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边。这底子不好的,不管教多久,终究还是不够机灵。
忘尘知道自己惹公子不快了,乖乖地点头,然后乖乖地应承,乖乖地不再多问。公子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这时候,赵寒烟和白玉堂、王朝、马汉从厨房里出来。庞
言清看过去,就见赵寒烟手里拿着一块巴掌大的木头,表面有被烧过的痕迹。
赵寒烟把手里的木头拿给庞言清看。庞言清从还没有完全燃烧的木头的一角辨别出这是金丝楠木。
“在厨房的灶坑里发现的。”赵寒烟解释罢了,又拿出一根半寸长的琴弦来给庞言清,“这是在柴房里找到的。”
庞言清的心思根本就不在琴弦上,一直看着捏琴弦的手指。嫩白而修长,是他见过最漂亮的了。
忘尘在旁边听了后,惊得目瞪口呆,“他们把榴火当柴劈烧火了?这……”
“忘尘侍卫不必激动,真正的古琴该是没有被焚毁,这个是假的。应该是一个和真榴火十分想象的仿制琴。”赵寒烟为避免忘尘没必要的伤心,忙和他解释道。
“假的?怎么会有假的?”
“自然是有人制假,想李代桃僵。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刘琴师带来的琴,他是唯一一个还可以带东西的人,而且他本身就是个琴师,做个假的榴火琴对他来说不难。”赵寒烟问。
王朝、马汉闻言都恍然点头,明白过来。
赵龙这时候揪着张管家来了。张管家缩着脖子目光闪躲,额头已经起了一层虚汗。
赵龙道:“这厮刚刚听我开封府官差的身份,吓得立刻转身就跑,被我擒了回来,一看就是做贼心虚!”
“差、差爷,您可不能随便乱冤枉好人。我跑可未必是因为心虚,你们开封府和我们太师府而今什么样,大家心里都清楚。我躲着你们,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张管家缩着脖子,双手捧着被赵寒捏住脖领的手,请他赶紧放手。
被赵虎揪走的这一路,张管家可仔细思考了很久,才找了这番说辞。
赵虎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驳,被惹得气恼起来,直对张管家瞪眼。
“刘琴师呢?”赵寒烟问。
赵虎:“人不在,听说今天出门要去选木头做新的琴。我已经太师府的人去他常逛的几处地方去找他了,就说是庞三公子的吩咐,他们倒还挺乐意去。”
王朝和马汉随后领命去搜查刘琴师的房间,最后在其床下找到了忘尘所述的‘大琴’。白玉堂单手接过琴,翻了面,用匕首在木缝里轻轻挑了一下,板子随即被拨了下来,立见里头中空,大小刚好可够放下一把普通的琴。
庞言清在旁无奈地一笑,“家贼难防啊。”
“张管家和刘琴师合伙唱了一出‘声东击西’、‘暗度陈仓’,用仿制的榴火琴替代真的,混淆作案时间,以图摆脱作案嫌疑,嫁祸给无辜地十二名丫鬟婆子。”赵寒烟简单总结道,随后对庞言清道,“榴火价值连城,俩人都涉嫌重金偷盗,需带回开封府按律处置。”
庞言清点头,“好。”
“可是那真正的榴火在哪儿?”忘尘关切问道。
赵寒烟看向张管家,“既然刘琴师尚未捉到,问他也一样。”
忘尘眼神立刻狠起来,他抄起腰间的匕首就抵住张管家的勃颈,张管家直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琴在哪儿,因为琴是被刘琴师拿走了。
王朝、马汉见状忙要去拦着,被白玉堂伸手拦下了。
“那便说说,是谁唆使你们干得这件事?”赵寒烟问。
忘尘加重了力道。
张管家吓得浑身哆嗦,抖了抖嘴,“别别……我说,是、是宋尚书。”
“宋尚书,哪个宋尚书?”忘尘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只有一个宋尚书,刑部尚书,宋庭空。”庞言清提醒道,随即他转眸看向赵寒烟和白玉堂,“这下棘手了。”
白玉堂本就是以全程旁观,偶尔参与的姿态来处理这案子,一直在探究其中是否有目的,而今总算知道了,原来他们目的是宋尚书。
赵寒烟也有点惊讶,没想到这事儿要扯上刑部尚书,宋庭空跟晏殊和包拯关系都不错。堂堂刑部尚书偷琴,严重的知法犯法,是不是太蹊跷了?
“宋尚书可是个人物,我就不难为你们开封府了、这案子随意处置,榴火找不回来,不找也罢了。”庞言清随意道,又让赵寒烟代他给包大人问一声好。
随后叹累了,庞言清就带着忘尘走了。
王朝恨恨地拍大腿道:“我就说么,来太师府肯定没好事。”
“我怎么觉得那庞三公子揣着明白装糊涂,其实早就看破这一切,就眼瞧着咱们忙活,然后等看咱们现在这一出尴尬呢。”马汉推敲罢了,求问地看向赵寒烟和白玉堂,问是不是如此。
“先抓到刘琴师再说。”赵寒烟和白玉堂负责把张管家带回开封府,请王朝、马汉和赵虎去缉拿刘琴师。
回到开封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