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两座门楼和两边的炮楼,便占去多半,而城墙反倒所占不多。城堡也不太
高,最高处的对楼,亦只有二十多米。但这只是暴露在外的部分,因正与大山相
连,它的北面与地下,还深藏着比暴露在外者多至三倍的空间,其内部经过开挖
修建,机关重重,曲径通幽,深不可测。
这如此雄伟壮丽的风光和同样美丽壮观的城堡,属于一个黑社会集团——项
武集团——所拥有。
这里不通公路,水路也只有一而再、再而三地换乘小的舟艇向上逆行,才能
抵达小湖处,而对于一般人来说,这便也到了无路可走的尽头。没人知道在这北
峰的峰顶,还有另一番世界存在。实际上,由于无人知晓,至今也从没有项武集
团以外的人到过这里。至于城堡的北面,是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根本就不可能
通行。
这是一个夏日的清晨,太阳还没有升起,但已经是朝霞满天。野人谷小湖中,
一个矫健的身影在水中游着。他先是在小湖中游,不一会,便游向那个石门,游
向石门外的河中。湖中的水还是平静的,但到了河中,由于流水突然变窄,水流
很急,那身影便在激流中顺水漂去,忽上忽下,忽隐忽现,随着波涛起伏、出没。
漂流了几百米后,他掉转身体,开始逆水向回游。因为流水急,他不时地变
换着角度,用走折线的方法,东去西来,往返反复地奋力游着,用了半个小时的
时间,才游回到湖中,攀到石门内那块巨石上,又攀上一株高大的古树,然后昂
首对着青天,「噢……啊……」一声长啸,那吼声飞到对面的崖壁上,又折转回
来,再折转回去,山水间便缠绕了那野性的呐喊。
「噢……啊……」,又是一声,刚才那声正在衰落下去的回声又被这新的吼
声接替,继续在山水间回响。
在北峰的背后,大山深处,远远地传出几声悠长的回声,那已不再是他的回
响,而是这片原始森林中的古猿在呼应。
吼声结束,那男子在距水面二三十米高的树冠中飞出,从树上径直向湖中跳
去,在空中调整了一下方向,然后下落,最后是直直地入水,隐没在湖水的碧波
之中。
半晌,那身影才从绿波中出现。在湖中,他不在剧烈地游动,而是四肢平平
地浮在水面上,几乎是一动不动,享受着波涛的摇曳。
过了一刻钟的样子,他从北面上岸,沿着峰边凿成的阶梯,攀上了北峰顶端。
这男子三十七八岁,个头应在176- 1o之间,有着硕长好看的双腿和
坚实宽厚的胸肌,全身被江水与骄阳染成古铜色,极具性感。头上留着短短的平
头,浓重的双眉直直地略向上挑着,双眉下一双深邃的眼睛,棱角鲜明而挺直的
鼻梁,薄薄的嘴唇,坚挺的下巴,在在都透着英武。
他就是项文的胞弟,曾经的武警少校,今日的青山帮帮主,全国通辑的a级
要犯,这座城堡的主人项武。
刚刚上岸,两头又高又壮的雄性藏獒,便呼地跑到他的脚下,围着他打转。
他蹲下来,一左一右地抱住那粗壮的獒头,两条獒犬高扬起硕大的头围着主人呼
啸、亲昵。这是两条青海虎头藏獒,一个是红褐色,一个为纯黑色,毛很顺,顺
的发亮,但并不长,头极大,脖子几乎和头等粗,腰身不长,前粗后细,前腿很
直很粗也很长,后腿则比前腿稍短,象是两头狮子,又象是两头老虎。
项武和狗戏闹着,两条狗立起前腿搭上蹲在地上的他的双肩,他抓住一条狗
的两条前腿,向后推去,欲将其放倒,却反被那狗扑倒,他就势仰面躺着,双手
撑住那搭上来的狗腿,嘴里「唔」、「唔」地叫着,那狗也咆哮着张开大嘴向他
低吼。另一条狗也扑来,两支前脚搭到他的头上,他改换双手去抓那另一条狗腰,
翻身打滚欲将狗按在下面,身后那狗却趁势将他扑住……
玩闹了一阵,他跨上一辆越野摩托,向着全没有路的林间奔去,两头藏獒随
着他跟在后面。越野摩托在树木间颠簸着穿梭,忽上忽下,忽而摔倒在枯技掩盖
的低谷中,忽而越上陡峭的山颠,发动机不时发出狂吼,伴着那两头藏獒的怒吼,
把几只林间小兽吓的四处乱奔躲藏。
越过不知有多少道沟坎,翻过不知有多少道山梁,终于,项武开上了一条乡
间小路,因为地势较为平坦了,项武也加大了油门,向着前方狂奔。两条藏獒也
一步不离地随在他的身后,与他一同奔跑,把个宁静的乡间小路弄了个尘土飞扬。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不知转了有多远,摩托车载着项武带着两头藏獒又回到
了别墅前。此时的项武和两头藏獒都已是全身汗透,身上亦摔滚的满是红泥。他
扔倒摩托车,先用净水给狗冲洗,打上肥皂,亲自动手,把两只大狗洗的舒舒服
服、干干净净,然后才自己洗澡。
洗净了全身的汗水,他仰躺到别墅前平坝的一个凉椅上,伸开两条笔直硕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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