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医院内。
祁荀躺在床上,浑身无力,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整个人都迷迷糊糊起来。
还不等宫女出门去叫太医,王太医便匆匆赶来了。
就在前一刻,王太医还在圣阳府内向长孙策回报太医院的状况,不想得知祁荀落水,于是奉命赶回太医院救治祁荀。其实,王太医一直是长孙策暗地里安插在太医院的人,平时为人友善,做事低调,到没有引起谁的怀疑。在祁荀进宫的第一天起,长孙策便命王太医照顾好祁荀,所以王太医才会为祁荀当下长孙月的巴掌,与祁荀商讨医术。
开始,王太医以为长孙策是看中了祁荀的医术造就,想要解身上的毒才会帮助祁荀,后来发现长孙策是真的看重祁荀不只因为医术高超而已,从此他也就对祁荀的事颇为上心,毕竟主子都吩咐了的事,又怎能怠慢呢?
“王太医,奴婢俸殿下之意,前来为祁神医换身干净衣服。”小莲一身绿纱款步姗姗地从门外走进来,“请王太医到屏风后面先等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小莲见长孙策那般忧心祁荀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根本没想过来,无奈长孙策命令她过来为祁荀换衣,不得不从。
王太医见小莲如此说,虽有疑惑,但也移动身子退出了内屋,脸上挂着不明所以表情。
“祁姑娘,我来服侍你换衣。”
祁荀微微睁开眼看见是小莲,心知定是长孙策派她过来的,“有劳你了。”
这个男人对待自己如此细心,上天这是要补偿之前所受的丧亲之痛吗?若是这样,这份感情我便收下了。
小莲一脸的温顺,乖巧地答道:“祁姑娘客气了,奴婢只是完成主子的吩咐。”,嘴角漾出丝丝笑容。
不一会儿,小莲便褪去了祁荀湿透的衣服,换上了干净的白衣,随后告退。王太医这才走进内屋,为祁荀把了把脉,发现祁荀体内残留大量的药,赶紧从药箱里找出一瓶药丸,倒出两粒给祁荀喂下。
“祁神医,你这是被人灌了大分量药,不过我这药丸是专门对付这类药的,过一会儿你就不会头晕了!”王太医皱着眉头,缓缓说道:“幸亏殿下及时将你救起,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祁荀不解,“你怎么知道?”。
长孙策救自己的事情,只有自己喝李偲知道,王太医又怎么会知晓?
“你不用紧张。”王太医见祁荀一脸的防备,笑着说道:“我是殿下的人,为你诊治也是俸了殿下之命。”
祁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王太医,“你……”
“怎么?”王太医看着祁荀惊讶的表情,心里不禁暗暗得意,原来自己伪装的这么好。 “没什么,只是没有想到而已。”祁荀稍稍平复了心情,想着孙策手本人都是不露锋芒的类型,也难怪手下的人都会韬光养晦。
“殿下很担心你,特地叫我过来好生照顾你,以后你的药我都会亲自给你送过来,你没痊愈之前我都会守着你,你就放心的静养些日子吧。”王太医微笑地说着。
“谢谢你。”祁荀真挚地道着谢,脑海里却不自觉地想起刚才长孙策在看见自己睁开眼时眸子里的神情,那份真诚的喜悦是洋装不来的。心,渐渐地开始悸动起来。
策,我最该谢的人就是你了,谢谢你一直以来的支持,谢谢你不辞辛劳的帮助我,更谢谢你接二连三地冒险救我!
“不用谢,你先躺着,我去给你配药。”王太医借口走出房间,朝着圣阳府走去。
圣阳府内。
长孙策换上一席白衣,一手背在身后,一手反复地将扇子散开合拢,在殿内焦灼地走来走去,李偲的眼都快被晃花了。
“殿下。”王太医匆匆忙忙地赶来。
“怎么样了?”长孙策着急得问道。
“臣给祁神医吃了清脑丸,现今已无大碍了。”
“清脑丸?”长孙策略显疑惑地问道。落水为何要吃清脑丸?难不成……
“臣给祁神医探脉,发现他体内残留了一种西域的药,药效很强,他要不是意志坚定,根本醒不过来。”王太医如实答道。
长孙策将扇子放在茶案上,缓缓坐下,眼里透出狠色。
原来不止落水这么简单,灌药再将荀儿扔进水里,此人心肠歹毒至极。
养心殿内。
长孙无极皱着眉沉思状,昨日派去调查的人刚刚回禀,害祁荀落水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一贯宠爱的长孙月。
“传朕旨意,公主整日胡闹,胆大妄为,自今日起禁足丽清院,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院门一步!”长孙无极抬手揉了揉额头,脸上依旧一片愁云。经过长孙月如此一闹,长孙无极的计划少不了得重新整理了。
昭阳殿内。
皇后头戴凤冠,身披霞帔,坐在案前,悠然自得地抿着茶。
身边的丫鬟小心翼翼地轻捏着肩,“娘娘真是高明,这件事一点都没有牵连到咱们昭阳殿。”,眼里藏不住的谄媚,语气里满是讨好之意。大抵宫里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