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充满了难以表述的欣喜。转眼一年的时间就过去了,与云凡和绿琦也足足分开一年之久了。也难怪祁荀心中会激动不已。
夜幕缓缓降临,天际的星辰不停地眨着眼睛,一轮弯月如寒玉一般高悬在空中,泛着幽冷的白光。祁荀静坐在窗台前,地面上单薄的影子时不时晃动一下,双手托着腮,望着那一副众星拱月的图景。
必须趁着云凡回来之前把该做的事做完,早点儿为日后的事做准备才行。看来改日得去和策好好商议商议。
当祁荀正沉侵在自己的世界中时,长孙策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她身侧,静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祁荀似乎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息,撇过头,一眼望见长孙策痴迷地看着自己,惊讶道:“你怎么突然来了了?”
“想你了。”长孙策幽幽道:“夜凉如水,你怎的坐在这里吹着冷风?”,说罢,脱下自己的披风温柔的替祁荀披上,眼里掩不住的怜惜之意。
祁荀任由着长孙策动作,笑得轻柔,双颊微微红润起来,眼里浮现出一片暖意,带着一丝欢喜道:“策,你来的可真是及时,我刚还在想明日去找你商议一下事情,没想到你现在就来了,看来明天不用我在跑一趟了。”。她有意岔开话题,不想在此刻与长孙策温言细语,毕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去办。
“哦?如此迷人夜色,荀儿不打算与我欣赏一番?一来就谈正事?”长孙策似乎不愿浪费眼前美景,玩笑道。
祁荀没好颜色的白了他一眼,假装嘲笑道:“九殿下不如回你的圣阳府欣赏着皓月当空的景象去,草民这里正愁的慌呢,没那个雅兴。”,语气里有丝丝酸楚的味道,仿佛在责怪长孙策不替自己分担一般。
长孙策挠了挠脑袋,将头凑到祁荀跟前,说道:“荀儿,刚跟你开玩笑呢。说罢,要与我商量什么事情?我一定洗耳恭听!”,不时又胳膊碰碰一脸冷漠的额祁荀,眼里露出委屈的神情,可怜兮兮的说着。
祁荀那经地起长孙策如此撒娇,没好气道:“好了好了,咱们谈正事吧。”。每当长孙策像个孩子一样蹭在自己身边时,祁荀总是忍不住心软,仿佛千年寒冰都抵不住化成了涓涓细水。
长孙策瞬间恢复正常,坐在对面,做出一副仔细聆听的模样。
“云凡今日来信,说是过几日便会回皇城。我想着我们这边也是该做些准备了,免得到时遇到什么紧急事件,慌了阵脚。”祁荀缓缓说道:“云凡这一年在南下汇聚了很多势力,依然成了长孙无极和皇后的眼中钉肉中刺了,我怕他此次回来遇到什么危险。”,眼里透出忧心之色。 长孙策微笑道:“荀儿,你不必如此伤神。云凡容貌已换,皇城内除了你我,并没有人认得他。大可让他扮成平明百姓混入皇城,想必皇后是万万想不到云凡会主动回来的。”,说罢,朝着茶案走去,端来一杯热茶递给祁荀。
听长孙策这么一说,祁荀一脸的阴霾忽的飘走了大半。虽然长孙睿派去的探子查到了云凡,但未必亲眼看见过云凡的真面容,而长孙睿人在皇城更不可能见过云凡。
“策,明日我进宫送完药后,直接过去给南尚寻针灸。他已经敷药四个月了,之前为他疏通血脉施针过几次,身子状况好转了不少,应该承受的起腿部针灸。”祁荀淡然说道,眸子里散发着行医之人特有的慈悲之光。
这些日子尽管南尚寻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祁荀看得出他心里很着急。对此,祁荀心里也十分理解。毕竟经历过了那么多不靠谱的江湖郎中,这次好不容易相信了自己,看见了希望,可是却迟迟没有改善,他心中难免忧虑。
长孙策知道祁荀想做的事那就一定会做成功,因此丝毫不怀疑祁荀的能力,只认真得嘱咐道:“路上切记小心。”
祁荀嫣然一笑,点了点头,看向长孙策的目光柔和,。
长孙策被祁荀的一笑迷住了眼,那笑温柔娇媚又不失高雅,久久不能忘怀。
或许,这一刻,在他的眼里天地间一切事物都可以当做不复存在,唯独这一抹笑深深地铭记在心,不可抹去。
夜色微凉,四目相对的二人,心中却是一片温热。何其孤独的天地,何其悲哀的朝代,却只因有了彼此,突然间焕然一新,变得别有洞天。
次日,祁荀如约来到南尚寻的一处别院。为了掩人耳目,祁荀特意让南尚寻找一不起眼的地方相见。因昔日被皇后陷害,引得长孙无极怀疑,,不敢光明正大出入南府,所以选择在别院治病。
屋内依稀有些凄冷,南尚寻坐在床案上,揉着自己的腿,隐约间感觉剧痛无比,然而却没有丝毫的畏惧,甚至连眉头都不屑一皱。他看着自己几乎快要废了的双腿,眼里都是一抹无奈的神色。
原以为自己可以闲云野鹤,遨游四方,却不想二十几年来都瘫坐在轮椅上。
自小而来的腿疾从来都一直伴随着他。成为他心中一直不可磨灭的痛苦。
伴随着叮铃一声,随着祁荀的盛药瓦罐抨击的声响,他朝着窗外看去,祁荀一身雪白素衣,婷婷的立于窗台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