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武这话让她所有的衿持都显得没必要了。她失败了,输了,而且早就已经
认输了。一个早已认输了的人,实在没有必要再表现自己不服输的样子,哪怕只
是为了表现而表现。想到这里,便慢慢地,她双膝一弯,跪下去,然后低着头,
双手扶着地面,向着项武爬去,一下……一下……
她的意识变的模糊,就连视力也和意识一样模糊,红色的、绿色的、紫色的、
黑色的、黄色的……各种颜色铺就的鹅卵石路面,在向后缓缓移动着,移动着
……渐渐的,一支翘着的男人的脚模模糊糊地出现在她的视觉中,她停下来,羞
与怕害的她不敢抬头,一动不敢动地等待着。
项武用那支翘着的脚支到她的下巴处,把她的脸向上抬起,「你就是那个把
我哥踩到脚下的警花呀,哼哼!我等了你好久了。」
项武明显带有报复念头的话又一次令她感到恐惧,她没敢推开那支蹭到她脸
上的臭脚。按说,以她的素养,哪怕就是死,也不会让一个黑社会分子这般侮辱
的。的确,她是早就抱定了这个决心的。但是,今天,她没有履行这样的决心,
她没有敢推开贴在自己脸上的脚,相反的,她在痛苦地摇了摇头后,反而自动地
抬起双手,托住那脚,将自己的嘴凑了上去,贴到那整齐排列着的粗密丰满的脚
趾上,带了哭腔:「五哥……」她偷看了一眼项武,又停顿了半晌,才继续说道,
「饶了我吧……」
「你也会装可怜呀,这我有点意外,我以为你永远是那么凛然不屈呢。」
秦楚又一次被羞的努力地摇头,然后把脸使劲地埋下去。
「五哥,你不要看她现在装可怜,其实你不知她有多坏呢。」不知什么时候
冒出了胡非,坐到项武的怀中,搂住项武的脖子,看着正给项武舔着脚底的秦楚,
愤愤地说。
秦楚听着胡非说自己的坏话,只是抬起可怜的小脸,用那含水的大眼睛看了
她一下,想说什么,没说出来,便又低下头,继续舔弄。
舔着,忽然,一颗泪珠,无声地滚落,滴到项武的脚上。她忙用手去拭,又
将嘴贴上去。
胡非看到了,「臭婊子,你哭什么?感觉你很委曲吗?」一边说着,胡非的
脚已经狠狠地喘到她的脸上。
秦楚下意识地躲了一下,赶忙说:「没……非姐……我没……」
「哎呀你还敢犟嘴呀你」,胡非似乎受到侵犯一般,加大了声音,「跪过来!」
秦楚挪动双膝,但没经允许,又不敢放弃项武正捧在自己手中的脚,只是将
身体调整了方向,直直地正面对着胡非。
「啪!」一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她本能地表现愤怒,本来可
怜的小脸徒然在瞬间变的愤怒。
「怎么,你还不服吗?」随着质问,又是一连串的耳光打过来。
她愤怒着的脸重又恢复到可怜,口中忙说:「不敢了!不敢了!非姐我服,
我服……」
「把手自动背过去。」
她看了一眼项武,小心心翼翼地将那支一直捧在手中的脚放到地上,然后才
听话地将双臂背到身后。
「你哭丧着脸干吗,给我看脸色吗?」又是一耳光。
秦楚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表现给这变态的、没碴找碴的女流氓,只是乖乖
地挺直了上身跪着。
「对不起……非姐,我错了。」她偷偷看了一眼项武。项武似乎已经把兴趣
转移到了胡非的身上,象是观赏一个从未谋面的陌生人,或象是观赏什么新奇的
演技一般,对着胡非的脸蛋使劲地看着,只是偶尔,才看一下跪着挨欺负的秦楚。
「你这贱货,我问你话,你看五哥干吗?」又是一纪耳光。
她不敢再看别处了,乖乖地看着那张艳丽而又邪恶的俏脸。
大概打累了,胡非这才出了一口气,把身体向后,重新靠到项武的怀中,改
换了语调,问秦楚:「怎么样,姑奶奶我打的你舒服吗?」
「是……非姐,我该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