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将目光转向阿奇和11两人。
11和阿奇心虚,干笑,嘿嘿,嘿嘿,随口一说,随口一说。
宋昉看对桌的戏看的正入迷,袖子却被谁用力扯了下。
她转过头,疑惑地看向某人。“怎么了?”
“我要吃这个。”他的目光落在白盘上的烤肉上。
“恩?你吃啊。”
“手痛,拿不了刀叉。”
“手痛?!”
那您刚才扯我衣袖的力道怎么那么大?
“恩。”
有种不详的预感——“………………你不会是要我喂你吧?”
“恩。”
回答的倒是快。
一点都不害羞的。
宋昉磨不过他,认了命,刀叉叉上肉,一块块送入江先生的口中。
11走到他们身边看到喂食场景吓的下巴都掉了。
“江既明,你没搞错吧你?!打完比赛生活就不能自理了?!还有你,索拉卡,也太惯着他了吧!”
江既明冷冷抬眼。
他没说话,但眼里分明写着四个字:关你屁事?
11难得被激起怼江既明的心,嘿了声,将宋昉从座位上拉起来,说:“我还就看不得有人把女朋友当奴仆使唤。索拉卡,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最后竟还唱了起来。
宋昉看11脸色有些异常,又隐约能闻到酒味,说:“11,你醉了?”
“怎么可能,你在开玩笑吧!几支巴西啤酒就能把我艾欧尼亚第一盲僧灌醉?!”
右手被人捏了两下。
宋昉扭过头。
江既明面无表情地说:“坐下,别理他。”
这又让11炸毛:“凭什么啊,凭什么不理我啊?!”说些着,拉着宋昉就要走,“索拉卡我们别理这个资产剥削阶级敌人,来和我玩,我带你走向共同富裕。”
11你就承认吧……你就是喝醉了……
“可是——”
“可是什么啊!李筱她刚才还在那边说要找你,说要你过去呢!快快快,和我走,远离江既明的魔爪!”
被醉鬼拉着她也不好甩开。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轻揉着某位正闹脾气的人的耳廓。放软声线:“李筱找我,我去看看。很快就回来。”
他没做声。
宋昉看着他,还准备说些什么,却不料醉鬼11直将她往前拖,打断她的话,不让情侣做告别。
两人走后,江既明眉眼沉沉,伸出手握住刀叉。
本就很薄的烤肉被他切成好几块,刀叉划过餐盘,擦拉一长声,可见用力之猛。
不像是在切烤肉,倒像是在切某人。
嚼穿龈血般。
呵,李朝。
给我等着。
十分钟后宋昉才回来。
颊边带着两团酡色,身上还有点点酒气。
她步伐不大稳,能走回江既明身边还是费了她很大的劲。坐回座位,头靠在江既明的肩上,便合上了眼。
“喝酒了?”
“恩,我输了,所以喝了一点点。”说完,自己又迷糊的睁开眼,说:“我觉得我应该是醉了,晕乎乎的。”
倒是稀奇。
迄今为止见她喝醉过三次,还是第一次承认自己喝醉了的。看来醉的还不是很深。
她喝醉时比平常多了几分娇憨,声音软软糯糯。江既明拧拧她颊边红透的肉。触感温热。或许是因为灯光的照射照,又或许是因为喝酒上了脸。不知道原因。
“酒量差劲还喝。”
“没办法,输了嘛。”她说,“比赛要愿赌服输,讲诚信。”
被人灌成这样了还记得要讲诚信。
傻子。
“我们回房间?”
“好。”
她脑袋昏沉,应完这一声,靠着江既明就合上了眼。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在假睡。
……
和众人打了招呼后,江既明横抱起她离开了。
庆功宴是在他们住的酒店餐厅举办。
加上又有电梯,返回房间倒也方便。
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
房间没有开灯,仅有零零散散的银光照入。
他将她放在床上。
如之前几次喝醉时一般。
动作轻柔,怕吵醒她的好梦。对待世界上最易碎物品也没有这般小心翼翼。
长卷的黑发贴在白色被褥上。
白与黑的颜色撞击在月色下并不明显,江既明却看得喉头发紧。
她的唇今天涂着有亮片的唇釉,粉红中带着忽闪忽闪的光,他的目光停在那儿三秒,生生移开视线。
就在他逼着自己转身时,黑色夹克的衣角被人轻轻扯住。那力道真的很轻,轻到他都不敢在往前迈一步。
身后传来一阵窸窣声,未几,柔软的身躯贴上了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