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姐姐,他们不会是——”搭讪女子之一掩住了嘴,惊呆不已。
另一名女子闻言反应了下,转即也受惊地捂住嘴,惊讶地看一眼赵寒烟,就跟躲瘟疫一样立刻拽着自己的妹妹赶紧走。俩人边走还边表情很怕怕地嘀咕什么,还不时地回头,特意用异色眼光瞅一眼赵寒烟。
赵寒烟当然明白她们在想什么,大方地对她们笑:“要不要一起去吃鱼?”
俩姑娘吓得缩了脖子,再不敢瞎看,相携匆匆奔逃,就跟见鬼了差不多。
赵寒烟回头看向在远处等自己的白色身影,匆匆冲了过去。
“你刚刚瞎说什么?”直男一般应该都不喜欢开这种玩笑,所以她要表现出愤怒,很愤怒。
赵寒烟努力把眼珠子瞪得圆圆的,绝对不能更圆了。
白玉堂觉得赵寒烟的眼睛跟他拎的鱼的眼睛特别像,忍不住笑了,反问赵寒烟怎么了。
“那俩小姑娘以为我们——”赵寒烟见白玉堂紧盯着自己,后面的话说不出口了。大家都是‘直男’,什么断袖啊兔爷啊那种词,还是避讳一下比较好。
于是,赵寒烟就换了个方式问:“你刚刚为何说我当家?”
“你是厨房总管,买鱼做鱼的事都归你管,我说你当家有什么不对?”白玉堂很无辜地反问,又问赵寒烟刚刚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话太多了,我们赶紧回去做鱼!”赵寒烟不满地对白玉堂喊一句,知道他刚刚是故意在逗自己。
赵寒烟甩起手里的两条鱼就往回走,这仇她记下了,以后一定会还。
白玉堂倒是挺开心,看着赵寒烟气鼓鼓离开的背影,连笑数声。
回到厨房后,赵寒烟把四条鱼放进盆里,问白玉堂还想继续帮忙么。
白玉堂应承。
赵寒烟就把刀给了白玉堂,“刮鱼鳞。”
鲤鱼鳞多,用刀刮起来的时候,免不得会四处飞,赵寒烟就不信白玉堂干这种活儿衣裳不粘鱼鳞。
白玉堂接了刀,二话不说就利落地刮鳞。鱼鳞果然不老实地飞出几片,偏偏巧都避开了白玉堂的身体飞向别处。
一条刮干净了,没关系,还有三条。
三条刮干净了,赵寒烟看着白玉堂雪白如故的衣裳,有点后悔鱼买少了。
“接下来呢,还用我做什么?”白玉堂问。
“不用了,我自己来。”赵寒烟充满怨念地接过鱼,用刀狠狠地剖开鱼腹,收拾掉里面的内脏,期间免不了有血水溅在她的身上,还好赵寒烟提前穿了围裙。
白玉堂没事干,就端着茶杯过来,边喝茶边围观赵寒烟切鱼。转即就看到赵寒烟围裙上粘着的脏东西,忍不住撇嘴笑起来。
“这东西好,你下次吃饭的时候也戴上。”
赵寒烟听出白玉堂的讽刺了,抬头郑重且严肃地看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说这东西好,适合你,就这意思。”
白玉堂竟然清楚去解释,然而赵寒烟根本不需要他解释这些!
赵寒烟举起手里的菜刀,瞪了一眼白玉堂,然后狠狠地落刀,把鱼头砍下。
白玉堂看着菜板上切好的鱼肉片,还有剃掉的鱼骨和鱼头,问赵寒烟鱼的做法。
砍鱼头的威力完全没有震慑到白玉堂。
怪她一时糊涂,在‘关公门前耍大刀’。
“做好了你就知道了,先去歇着吧。”赵寒烟打发白玉堂走,斗不过,可以把人打发走,眼不见心不烦。
“不累,在这陪你吧。”白玉堂道。
赵寒烟看一眼年糕版的白玉堂,他正含笑瞅着自己,完全是一副胜利者耀武扬威的姿态。
赵寒烟安暗吸口气,决定无视白玉堂,专注做鱼,即可忘却一切烦恼。她先抓少量的糯米粉和地瓜粉,再抓盐白胡椒等物把鱼肉片腌上,接着就把鱼头和鱼骨下锅小火熬煮,煮得汤变白最好。
用之前做好的辣豆酱加麻椒等物调底汤料,起锅烧油把这些底料煸炒之后,再将之前煮好的鱼骨汤倒入,大火等待烧开。
把新发好的豆芽以及切成条状的白菜入锅,用少油淡盐煸炒发软后,铺在盆底。一共备了三盆,每一盆都铺好。这时候苏越蓉做的馒头也快蒸好了,蒸笼冒出热气带出了面香。
片刻后,锅里骨汤沸了,汤像一汪泉眼从锅中央往外翻滚。入鱼肉片,保持大火,稍微翻滚几下,鱼肉就很容易熟了,如此即可起锅,不必煮太久,要得就这种鲜嫩。
赵寒烟随后就把煮好的鱼肉连汤带肉都放进盆内,将刚刚切好的辣椒末洒在汤表面,然后用滚烫的热油浇在表面。水油相碰,发出很响的滋滋声,盆上层随即就被一层鲜亮的红油所覆盖。
入秋凉了,吃点辣得东西正好暖身。白而鲜嫩鱼肉,浸于香辣诱人的红油之中,视觉对比强烈,吃起来更是刺激舌尖的味蕾。嫩到不行的鱼肉,偶尔再来点豆芽和白菜,配着新鲜出炉的白面馒头,一口鱼肉一口香软的馒头,满嘴留香,让人无法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