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话肯定不会多说。
“何不就让薛掌柜在牢内歇息一番,冷静一下,或许就能想什么细节帮助我们破案。”赵寒烟提议道。
公孙立刻叫人带走薛掌柜后,又命人王朝等人去把忘忧阁众人都带回来审问。
王朝审完这些人之后,就和众人回禀情况。
“店小二说厨房菜做好后,就放到食盒里了,他期间连看都没看,直接送去了张府。食盒里的八个菜当时是由三名厨子一同做,大家每做完一样就会放里头一样。最上层的两样炸物是一个姓魏的厨子所做,糕点则早就做好,最后被姓王的厨子装入。当时最后一层装好的时候,俩厨子都在食盒边,没看到第一层食盒里放了什么别的东西。”
赵寒烟后来拿着吃食去重新问了店小二和三名厨子,从他们的心声中基本可以判断他们的供述为真。
“毒放在第一层,相对于底下的两层来看,其实更有暴露的风险。如果是厨子或是店小二的话,他们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把药藏在下面比较深的地方。我想放药人应该是在等菜装好后,趁人不注意,急忙塞了进去。”
赵寒烟揣测罢了,再问店小二在取食盒之后,手是否离开过食盒,店小二坚决说没有。
“你再想想。”赵寒烟让他别急。
“好像是有一人,因我不小心撞了他,他让我给他擦鞋,我便暂时把食盒放下了。”店小二回想罢了,害怕地告知赵寒烟那个人的身份,正是礼部尚书曲荣发的儿子曲长乐。
“这么说来,薛掌柜真无辜?”白玉堂皱眉。
“薛掌柜出现在太多巧合里,其实他不大可能是无辜的。”赵寒烟忽然想起什么,对白玉堂道,“倒也有另一种可能,他真的无辜,却在故意制造这些巧合,让我们把目光都放在了他身上。”
“这不太可能吧,谁会闲的没事,往自己身上揽嫌疑?”王朝不信。
“所谓‘声东击西’。”公孙策皱眉。
白玉堂冷冷开口,参与讨论:“查出他目的为何,那一切就都了然。”
“这么做很冒险,很容易让他陷进去,被误认为是凶手而丧命。如果故意为之,这个薛掌柜背后肯定有个大秘密。”公孙策揉了揉太阳穴,尽管下毒的事现在出现了嫌疑人,但依旧令他愁眉不展,恐其中还有变数,“曲长乐乃是礼部尚书之子,身份高贵,需得禀告包大人之后我们方能抓人。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暂且先把薛掌柜关在牢内,想法子多探他这人的虚实。”
公孙策又问给张大姑娘、吕二姑娘脸下套的办法。
“俩姑娘的‘主人’会是怎样性子的人物,又会以如何的方式和她们联络?”
“这个人本身就是权贵,才会把她们安置在那么大的宅院内,让她们过富足日子。姑娘毋庸置疑,都对‘主人’十分敬重和崇拜。在她们眼中,‘主人’主宰一切,赐予了她们一切。简单来讲,主人于她们,像是皇帝于我们而言。她们眼中的‘主人’无所不能,派人去监狱联络她们也属正常的事,联络本身不会引起她们的怀疑。但传话人的身份如果错了,就会激起她们的怀疑。”
“这还挑身份?”王朝惊讶问。
“当然,传话人最好是开封府内稍微有点身份的。比如牢头,比如史判官,这样会让她们更容易相信,反而若是扫地的下人或是邻间刚来的犯人,会让她们生疑。”赵寒烟解释道。
王朝呆了呆,感觉自己又涨见识了。
赵寒烟:“从这位‘主人’的行为处事来看,可推测他是个胆大妄为却行事缜密,且颇有才华又很吸引人的男人。简单来说就是:有才,自负,说一不二,顺他者昌。若以‘主人’的脾气来给两位姑娘传话,必须遵循这四点。”
公孙策应承,谨记这四点,多谢赵寒烟帮忙分析。
王朝已经听傻眼了,尽管他早就知道小厨子观人心很有一套,可是听他这么说完之后,还是会像第一次听到一样惊叹不已。现在在他眼里,赵寒烟就跟闪闪发光的金佛一样,让他有种跪下来膜拜的冲动。真遗憾马汉张龙他们不在,不然肯定会和他一样惊叹。
此时盯着赵寒烟的人不止王朝,还有个人看得比他更久,甚至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白玉堂在听到赵寒烟和公孙策告别的话后,把目光落在了赵寒烟作揖的手上。那处白而纤细的手腕,他很想再握一次,并证实一件事。
白玉堂跟着赵寒烟离开三思堂,又跟着她到了厨房。
苏越蓉之前做的风干拉面好了,每一根都很细。
赵寒烟到厨房后,就让来旺水开了,把细面下锅,用长竹筷不停地搅拌。接着就把细面挑出,放到冷水里过一下,滤水放到盘中。
赵寒烟取来一盆虾,撸起袖子认真用面条缠绕每一只虾身。缠了两盘虾之后,赵寒烟才反应过来什么,看向那边正安静看自己的白玉堂。他今天倒奇怪,跟自己到厨房这边来,不说话,她做这么新鲜的东西,也没问是什么,更没提出要帮忙。
赵寒烟:“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