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御花园那么大,非要跑三圈吗?”长孙月抿了抿唇,弱弱的问道,想要在确定一遍。
“是的,必须三圈!”祁荀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第一圈脱了鞋子跑,这样效果更好!”
长孙月,你以为我很好欺负是吗?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苦头!看你还有力气来找我麻烦!
“脱了鞋子?你确定你是在医治我,不是在报复我?”长孙月忍无可忍的问道。
御花园全是碎石,脱了鞋子脚不会痛死吗? “公主,我有那个必要报复你吗?要是想报复你,我不如干脆拒绝给你治病,不来的更加痛快!”祁荀嘴角轻扬,一抹微笑挂在脸上,显得十分诚恳。
就是报复你又怎么样,我就不信你现在敢不听我的‘医嘱’!
“是月儿莽撞了。”长孙月轻咬着唇,不甘心地回道。
祁荀拿出纸笔,写了一张药单,淡淡说道:“按着这个方子先喝一个月。”
药单之上写了三四味去毒之药,不仅味道极苦,药效也是最慢的!
小玲接过药单,连声道谢。
“草民还有事,公主若无事请回吧!”祁荀毫不掩饰自己的送客之意,嘴角一抹怪笑。
长孙月见祁荀给了药方,心里的怀疑也减少了不少,抚了抚身,便出了房门。
御花园内。
“啊,好痛……”长孙月脱了鞋子在碎石上跑着,边跑边叫,痛的眼泪都冒了出来。
“公主,坚持住,马上就可以穿鞋子了。”小玲心疼的说着。
祁荀躲在墙角看着长孙月的模样,忍不住捧腹大笑。
还真是解气啊!长孙月你就慢慢跑吧!
丽清院内。
“这都是什么菜啊!是给人吃的吗?不吃了!”长孙月看着满桌子的青菜,一点胃口也没有。
“公主,你还是吃点吧,祁神医说了最近您不能吃荤腥。”小玲劝到。
长孙月无奈地叹口气,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毕竟跑了那么久,肚子早就饿了。
饭后,小玲端来熬好的药,俸给长孙月,“公主,该喝药了。”
“嗯,给我吧。”长孙月接过药,喝了起来。
小玲蹲下身子替长孙月轻揉着脚。
“呸!这药里没有放糖吗?”长孙月吐出苦药,怒不可遏的望着小玲。
“公主赎罪,祁神医说这药不能放糖,奴婢就没有放糖。”小玲可怜巴巴的说着。
“祁荀,等本公主好了,定要扒了你的皮!”长孙月恶狠狠地说着,端起苦药一饮而尽。
稀疏的晨光洒在红色琉璃瓦上,远看,红色光晕四溢。
祁荀搬出一把木椅,放在晒药的院子中间,身子轻盈地一坐,微靠着椅背,手里捧着一本医书,眉头时不时一蹙。
偶尔微风吹过,耳角处的碎发随风飞舞,灰白色衣衫随着飘飘扬扬,腰间挂着的墨绿色玉佩也跟着荡了起来。
“祁神医真是刻苦,大清早地就专心看起书来。”王太医拿着手里的草药挂在晾架上,朝着祁荀微笑着的打趣道。
这王太医算得上是太医院资质最老,见识最为渊博之人了,加之之前王太医还替祁荀挨了长孙月的一巴掌,所以祁荀平日里很是敬重。
祁荀歪着头,笑笑,“王老,你就别拿小辈逗趣了。”
长孙策一而再再而三的冒险救她,这份恩情不得不报,可是他身上的毒她到如今都毫无办法,真是让人头疼。这些医书记载的都是一些常见的解毒之法,对长孙策根本无用。
“你是遇到什么疑难杂症了吗?”王太医见祁荀愁眉不展的模样,好奇的问道。 “算是吧,这些时日看了很多医书,但是都无果。”祁荀叹了叹气。
王老久居深宫,说不定知道这种毒药的清除之法,干脆直接问他得了。
“王老,你可听说过‘芫花’?”祁荀立马坐直身子,眨巴着眼睛看着王太医,眼里满是求教之意。
王太医听见‘芫花’二字,带着笑意的眼角微微下垂,“你问这个做什么?”,眼里透出丝丝防备。
“王老,你别误会,我不是要拿它害人,我就是想知道这种毒药的解毒之法而已。”祁荀见王太医严肃的神情,晓得他是误会自己了,即刻解释着。
“这种药是深宫中的忌讳,以后不要在随便问人,免得惹到麻烦。”,王太医停下手里的动作,接着说道:“至于解毒之法,我也不细知,你可以找找,太医院里的书是不会记载这些的。”,语气里饱含关心。
“我知道了,王老谢谢你了,我现在就去找找!”祁荀站起身子,朝着王太医笑着致谢,便走去。
祁荀出了太医院,走了片刻便感觉到有束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看来是被人跟踪了!这个皇宫还真是危机四伏,躲过了一劫又来一劫,不知道这些人活的累不累。今日是去不了,先甩掉这个尾巴再说。
祁荀东拐西拐,漫无目的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