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生气,会哭会笑,有时候脾气不大好,但大多数的时候是很温柔很细腻的小男孩。
那个小男孩儿,在那一刻,哭的有多么伤心啊。
宋昉不敢想。
那个画面只浮现一点点,心就刺痛的难受。
“一副完整的身躯进去,再出来就便成了一坛灰。”
“当我真真切切触碰到那坛骨灰时,我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个会为我做一桌我喜欢的菜,提醒我明天天凉要加衣,时常担心我钱够不够用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认识他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
像是积压了好几年的话,终于找到能宣泄的人,全说出来。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站起身,扑进他的怀里,很用力很用力的抱住他,哽咽着说:“你现在有我。”
你现在有我了。
你以后不会再孤单。
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再到以后,我们会一起建立一个家庭。
温馨美满。
我和我们的孩子会一直一直陪着你。
你再也不会孤独。
我来了。
我既然决定来到你身边。
我绝对不会让你再孤独。
他回抱住她,“恩。”
第五十九章 他们只在o市呆了四晚,第五日启程回a市。
拉着行李箱到达绿苑小区时, 她远远就看见蹲在门卫室前的金毛。黄色尾巴在地上一摇一摆, 直着脖子, 像是在等谁回来。
宋昉停住脚步, 眯了眯眼。
怎么那么像她家的德玛西亚?
推推身旁人的手肘:“那个,好像德玛西亚啊?”
江既明撩撩眼皮,嗯了声:“那就是它。”
“啊?它不是在你朋友家吗?”
“他晚上有事,所以提前送它回来了。”
德玛西亚也看到了他们。
先是呆住了三秒,而后猛地站起身, 迈出四腿, 向两人狂奔而来。
宋昉蹲下身,将德玛西亚抱在怀里。
四天多没见,她很想它的。
只是,在那粘满唾液星子的狗舌又要往她脸上舔时,她还是避开了。
宋昉看它,笑:“你现在不吃护手霜, 改吃粉底液了?”
德玛西亚傻傻地看着她,汪汪叫的大声, 高兴地直往她怀里钻。
汪汪汪。
主人终于回来了。
太开心了。
两人牵着德玛西亚回家。
一进家, 它就跟脱了缰绳的野马一样,满屋子乱窜,这里跑会儿, 那里碰碰,像多年的蹲监的人终于出狱, 看什么都新鲜,看什么都想去,舔一舔。
于是宋昉在放下行李后,转身一抬眼就看到了这么一幕——自己的化妆包不知什么时候被拉开,德玛西亚伸着舌头往里一下一下舔-弄。
宋昉这次真笑不出了。完全崩溃。
她比上学体测时还要跑的快,‘唰’的下就到了茶几边,将化妆包从狗舌下解救出来。
黑绒化妆包的表面一块深一块前,里面装的未用完的小样也都沾上了唾液。
宋昉拿着化妆包欲哭无泪。
低眸看腿旁的德玛西亚,它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仰着张脸看她,傻乎乎的,那舌头还伸的老长,一哈一哈的。
满腔的气看着它这模样都不知道该怎么发了。
恰时,江既明路过战地。
宋昉愤愤的看向他,道:“都是你!”
这锅来的稀奇。江既明一头雾水,都是他?他就路个过,也有错了?
她指着德玛西亚,“它现在喜欢乱舔东西。”还特别喜欢舔她的化妆品。接着说:“刚才还把我的化妆包舔脏了。”
“…是它舔的,不是我。”
宋昉噎住,停顿五秒后又大声道:“我不管!”
耍无赖耍的理直气壮。
江既明无奈,走到德玛西亚身前,半蹲着身。
德玛西亚还在呼哧呼哧的哈气。舌头伸的那么长,看的人手痒好想去扯一下。
“喂,兄弟。”他与它对视,大掌揉了揉它的小脑袋,淡声道:“我们以后的日子都跟在这位小姐身后混了。我的脾气都收敛了,你也收敛一点,不要欺负她,她是大佬。”
长睫垂下,遮掩住双眼里快要溢出的喜色。她紧抿着唇,憋着笑。但周身的幸福度数快要爆表,这个怎么也掩盖不住,太明显了。
德玛西亚看看他,又看看宋昉,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情侣睡在一起还是有好处的。
至少可以减少睡前必看手机的这个坏毛病。
呆在喜欢人的怀里,与他胡天侃地,聊什么也有趣,有趣过玩手机一百倍。
他的右手被宋昉的双手握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