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流转的深情,连向来清心的她都酸了鼻子。
“那风少爷要怎么办?”娶不到绿袖山庄的继承者,他该何去何从呢?
也许将一文不名。
泪!在心里滚动,她为他心疼。
风吹柳来了。
一袭白衣清雅飘然,羽带翩翩气宇轩昂,玉树临风如谦恭公子,侠土风范清高尔雅,一眼看去便是正派人士,与邪魔妖道格格不入。
一入魔庄是无人招呼,各司其职的仆佣们各自忙碌,庄内并无设总管、管事之类,门房引进,某房上茶,若有主人吩咐才由厨房开剩。
不过此地从不留客,自然无需膳待来客,一谈妥出诊条件随即送客。
仆佣薪俸并非照月算结,而是一次买断十年不得出庄,婚丧喜庆一律不准传人庄,等于五个人的存在卖人为仆,从此与家里人断了音讯,老死不相往来。
虽然魔庄恶名令人胆丧,但薪俸却是一般大户人家的十倍,即使一入庄恐有性命之虞,仍有些贪财势利的人家卖儿卖女以获巨利,因此仆佣成群,不虞匮乏。
这里是一个没有规矩的地方,意思是不像一般庄院中规中矩、礼教甚多,所有的规矩随魔庄主人的兴致随时在变动。
少言少语多做事,要懂得察颜观色,要思安避危,一见风头不对就得赶紧远远走避。
仆从之中有着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因避祸,或隐世,甚至伤重求医之后沦为家仆,混迹在庸碌小民之内护卫着魔庄安危。
当风吹柳一踏人传说中阴诡森寒的魔庄时,诧异之色隐浮眉宇之间,他妥善的藏好心底的疑惑。
因为庄内梅李怒放,柳垂湖畔野鸭成群,清澈白石铺成步道,花密叶盛,百鸟绕林,根本是一处人间桃源,与传闻极端不符。
他暗惊,也惧慑,坐立难安。
“呃!请问贵庄主人何时能见客?”他等了快一个时辰。
“该来的时候自然会来,你急什么。”他不清楚魔庄之内谁最大吗?
满脸风霜的中年汉子冷冷回道,一身藏青色看来十分诡异,不因他是客人而有好口气,身影飘忽不定仿佛是一道幽魂令人栗然。
“那在下的未婚妻呢?”
他不语,一手搬动百来斤花盆扫地。
黑瞳一沉,闪烁着恨意。“我是指绿袖山庄的主人水丹虹。”
睨了一眼,司徒青冥像足不沾地清理墙角。“来的时候自会瞧见。”
“嗄?!”这算什么回答。
很难维持表面平和的风吹柳,在经过一个时辰后显得焦躁不安,一向自视甚高不曾遭此漠视的他积愤成怨,眯起的眼逐渐流露出一丝阴毒。
打小他便视绿袖山庄为囊中物,以为终有一天无子的义父会将一切传给他。
殊知他机关算尽却落得一场空,义父反而将绿袖山庄的重责大任交予独女,明言他只能辅佐却不能旁代,限制他极欲破闸的野心。
他不甘荣华富贵与己擦身而过,汲汲营营的权势已在掌控中,他绝不允许出半点差错。
“想去哪里?”魔庄岂容你任意走动。
好快的身手,他究竟是谁?“在下只想四处逛逛,贵庄的花草养得真好。”
他缩回欲跨出门槛的脚。
可恨,连个下人也敢阻拦他。
“花好不如人好,想四肢齐全走出魔庄最好安分些。”冷音一落,中年汉子以掌气修剪盆树。
他数年如一日的习惯看得风吹柳心头一惊,更加谨慎的伪装温雅风范,生怕豺狼野心被看透。
“贵庄的待客之道未免失宜,在下来了大半天为何不见主人迎客。”哼!简直是晨牛晏起,好不轻慢。
“既知是客就该安于本分,你当我魔庄是茶楼酒肆随你而动吗?”太不自量力。
扬飕冷风夹道而来,门口一道冷酷身影噙着讥诮,步步生风朝内走来,不怒而威的气势令人顿感身寒齿颤,未动一武先灭了对方三分威风。
他是天生的强者,威仪慑人,魑魅魍魉纷纷走避。
“主人。”
“下去吧!叫厨房备上糕点甜发。”他的吩咐可不是为了待客。
“是。”
狂肆不羁的坐上主位,眸底的邪蓝让自信满满的风吹柳不自觉地退了两步,盘算在心的诡计起了动摇,几乎没有胜算。
他怕他,一个江湖中人畏惧的鬼魅之首。
“你来找我不是为了喝茶吧!我魔庄的茶有那么润喉吗?”司徒青冥以要弄人的口吻睥视底下的男子。
连忙放下手中茶杯,他轻咳数声地不敢直视。“在……在下是来接回敝庄主人。”
“在下是谁,我庄内可无摇尾的四足畜生。”无名小辈也敢登门。
明摆着的轻视他硬是噎下去。“在下风吹柳,荆州人士,敝庄主人乃绿袖山庄的水丹虹,文史官之女。”
这口气他一定会讨回来。
“红儿现在是我座上贵客不用你多事,哪里来就哪里回去。”想和他抢女人,先去掘口冰井吧!
等上十辈子也休想如意。
“虹妹在贵庄叨优多时,理应回敝庄休养。”他不甘示弱的唤起水丹虹小名。
司徒青冥闲懒地捏碎一只名贵玉蝉,食指一弹粉末顿成蝉状嵌入石墙。“我最近缺少个药人,你有兴趣吗?”
“你……”好深的功力,远远在他之上。“虹妹乃义父婚配之妻,望阁下高抬贵手勿折损兰姿花容。”
“若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