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下落不明,女儿只能独自一人给你们报仇了。
一阵微风飘过,祁荀青衣单薄,微微的抖了抖肩。孙策一笑,脱下自己的披风,轻轻地为祁荀披上。此刻,两人站距离极近,近的都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祁荀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气息在耳边游走,闻见他身上丝丝的甘草之香。除父亲与哥哥外,还不曾与别的男子靠如此近过,不由得微红了脸颊。
孙策将祁荀披风里的青丝一股一股捋出,在她耳边柔柔地说道:“你受凉未好。”
祁荀稍微退了几步,两人之间瞬间留出空隙。孙策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失落,鼻尖仍残留着她的清香,心里好像很留恋那刻靠近的感觉。想着:她真是处处都能吸引我,这个女人有趣。
祁荀第一次感觉心跳竟然真的可以像小鹿一样乱窜,让她不知所措。
“我们也算熟识了,你以后不用再唤我孙公子,叫我策吧!我就唤你荀儿可好?”孙策悠然说道。
“好,”祁荀爽快答应。心想:不过名称罢了,想怎么唤便怎么唤吧。
“荀儿,天色已晚,我们该回去了。”对于祁荀的回答,孙策十分满意,马上用起了新昵称。
祁荀听见那一句‘荀儿’,不禁颤了颤,双颊愈发红了起来。幸亏晚霞之色盖住了两颊的绯红,否则还真不是一般的尴尬。
清晨,窗外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屋檐飞落的水珠拍打着地面,有规律地发出“嘀嗒”之音。
沉迷窗外雨落之景的祁荀,并没有发现孙策不知何时从门口进来,早已站在她的床边。依旧是那一席白衣,修长的身影逆着光而立,然而,依然挡不住那温文儒雅的气质。他微弯背脊,双手将被褥往上轻拉,帮祁荀盖好。
“孙公子,你什么时候来的?”祁荀一惊,回过神来,转头含笑问道。
“我们昨日可是说好了的,怎么又唤我孙公子?荀儿?”孙策挑了挑眉,洋装不解,故意加重了疑问的语气。
祁荀扯了扯嘴角,终是叫了一声:“策。”
声音柔而不软,甜而不腻,听在孙策心里感觉极好。
“这般才对。”孙策笑逐颜开道:“我来了有一会儿了,不过见你痴迷这雨,便不敢打扰,但又怕你伤风受凉,这才不得不打搅了你的兴致。”,说着拿出衣袖中的玉笛,“既然破坏了你的雅兴,不如我献曲一首,全当赔罪,如何?”
祁荀见孙策如此有心,倒也不愿推辞。刚刚不过是又想起了父母之仇与哥哥生死不明的境况,一时出了神罢了。如今,她哪还有心思去观赏什么风雨。
笛音缓缓响起,时而热情奔放时而宛转悠扬,犹如天籁之曲。
祁荀的阴郁的心境随着笛声的高低起伏,渐渐也明亮起来,眼神中是多日未见的欣喜之色。孙策见祁荀难得这般高兴,演奏得也愈发认真。
一曲毕,孙策慢慢放下玉笛,强忍胸闷气短之感,尽力放慢呼吸,以免引起祁荀的注意。
小莲站在门口,听得却是心惊胆战。药王早有嘱咐,公子身子虚弱,是不可用气吹奏玉笛的。如今,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公子竟然不顾自己安危。这不禁使小莲对祁荀充满了敌意,以至于后来由于小莲的原因,很长一段时间祁荀对孙策都有了芥蒂。
“策,你这笛声真是好听,简直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祁荀毫不吝啬的夸赞到。
原本心事重重的祁荀,此刻眉梢眼角都带了笑意,竟也忘记了那些糟心之事。她突然发现,好像自己每次陷入悲痛之时,孙策都能将自己拉回充满阳光的地方。这个男人虽然没有拔山举鼎的体魄,却有着阳光似的能力,总能让人一扫眼前阴霾。 孙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祁荀:一脸干净灿烂的笑容,两个酒窝恰到好处的轻陷;黑白分明的双眸,充满了纯净之色。或许,这才是她最初的模样;可,又是什么害她变得悲伤了呢?
昨晚,孙策已派李偲出去查探,想来过些天便能清楚她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雨一下便是三日,起初温温柔柔,后来越发肆意妄为,然,却有一种酣畅淋漓的痛快。
祁荀和孙策三日都被困在竹屋,屋外四处泥泞,磅礴大雨。好像这场雨偏偏就是要给她和他制造一场好好相处的机会一样,三日来,两人越来越了解对方。互通兴趣、志向,只是不通彼此身份。
“荀儿,这雨算是停了,在屋内可是憋坏了?”,孙策品一口龙井,来回轻晃着手里的茶杯,“要不咱们出去透透气?”,眼里一抹欣喜之色。
“如此甚好!”祁荀抿一口茶,点了点头,柔声说道。
两人齐齐走了出去,一路上有说有笑。
祁荀深深吸一口气,入鼻是满满的竹叶清香,忍不住叹道:“雨后空气真是新鲜!”
“不止如此,你抬头看,天上彩虹也很绚烂!”孙策看着天空中五彩斑斓的色调,示意祁荀欣赏。
“小心!”孙策见祁荀脚下一划,就在快要摔倒之际,连忙伸手搂住她腰,一只脚踩进泥坑。
祁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