵寒烟观察白玉堂丝毫没有在询问自己的意思,她有点憋不住了。
“踏云名字的事你真不需要我解释一下?”
白玉堂睨一眼赵寒烟,“我在你心里很小气?”
“没有没有,可你中意女子的马,跟你朋友的马是一个名字,这怎么听起来都有点微妙啊,你真就一点都不好奇其中的缘由?”赵寒烟故意‘刺激’白玉堂。
“嗯。”白玉堂面色还是如常。
赵寒烟继续:“心底就没有那么一点点疑虑?担心我以前对展大哥……嗯?”
“你既然敢主动说,便是没有了。其实有又如何,他没福气,现在你是我的人。”白玉堂无所谓过去,对现在更是耀武扬威,“选择我,也说明你的眼光更好。”
赵寒烟不自觉地扬起嘴角,笑得十分开心,“会哄人,也会自夸,厉害了。”
白玉堂笑,和赵寒烟解释,他不是在哄人,只是在说实话罢了。
赵寒烟一听忍不住笑得更开怀。
白玉堂目不转睛地看着赵海岩,不想错过她灿烂笑容的这一刻。
二人选择去了状元楼。
状元楼是白玉堂的地盘,熟人好办事,更容易了解情况。再有状元楼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说书的人也自然比别处厉害些。很多江湖上的新鲜消息和故事,基本上最开始都是从状元楼的说书人小二驴嘴里传出去。
小二驴是说书人的艺名,本人是位年纪不过的十六七的少年。
“别瞧他年纪小,嘴皮子可利索呢,四年前他为供养生病的父亲,就在我们状元楼讲书了。起初我瞧他小还不想用呢,后来勉强答应让他试一次后,发现这孩子还真有说书的天赋,又见他孝顺,便留了他。”刘掌柜介绍道。
赵寒烟和白玉堂这会儿刚好赶上中午这场,小二驴才开始讲。
他身量高挑,穿着一身素白袍,手拿一把竹扇,很有斯文气。小二驴正讲南边某大户人家的公子和歌伶私奔的事。这小二驴讲女方说话的时候,语气还故意变调,细声细气的,引得在场人听得入神之余,又些忍俊不禁。本是个悲情的爱情故事,经他讲起来却是笑中带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