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自己会弄清楚。”
“不去见他就罢了,这还有什么好弄清楚。莫不是你喜欢男人?”白玉堂似才有所悟地凝视赵寒烟,笑容悉堆眼角, “那你若真喜欢男人, 倒可以考虑我看看, 至少我比庞三公子身体好。”
赵寒烟的脸倏地红了个透。什么叫身体好?他在想什么?暗示什么?
赵寒烟对着白玉堂那张惹眼的俊脸, 想法有点多,脑海里竟忽然浮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不光脸红了, 还发烫。赵寒烟把胳膊搭在桌上, 假意扶额,实则是想用整个手臂挡住自己的脸。她侧过头去, 看着别处,尴尬地笑两声。
“不知道你在讲什么。”
“那我再讲一遍。”白玉堂很有耐心的表示道。他端正地坐在他原来的位置, 双眸炯炯地注视着赵寒烟。
“不用!我知道了。”赵寒烟忙拦着。
本以为白玉堂拉她的手,不过是为了用实际行动,提醒她和庞三公子的关系不正常。但现在她怎么觉得,白玉堂才是不正常的那个。
赵寒烟脑子有点乱,千头万绪错乱在一起,懵了一会儿, 她脑子唰地空白了,只有一个问题被剩下来。白玉堂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赵寒烟转战眼珠子,微微侧眸,目光从自己的袖子边儿擦过,偷瞄白玉堂一眼。发现对方正全神关注地凝视自己,赵寒烟赶紧把眼珠子转回,边侧对着白玉堂边假装挠头。
白玉堂喜欢她?
赵寒烟在心里又问自己一句,明显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有点飘,有点小雀跃。但她轻盈的感觉很快就从高空之上坠了下来。
可她现在是男人,白玉堂这么说的意思是他喜欢男人?赵寒烟琢磨着白玉堂发现自己是女人的可能,以他直爽的性格,如果发现自己是女人,应该会直接来问。比如上次他怀疑自己的身份不简单,就直接质问自己了。可是刚刚说那句话,他很明显他并没表述这个性别问题。
赵寒烟头大了,本该高兴的事现在只剩下闹心了,大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她当初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可是不女扮男装,她恐怕也没办法出现在开封府,也不可能认识白玉堂了。
“你——”
白玉堂观察赵寒烟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正要问她。赵寒烟蹭地起身,白玉堂一惊,他到嘴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赵寒烟捂着肚子喊疼,匆匆跑了。
赵寒烟再没回来,白玉堂琢磨着是不是自己说得太露骨,把人家吓到了,就去瞧她,却见秀珠端着盆从屋里出来打水。
秀珠见了白玉堂,忙笑着来问白玉堂是不是找赵寒烟。
白玉堂应承,“刚说说话,她忽然肚子疼,特来看看她情况如何。”
“不大好,她说很难受,要一个人呆着才能好些,这不把我也赶出来了。白少侠改日再来吧。”秀珠建议道。
白玉堂望一眼屋门,点头,转身便去了。
秀珠拿着盆缓步跟到院门口,确认白玉堂走远了,转头飞快地跑回屋,关上门。
赵寒烟正捂着被,躺在榻上,看见秀珠进门了,从被头处冒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谨慎地看门口的方向,确认只有秀珠一个人来的时候,赵寒烟松口气,坐起身,丢开身上的被。
秀珠见状,更好奇地凑到自家郡主跟前,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
“白少侠欺负你了?”秀珠问。
“说了没事。”
“没事哪会脸这么红!”秀珠坚决不信,再问赵寒烟,是不是白玉堂占了她的便宜。若真如此,秀珠撸起袖子,就要去打人。
“你打白玉堂?刚吃过熊心豹子胆?”赵寒烟好笑问。
秀珠抿着嘴角,握起她雪白的拳头,就是打不过气势总要在,誓死保护公子。
“别瞎想了。”赵寒烟解释道,“脸红是因为今天穿多了,又喝了热茶,热闷了。”
“那我去打热水,伺候公子沐浴。”秀珠转身去了。
屋里就剩赵寒烟一个人了,很安静,脑海里回荡的白玉堂的话就分外清晰,像躲不掉的魔咒,怎么逼迫自己分神都不行。
赵寒烟啊地叫了一声,用被蒙住自己的头,在床上来回翻滚。
……
七日后,前往的新林县办事的衙差带回一对老夫妻,正是张大姑娘的亲生父母。
四年前张大姑娘被拐走后,老夫妻找了一圈之后并没报官,但这消息却瞒不过邻里。所以衙差奉命到新林县询问谁家丢了双腿残疾的姑娘,很容易就问出他家来。
张大姑娘的父亲叫张永木,家里是祖传的木匠手艺。妻子孟氏,在怀张大姑娘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最后人是熬过来了,却没想最终生产的时候,孩子天生没有双腿。任哪个普通人家碰到这样的事,都会愁白了头。张大姑娘刚出生不到三天,便有人邻里建议让他们把孩子扔了。但到底是自己的血脉,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孟氏十分不舍得,哭着哀求张永木把孩子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