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孙无极暴喝出声,并且不住挥舞着自己的手臂,许是动作太大了些,一个翻身便掉下了床榻。
长孙无极被惊醒了,他瞪大了眼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屋子,瞳孔放大,似乎还未完全从梦中的恐怖场景中回过神来,他茫然四顾,周围静谧,只有窗外传来几声鸟鸣。长孙无极捂住耳朵,心中焦躁。许是情绪起伏太大,他的头开始疼了起来,将捂在耳边的手移至头上,抱住头,脑袋里传来的痛楚却越来越清晰。
“快传太医!”长孙无极朝着殿外大喊着,语气甚是狠戾,把在外面守夜的小太监吓了一跳。原本今夜是他在殿外照看,奈何夜深人困,他不过是打了个盹,就被皇上吵醒了。
小太医一听长孙无极的声音,立刻连滚带爬的去找了太医。
太医来的时候,还是半夜,他原本正在府中和小妾快活着,听闻皇上传召,便立刻穿了衣服入了宫。
长孙无极在宫女的搀扶下重新躺回了床榻上,无力躺在床上,太医跪在地上请安的时候,他连眼皮都没掀一下,只是沉着声,“替朕把脉!”
长孙无极虽然被头痛折磨着,但依旧保持着帝王的威严之气,那太医一听,脑门上立刻沁出细密汗珠,他明白皇上的脾气,若是惹恼了他,自己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太医小心翼翼的来到长孙无极身边,颤颤巍巍的手搭在长孙无忌手腕上,心里却是不住打鼓,皇上脉象平稳,不似有疾。
“圣上.......脉象平稳,不似有疾。”太医颤声答着,作为医者,他只能将情况如实回答,但他不知道,这回答并没有能让长孙无忌满意,反而激起了他的怒火。
“朕无病?那朕的头疼是怎么回事?”长孙无极睁开眼,怒目而视着眼前早已吓得瘫倒在地的太医,语气凶狠的似是要吃人一般,许是情绪太过激动,眼前居然出现了一些幻影,他抚了抚胸口,不住喘着粗气,头痛欲裂,气息不顺,这般难过的似是要了他的命一般。
“臣确实不知!”太医此时早已被长孙无极吓得六神无主,语气中染了些哭泣之音,而满布皱纹的脸也早已涨得通红。
“你不知?”长孙无极一边捂着自己胸口,一边望着他,许是气急了,人倒是显得平静许多,“既然留着无用,那便杀了吧!”
长孙无极话音刚落,就朝着身边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心领神会,咽了咽口水,捏着嗓子对着殿外喊着,“来人呐,将太医带下去,处死!”
太医闻言立刻吓得想上前抱住长孙无极,但是却被长孙无极身边太监一把踹开,侍卫随后赶到,太医被带下去的时候嘴里还嚷嚷着,“皇上饶命啊!”
然而,长孙无极只沉浸在自己头疼的痛楚中,对于太医的求饶置若罔闻。在长孙无极跟前伺候的太监垂下了眼,下意识的将手捂在胸口,心中想着,伴君如伴虎,此话还真不是儿戏。
长孙睿进宫探望的时候已是三天后,长孙无极在这期间已经杀了好几个太医,此事也越闹越大,特别是整个太医院人心惶惶的,深怕自己下一秒就会被长孙无极传召去,甚至有好几位老太医拟好了辞呈,准备告老还乡了。
“三殿下,皇上最近心情可是不好,你一会儿见着的时候,可别瞎说话!”小太监对着长孙睿小心嘱托着。
而长孙睿只是沉着脸向着长孙无极的宫殿走去,那太监见自己的嘱托没有得到回应,只好叹了口气,也不再吱声,陪着长孙睿向前赶去。
长孙睿见到长孙无极的时候,皇后恰好就在皇上身边伺候着,皇后看到长孙睿的第一眼,眼中是划过欣慰的,“睿儿,你来瞧你父皇了?”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母后!”长孙睿虽心急于看长孙无极的病情,但还是没忘了礼数,而皇后也是点了点头,顺便对着跟在长孙睿身后的太监使了使眼色,那太监退下。
一时间,殿内只剩下三人,气氛也变得凝重许多,倒是皇后率先开口,打破这凝重的气氛,“睿儿,你父皇他最近恶疾缠身,宫中太医也是束手无策。你此次前来,可是有何良方?”
长孙无极听着皇后的话,也不出声表明自己态度,只是瞧着长孙睿,目光深沉如秋潭,长孙睿对着二人朗声道,“儿臣并无良方,但知有一良人许是能治父皇的病。”,语气严肃。
长孙睿正说着,正好和长孙无极的目光对上,长孙无极一听到有人能医治自己,眼中立刻散发出光彩,脸上的兴奋表情更是溢于言表,“睿儿,这世上还有此神医?快将他传唤来。”
“可.......”长孙睿面露难色,顺便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皇后。
皇后见长孙睿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也是焦急,“你快说呀!”
“那神医便是身在狱中的祁旬,祁大夫!”长孙睿知道自己此言一出,一定会惹得皇后不悦,但是,他想将祁旬救出来,毕竟祁荀的智谋对他以后争夺皇位大有用处,也顾不得自己母后心中是否舒服了。
“放肆!那等罪人,怎可以替皇上医治?你莫不是也糊涂了?”皇后一听长孙睿推荐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