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极显然对这样的情况感到惊讶不已,再怎么说在他心里长孙睿也是个有脑子的人,怎么糊涂到这种地步?
百姓是国之根基,百姓安则国安,这个道理难道他不懂吗?真是枉费了朕的信任!
“宣三皇子觐见!”长孙无极火冒三丈,眼里除了愤怒再无其他。
刘公公看着这个局面,自不敢耽搁片刻,立即赶到圣青府传召长孙睿。
“刘公公,可知父皇找我何事?”长孙睿见刘公公神色焦急,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殿下到了自然就知道了。”刘公公并不敢多嘴什么,在长孙无极跟前呆了这么多年,早就学会脱身与权势争夺之中。
长孙睿不甘心地说道:“这是孝敬刘公公您老人家的,不成敬意。”,说着拿出一块上好红玉俸给刘公公。他知道以刘公公在长孙无极身边的地位,哪怕是透露给自己只言片语都是及其重要的,好让心里有个底,不至于到时一慌张没了应对之策。
“殿下客气了,这玉还是留着吧,老奴并不喜好这些。皇上今日传召你不过是听说了城外灾民暴动之事,三皇子等会儿说话做事还是小心点儿为妙。”刘公公推开了长孙睿递来的红玉,淡然说道,眼里一副平静的神情。
可不管长孙睿现在有多恼怒,终是不得不得压下心底的情绪,跟着刘公公进宫。 “谢刘公公了。”长孙睿听完这一番话,心里忍不住“咯咚”起来。
这群灾民真是不知好歹,早知道会闹到如此地步当初就该把他们拖远一点。也不知道是谁在父皇面前嚼舌根子,可恶!
祁府内。
“可是办妥了?”祁荀站在树荫下,腰身笔直,身上水色衣衫在树梢透下来的一星半点儿阳光下泛着光晕,黑发束起以碧色发冠固定着,整个人尽显俊俏之姿,语气有些许激动,声音清脆悦耳。
“妥了,九殿下已经派人前去揭发三皇子的罪行了。”暗卫乔装着家丁的模样,肯定地回答道。
祁荀满意地点点头,惬意一笑道:“好,替我准备好马车,我要马上赶到皇宫。”
“是!”随即,暗卫恭敬地退下。
祁荀把弄着腰间的玉佩,嘴角止不住的笑意,眼里满是忻忻得意之色。这次虽然不能彻底打垮长孙睿,但好歹能使他失去长孙无极的信任。此时,这样便够了。
鱼,上钩了!看来我得赶过去救场,好重拾长孙睿的信任,也顺便让他相信药物的过失也绝非自己的意愿。想来长孙睿是真的很在意长孙无极的评价,否则也不至于做出这般偏激的事来,可惜,不管你们做什么,最后的结果都一样!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开端,一次小小的教训而已,后面等着你们的还有更多!
养心殿内。
“你先退下吧。”长孙无极大概不想让左司马见了长孙睿为难,说到底这也算得上是自己教子无方,没必要牵连一个大臣进来。
“微臣告退。”左司马正想着如何抽身,没想到长孙无极竟然提前开口,终究明着与长孙睿结下梁子对以后只有弊端没有益处,当然巴不得趁长孙睿来之前就撤离此地。
半柱香的时间不到,长孙睿便到了养心殿门前,踌躇了一会儿,终是迈开步子踏了进去。
不等长孙睿行礼,门外太监的声音便响起:“祁神医求见。”
长孙无极虽觉得纳闷,自己并未宣祁荀进宫探脉,可还是允了祁荀进来。
“草民参见皇上。”
“免礼吧。”长孙无极本就心情不好,语气有些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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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荀从地上站起身来,说道:“皇上,草民今日研究出一种新的滋补之药,特意送来。”
长孙无极脸色这才好转稍许,“有劳你了。”
祁荀奉上新药,刘公公接过新药回到长孙无极身边。
祁荀笑笑,摇了摇头。
“多学学祁荀,为朕分点优可好?你看你,堂堂一个皇子,一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你去赈灾,你却搞得灾民暴动!”长孙无极转而看向长孙睿,脸色瞬间变黑,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面对长孙无极突变的脸色和态度,长孙睿显得措不及防,一下子跪在地上,连连说道:“父皇,冤枉啊!是那群灾民不依不饶,非说儿臣居心叵测,为了稳定其他灾民,我才不得不将他们赶出城内。”
“还在狡辩!要不是你急功近利,会到如此地步?将灾民赶出去就能稳定剩下的灾民?你到底长没有长脑子!”长孙无极气的连拍数下茶案,恨不得将这不争气的东西踢出去。
“父皇,儿臣是一片好心,不想中间出了差错……”长孙睿知道自己此刻不能再推脱责任,便想着不如找个替罪羊出来,就说自己督查不严。既然难辞其咎,那就尽力给自己找个轻点的罪名。
“混账东西!没有把握的事你还做的那么起劲儿,你猪脑子吗?要是全城的灾民都暴动起来,皇城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想过吗?朕治你死罪都不为过!”长孙无极大失所望,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