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语气颇为愉悦地说道。
长孙策听完后,立马回道:“那儿臣就先告退了,父皇早些休息才是。”,说罢,急忙起身离去。从心绞痛的那一刻开始,他便急不可耐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能感觉到祁荀遇到了危险的事情。或许,这边是心灵相通吧。
长孙策出了养心殿,并未有回到自己的住宿,而是大发了带路的太监,独自一人去药庐找祁荀。
还没到药庐,长孙策便看见火光冲天,一瞬间加快了步伐,几个箭步冲到了门口,不顾周围的炽热的火焰,徒手将门锁敲开,双手止不住的留出红色液体,只身闯入屋内。
“荀儿!你在哪?”长孙策有些颤抖的声音响起,不知是被熏的还是怎么的,眼里莫名湿润起来,一颗心仿佛被丢尽了冰河里,比寒冰还要寒冷,刹那间,熊熊烈火好似失去了温度。
屋檐处一根烧的发黑的柱子一下子倒了下来,长孙策一个不留神被滚烫的柱子砸了个正着,肩膀处传来阵阵灼痛。他用力推开柱子,依旧不管不顾的往里面走着,眼里早已有了泪痕。
荀儿,你在哪?你不能抛下我一个人,说好了一生一世在一起的……
长孙策艰难的呼吸着,却仍旧被浓烟呛得有些狼狈。他拖着沉重的身子继续往前走,忽然看见祁荀蜷缩在一处角落,火焰已经无情地向她逼近。
长孙策几乎是风一般的速度跑到了祁荀身边,不顾自己肩膀和手上的伤,将祁荀抱了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祁荀隐约间感觉有人轻柔的抱住了自己,那感觉好熟悉,熟悉到好似在梦里都三番四次的出闲过,好似每一次在自己快要陷入深渊时都会感觉到,却终是来不及整理思绪,便失去了意识。
屋檐渐渐都倒了下来,药庐眨眼间化为废墟,烟灰随着轻柔的晚风四处飘散,散落到青草上、绿叶上、湖面上,好似在不停地述说着无辜。
好在房屋倒塌的一瞬间,长孙策已经抱着祁荀逃了出来,摆脱了那些来势汹汹且不怀好意的烈火。
祁荀眼角残留着的泪痕,脸色通红,汗水浸透了衣服,浑身滚烫,一双眼紧闭着,眉头依旧蹙着。
“荀儿,对不起,我来晚了……”长孙策无不后悔地说着,看着祁荀蜷缩在角落的那一刻,他的心好像被刀割一样疼。
长孙策见祁荀昏迷不醒,心中甚是担心,本想送到太医院,可又怕会将她的女儿身暴露,思虑再三,终是抱着祁荀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圣阳府内。
李偲见长孙策怀里抱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女子回来,心下便知那人是祁荀。因为除了祁荀,世间再无其他女子是长孙策可以这般在意的了,何况是在意到连自己的安危都可以不顾的程度。
“殿下,祁姑娘这是怎么了?”李偲看着祁荀好似很严重的样子,于是赶忙问道。
“快去把皇城里最好的大夫给本殿下请来!另外端盆凉水进来。”长孙策急的没有时间和李偲多解释什么,连忙吩咐道,一副刻不容缓的语气。 李偲听完后,自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立即吩咐丫鬟端来水,自己赶忙跑出去找大夫。他明白自家殿下能这么严肃的说话,那就证明事情已经到了紧要关头。
不到片刻,李偲便将大夫从床上请了过来。
大夫揉了揉犯困的眼睛,唯唯诺诺地行了行礼。
长孙策不由分说道:“大夫,快给她把把脉。”,神色里满是担忧,说罢不忘将浸了凉水的帕子揪干铺到祁荀额头上。
面对长孙策的命令,大夫自是不敢怠慢,况且昔日闹瘟疫时,他还受过长孙策的恩惠,更是不敢有所敷衍,于是立刻上前给祁荀把着脉,又将祁上拉了拉,这才缓缓说道:“九殿下不必担心,这位公子只是暂时的昏迷,没受什么内伤。”,看了看祁荀周身,又道:“只是外伤倒是不少,容草民开几幅药吃吃。”
“好。”长孙策应道,听见祁荀没有大碍,砰砰直跳的心脏平静了不少,紧张的神色也缓和了一些。
“你随大夫回去,随便将药取回来。”低沉的声音说道。
李偲点点头,拿着大夫开的药方和大夫一起走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昏迷不醒的祁荀与满脸挂着疼惜之色的长孙策。
祁荀不由的皱了皱眉,眼皮的眼珠微微滚动着,看上去睡得极不安宁。
“荀儿,没事了,别怕。”长孙策温柔地安慰道,伸手轻轻抚摸着祁荀的脸颊,眼里写满了心疼之意。
祁荀好似在睡梦中听到了长孙策的声音一般,竟也安静了下来,蹙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次日,祁荀醒来,望了望四周,一瞬间觉得一切也不过如此,叹息一声,无奈的闭上眼。
原来地狱也没想象中那么恐怖,又或者是我上了天堂?
直到感觉到周身传来的疼痛,祁荀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并且这房间的陈设还有一丝的熟悉之感。
长孙策早早的端来饭食和药,见祁荀醒来,眼里掩饰不了的欣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