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赵虎没注意了。
“人都不见了,有什么办法追究。得幸兰儿没被他骗走,也算是好结果。”赵寒烟随即想到她初见钱石那日听到的心声。两次心声,听起来苗头都不太对,第一次说要小心些,第二次说怕被识破。
他到底干了什么勾当?会不会是和拐子有关。毕竟他把兰儿领回,八成不会自己养,肯定要转手给别人,这跟拐子没什么分别了。钱石很可能常年做这种事。赵寒烟转即想到钱石那副异常和善让人觉得憨厚的嘴脸,莫不是那副模样也是他做多年拐子练出来的亲和样。
赵虎还有事,随后走了。
赵寒烟还双手握着茶,慎重思虑中。
白玉堂见赵寒烟出神想事也不打扰她,随手拿本书,就坐在赵寒烟对面,边看书边陪她。屋子里很静,偶尔翻书声就是最大的声响。
赵寒烟忽然吸口气。
白玉堂感受到了,放下书面色平静地看他,似乎早等她说话了。
“钱石是拐子,德平县失踪的六名男孩怀疑也是被拐子拐走了。两厢会不会有关系?”赵寒烟问。
白玉堂稍作思量后,反问赵寒烟:“会不会太巧?”
“从入夏开始到现在,开封府接管的案子哪一个不巧。”赵寒烟捏着下巴琢磨,“说起来德平县的县令雷步知还在开封府没回去呢。”
“他不敢出门,特别是包大人斩了庞昱之后,他更不敢了。怕出了开封府,就被庞太师的人要了小命。”白玉堂冷笑一声,讥讽道,“我大宋官员可真争气!”
“哪儿都有不好的,你瞧瞧大理,还有王爷不正经的呢。”赵寒烟安慰白玉堂别灰心。
白玉堂忍不住笑了,赵寒烟这种奇特的安慰方式对他来说的确受用。
不过正有一句古话叫‘说曹操,曹操到’。赵寒烟刚提完段思廉没多久,段思廉就找上门来了。不知道段思廉从哪里听说白玉堂爱吃红鲤鱼,特意把全东京城各种红鲤鱼做成的菜都搜罗来了,说要和白玉堂边吃边聊。
赵寒烟看着满桌子鲤鱼瞬间反胃,更何况她还刚吃过水煮鱼。
“我先告辞!”赵寒烟赶紧离开。
“那我也告辞了。”白玉堂也起身。
“白少侠为何要走?这、这不是你的房间么?”段思廉不解。
“你也看到了,我和赵兄弟有公务在身,我要随他一同办事去。”白玉堂面色庄肃,说的义正言辞。
段思廉那好打扰人家办事,遗憾叹只能下次了,忙拱手请白玉堂:“公务紧要,莫要因为我的事耽搁,请白少侠快去吧。”
白玉堂“嗯”了一声,也没说什么客套话,转身就跟着赵寒烟去了,一路跟着赵寒烟回厨房。
“拿我做借口!”
“不然呢,去吃那一桌子鱼?”
赵寒烟笑话他:“你不是喜欢红鲤鱼么?人家是为了迎合你的喜好。”
“现在不喜欢了。”白玉堂道。
“吃够了?”
不应该啊!
赵寒烟先前还听马汉说白玉堂晚饭时吃了很多水煮鱼,而且她做的那些水煮鱼还只是用普通鲤鱼。
“现在只喜欢吃你做的红鲤鱼。”赵寒烟的耳畔忽然想起白玉堂低沉磁性的声音。
夜色太浓,特别是俩人走到夹道的位置更黑,伸手不见五指。
赵寒烟几乎看不见白玉堂,但他的声音却很清楚地在她的耳边环绕。
“你把我的嘴养刁了。”
后一句时,赵寒烟感觉似有温热的气息扑倒右后耳,可当她回头的时候,却并没有看到白玉堂。
“是谁?”这时候春来挑着灯笼过来,一照见是赵寒烟,惊喜道,“正要找你呢。”
灯笼照亮整个夹道,赵寒烟回首瞧,并没有看到白玉堂的身影,人竟瞬间不见了。
“找我什么事?”赵寒烟定神后,问春来。
春来看看左右,对赵寒烟小声道:“堂哥又来了。”
“又来了?”赵寒烟惊讶。
春来很确定地点头。
赵寒烟忙让春来守住夹道,她匆匆出了夹道去找赵祯,忽然见厨房门前站着俩身材颀长的男人,赵寒烟都很熟悉。一个是赵祯,一个是白玉堂。
白玉堂八成是在刚刚的时候感觉到厨房有人,才跑到这里来,不愧是轻功厉害的人物,赵寒烟竟然半点感觉都没有。
“听说你升官了,恭喜。”赵祯见到白玉堂后,只稍稍惊讶了下,便淡定如常。
“又来找你堂弟?”白玉堂蹙眉,语气十分不满地警告赵祯,“他有自己的选择。”
赵祯听白玉堂这话,意料到白玉堂该是以为自己来此是要游说他‘堂弟’回家,所以也并不恼,随意笑了笑,对白玉堂道:“我就是来和堂弟聊两句而已。不过这好像是我们的家事,还轮不到你多问吧。”
“我认他做了我弟弟,自然他的事就是我的事。”白玉堂道。
“认的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