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说什么!”油钩子被袁家行突然激动起来的的情绪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袁家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是问你,刚才你说那个客人专门去青楼找什么人?”袁家行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慢慢的说道。
“哦,那个客人去青楼,千娇百媚的大姑娘他不找,专找那些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阿行哥,这有什么问题吗?”油钩子小心的问道。
“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此时,在袁家行的心里,已经有五成肯定那个人就是刘奇要找的那个淫贼,不喜欢年轻的女娃子,专喜欢成熟的妇人,这和那个淫贼的作风一模一样,那个紫蝴蝶出道以来,找的也都是那些已婚的妇人,从未听说过他找过什么年轻的女娃。不过,油钩子的话,他还是要听完,“你接着说,你还发现了什么?”
“哦。”油钩子点了点头,“我刚才说到哪里了?哦,对了,那客人去了青楼,也不要年轻漂亮的女娃子,找的尽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可是那青楼里的好货色,多半都从良走了,剩下的也就是一般,那客人那一晚上没找到合适的,显然有几分不高兴。我那个兄弟找到我之后,把这件事情说了一下,我就想起来了,当初在听字街混的时候,认识几个半掩门的,都是当年从了良,后来死了老公的,还有几个根本就良家,耐不住寂寞,就出来打野食,顺带弄几个外快。都颇有几分姿色,而且活计也不错,又不像是青楼里那些那样都疲了。于是属下就出主意,找人探探那人的口风,让当年一个听字街的老手去和那人套了近乎,然后介绍了听字街上一个出类拔萃的半掩门的姐儿,那客人看了果然大喜过望,喜滋滋的就和那妇人好上了,我那兄弟在外面听了好久,好家伙,那客人实在是一个有本事的,竟然足足做了两个时辰,还是那姐儿实在是受不了了,开口讨饶这才作罢。后来我们找上那姐儿,结果她告诉我们,那客人根本就是一个风月老手,这姐儿也是一个做惯了买卖的,原本也颇有几分手段,可还是被那客人整治的死去活来的,那一晚上就做了这一单生意。不过,那客人出手也破阔绰,打赏的银子不少,足够那姐儿一晚上的收入还有富余了!”
“唔,还真是像啊!”袁家行嘿嘿一笑,“你去安排一下,让兄弟们看紧那客栈,我要去亲自瞧瞧那个人!哦,对了,去把齐老六叫来,我要问他一点事情。”
“好嘞。”油钩子点点头,转身跑了出去,没有多久,齐老六穿着一身油乎乎的袍子跑了进来。
“阿行哥,你找我?”看着袁家行,齐老六点头哈腰的问道。
“嗯,我找你。”袁家行点了点头,“我让你配的药,配得怎么样了?”
“全好了。”一说起袁家行让配的药,齐老六立刻眉开眼笑,袁家行给了他几个方子,又有他的资金支持,那几个方子没有多久就配好了,配好之后,齐老六试了一下,果然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良药,哪一样都比那些江湖上流传的méng_hàn_yào要强上百倍!稍一不留神就有可能中招。这家伙也是对配药别有喜好,看见这些药灵验,立刻喜上眉梢,恨不得袁家行再给他几个方子,让他好好过过瘾!
“既然配好了,就给我拿来几份给我,我要用用。”袁家行对着齐老六说道:“越快越好!”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出云府的西南迅速的陷入了沉寂,这里虽然不是出云府最穷的地方,可也富不到哪去,住在这里的都是一些平常人家,手里的闲钱有点,可也不多,想要出去寻欢作乐绝对不够,天要黑了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早早睡觉,明天早起才是王道。
李老板无精打采的拨打着算盘,今天的客人不多,赚的有限的很,这让他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这间‘李家老店’是李老板的祖产,由他祖父创建,传承了六七十年,当真当得一个‘老’字,只是从他祖父开始,这间老店就半死不活,生意不多不少,勉强能够维持生计,到了他这一辈,还是半死不活,勉强维持生计,饿不死也吃不饱的买卖。
看着外面大厅里零零散散的坐着几桌客人,这些人多是附近的邻居熟人,也都是一些没有太多闲钱的小户人家,点的也都是一些花生米,豆干之类的下酒菜,喝也喝的是那些值不了几个钱的,最便宜的米酒,半两酒能喝上半天,不过,李老板对此早已习惯了,这么多年了,他就是这么过下来的,如果不是这些街坊邻居照应,自己这个小店早就关门大吉了,自己的日子还要过下去,日复一日的这么过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客栈的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这是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小的老头,头发胡子都是白的,满脸的周围,身上穿着一身不新不旧的袍子,手里拿着一根拐棍,看着老板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嘴的黄牙。
“老板,您好。”那老头笑完之后,和李老板打了个招呼。
“哎呦,老人家,里边请,里边请……”李老板并没有因为这老者看起来寒酸而有丝毫的怠慢,他这生意本来就没有什么贵客临门,来往的都是这样的穷朋友,挣得也都是他们口袋里的铜子,任何一位客人,无论多么寒酸,都是怠慢不得的。
“嘿嘿,老板,客气了客气了。”老头笑着拱了拱手,“老板,你这里还有空房吗?”
“空房?有!”李老板连连点头,“说出来也不怕您老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