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不及防,怔了半晌,最初微红的脸颊顿时像是涂了一层薄薄的胭脂一般,更加泛红起来,一颗心脏犹如小鹿乱撞一样,在胸腔里久久不能安静下来。
长孙策微微立正,从祁荀的脸庞慢慢将唇移开,唇边残留着那淡淡的冰凉之感,鼻尖依稀闻得见那股女儿身上的芳香,继而洋装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收起那颗躁动的心,尴尬地说道:“荀儿,扶我出去,我得召唤信鸽传信给李偲,让他来救我们。”
“好。”祁荀也洋装无事一般,扶着长孙策超洞口走去,耳旁仿佛还残有长孙策若有若无的气息。
“咻……”长孙策撅起嘴角,一声悠长的口哨声响起,突然天边飞来一只洁白的信鸽停在手掌之上。
长孙策将一截小小的竹筒栓在信鸽脚踝处,收回手,由着信鸽飞走。
“策,还是你想的周全。”祁荀扶住长孙策,往回走着,思绪一下子飘到那些杀手身上。她想不通谁会为了除掉自己而如此的大费周章?
两人回道洞内,相对临石而坐。
祁荀终是将重重疑虑想不明白,忍不住地问道:“策,这次的事情你能猜出是谁主使的吗?”
长孙策眸子里泛起冰霜之色,嘴角不屑一扬,冷笑道:“除了皇后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和胆量?!”
“皇后?”祁荀有那么一丝的惊讶,对于长孙策给的答案,显然是始料未及的。皇后虽说能在后宫内一手遮天,可是她终归是一个妇人,出了皇城怎敢也如此乖张!?
“嗯。”长孙策语气笃定,朝着祁荀点点头,继而道:“皇后这次是下足了血本,要是被她知道我们还活着,恐怕会失望无比了。”
“她为什么这么做?这样与她而言并没有好处啊!长孙无极到时查起来,就算她能撇清关系,她手下的势力也会损失大半,这么不利己的事皇后也肯做?”祁荀不解,在她的印象里,皇后一直是一个攻于心计、步步为营,躲在阴暗角落算计人的那类,实在想不到皇后会选择两败俱伤的做法。何况,祁荀与皇后之间也没有结下你死我活的大仇啊!
“你还记得上次李晃之事吗?”长孙策提醒道:“李晃是皇后的亲侄子,上次被你教训后,又被父皇扁为庶民,皇后求情却被父皇制止,想来她是把这笔账算在了你的头上,因此这些怨气也要撒在你的身上。”
“皇后竟如此小肚鸡肠!”祁荀瞬间觉得自己高看了皇后,原本以为她会在有了十足把握能怼垮自己后才会动手,却不料她竟不顾后果地买凶杀人。 “皇后之前对你待简仲母子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正愁找不到机会教训你,这时你又将她的侄子打了,本想着借此机会整治你,可偏偏父皇又站在了你一方,皇后心里自然是怨气冲天。”长孙策给祁荀一一分析着,同时更加担心起祁荀的安危。
皇后已经急不可耐了,荀儿以后得日子怕是灾祸多多了,得想个法子压制住皇后才可!
祁荀这才豁然大悟,“原来如此。”,眼里不禁生出几丝阴狠之色。
皇后,我过几日好端端地出现在你面前,不知你会不会花容失色呢?你安心等着,你多次给我的“关照”,他日我定会十倍奉还与你。
祁荀一想到此刻暗自欢喜的皇后再见自己那副瞠目结舌的模样,心里就畅快。
“策,我去摘些野果回来填填肚子,你在这里好生休息。”祁荀回过神来,想起两人一大早就找山洞,还未进食,便起身走出山洞,打算摘些树上的果子给长孙策补充点能量。
正当祁荀满载而归时,突然听见马鸣之声,赶忙寻着声音之处跑去,只见一只车队在一条略微狭窄的小道上前行着,车队最前方挂着一面锦旗,上面绣着一个大大的宋体“南”字。
“有救了!”祁荀兴奋的自言自语道:“一定是南尚寻运货的车队!”
南尚寻,你出现的可真是及时!策,咱们有救了。
祁荀也驳墓子,飞快的从山坡上往下跑,任由野果随身掉落,毕竟拦住了南尚寻果子什么的都会再有的,并且还可以安安全全的回到皇城。祁荀一边跑,一边大叫着:“南尚寻,等等……”
马车内的南尚寻似乎听见了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朝着车夫问道:“可否听到有人在唤我?”
“小的刚刚隐约听见了一声,还以为自己一路颠簸出现了幻觉,没想到少爷也听到了。”
“先停下。”南尚寻吩咐着,虽然只听见短短的几个字,但那声音却令他感觉格外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般。
祁荀气喘吁吁的朝着南尚寻的马车追去,见车队停了下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至少今天这趟没有白跑。
“南兄,我是祁荀。”祁荀满头大汗,有气无力的朝着马车上的人说道,耳边的碎发被香汗打湿,鼻尖喘着粗气。
南尚寻拉开骄帘,端坐在轿中,一身冰蓝色锦衣,绣着雅致的青竹花纹的淡白色滚边,头发用淡雅的竹簪束起,眼里浮现疑色,“祁弟,你怎么在这里?”。他见祁荀独自一人出现在这荒郊野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