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怎么说的来着?
生辰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每年都要掐着时间过才行。非但如此,还得仔细着,变着法儿地庆祝。像这种重要的日子都应该这样。
那既然他们两个已经认识这么久了,也应该适当地庆祝一下吧?
耶律金娥认为这实在是理所当然,所以她为了遍寻有趣的物件儿,把她皇帝哥哥的库房也翻得乱七八糟的也是理所当然。
“你说什么?公主又去了?”
皇上坐在成堆的奏折里脱不开身,头疼得紧,这时黄逸过来告诉了他这个可怕的消息。
“朕的库房里也就那么点东西,这几日怕不是被搬空了吧?”
“还没有。”黄逸答道,“还剩了些笔墨纸砚之类的小东西,皇上没事儿...没事儿可以自己去打点打点。”说着,他悄悄抬头看了一眼皇上的神色,说完了他该说的默默就退了下去。
再不走怕是要被皇上给直接塞进库房里也说不定。
皇上透过层层木简看着他溜得迅速的背影,感觉头越发的疼了。
跑什么?难道不应该先替他主子叫一下御医才对?
总有一天他得把这些人都拉住去砍了脑袋才过瘾!
他一边咬牙切齿地想着,一边继续为耶律金娥而苦恼。
搞什么?不是都已经告诉她大军回程了,怎么还...这么胡闹?
“哥哥,哥哥!”正烦着,正主就这么跑进来了,连句通报都没有就罢了,这位公主手心里还抓着他心爱的镇纸——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才从大宋的地方翻出来的!
“耶律金娥!”他咬着牙,心口疼的跟什么似的。
“哥哥,你说这个好不好?”
“当、然、好!”
“那我拿走啦!”
耶律金娥兴高采烈的,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哥哥此时难看的脸色。也难怪,库房都被她掏空了才找到这么一件人人都说好的好玩意儿。
“你都不问问朕想不想送?”皇上闭了闭眼,稳了稳情绪,顺带捞回了点理智。
“哥哥不是说过吗?耶律家的东西都是我的。我想要,自然就拿了呀。”
“...”
他是说过!可是...可是!
皇上一时语塞,眨巴了半天眼睛才想起来该说点什么。“大军都班师回朝了,你还在忙些什么?”不安安心心地做个温顺的小媳妇儿,到处瞎跑什么?
“给木易准备礼物呀!”耶律金娥抱着那沉甸甸的镇纸爱不释手,真是一块儿好玉!纯白无暇,带着些许原玉的粗糙,实在难得。“他打仗这么辛苦,自然要好好慰劳他。”
“给他准备点儿吃的不就行了?”那个捡来的,他会用镇纸吗就送?
“那可不行!他说过的,重要的日子要准备像样的礼物才行。”耶律金娥美滋滋地想象着她将这镇纸交到木易手中木易的表情,想想就觉得开心。
“多事。”皇上小声嘀咕着,气愤于自己的爱物被抢,偏偏自己又不敢要回来。
“哥哥,大军回朝之日,你带我去慰劳大军好不好?”耶律金娥凑过来,皇上正腹诽她,一时不察险些被她吓到,惊了一惊。一听是这个要求,他更不乐意了。可再不乐意他也不敢再说一个不字。
如今木易还没回来,若是耶律金娥又盯上了他,整日找他麻烦可怎生是好?
“行,去吧。”
“哈哈,谢谢哥哥!”得到准许,耶律金娥一蹦三尺高,再没有什么话好和皇上说,抱着她的宝贝就飞奔回锦绣宫去了。
时日已经不长,她还等着去见心上人呢!
大晌午,一个砍樵为生的樵夫拎着他赖以生存的斧子绳子在山沟沟里走的欢快。他嘴边哼着小曲儿,手上转悠着绳子,想着一会儿肯定要多做些劳动才能回去。
家里头几日掀不开锅,孩子们饿的已经连话都懒得说了,更别提满地瞎跑。就算是这附近风声再紧,他身为一家之主,今日也得出去弄些吃的东西回来。
他边散漫地走着边唉声叹气,这年头人都不好活啊!尤其在这三不管地带,就算是个穷僻的山沟沟,也有人盯着,想要划入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据为己有。
那还有什么是留给他们穷苦人的?
眼看着前头有一座小山,他正要朝着前头那小山的背后走,不想先听到了马匹咀嚼草料的声音。
这声音虽细微难察觉,可在这荒凉的地界,又只有他一人,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