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提一下不想见到他们的小公主这句话来。虽然他是个半吊子混蛋,可这等忘恩负义的事他可不会做。
“大人若是不嫌弃,就在小的府上用中饭如何?”
搞清楚了木易的来意,萧忠也就没那么惶惶不安了。虽然尚且不知道此人葫芦里到底装了几种药,但能给他留一份差事还不抢他的俸禄他就已经很是心安了。安心之余,不觉抬出了官腔,打算留木易这个大红人一顿中饭,也好向公主请功。
“不必,不必。我听说上京有家叫什么膳房的酒家菜味道好得很,可是我人生地不熟的来了这么久一次都没去过,”木易搓搓手,晶亮着眼睛看向萧忠,“正巧没人陪我用饭,咱们一起去那个什么膳房吃上一口怎样?”
萧忠哆嗦着牙重复了一遍,“大人是说,那个鱼膳?”
“大概是吧,”木易皱着眉想了想,实在是想不出来从方柒口中说出的那个名词。“要不要一起去?”
他可以不去吗...
这鱼膳的名气堪比当今皇家的御膳——虽然没几个人吃过,可他们家这广告打得是好极了,再加上他们家当真还出了位宫里的半个娘娘,以至于名声鹊起,在上京躁动一时。可他们家的大多数菜系用的都是大辽境内不太常见的鱼种,从大宋境内远远运过来,钱财花的不少,那价格也是水涨船高。
大辽的官员收入养家可以,想要挥霍就有些捉襟见肘了。就连萧忠这样常日在皇上面前行走的,一个季度也不敢吃上那么几次鱼膳。木易是初来者不知规矩,一开口就是鱼膳,可把萧忠吓坏了。
可又能怎么样呢?
萧忠想象着那个泪流满面的自己。十年以前在战场上被暗箭近距离地穿透臂膀的疼痛也不过如此啊。
他们二人貌似欢欣鼓舞地去鱼膳吃了饭,木易连连夸赞那道鱼生不愧是招牌菜,鱼肉做的极其入味。还叫他带来的那个侍从过来吃了两口,吃的萧忠很是心疼。
第二日,他连草稿都没打,见到皇上的第一面儿直接就把木易的想法呈给了皇上。
“木易?他想去禁卫?”青年皇帝皱紧了眉头,看得萧忠很是心惊胆战。
“确实如此。皇上,臣看木大人此人也是一位英雄,既然他果真无意回大宋,那为何不延用给我朝?”萧忠偷偷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臣,臣和这木大人近几日有了几分交情,深觉此人还是值得信任的。”
“当真?”
萧忠叩头道,“不知皇上是否知晓。这木大人此时此身多在臣的下属方柒那里徘徊,与臣的属下处的很好。而且这样,木大人恐怕就没有机会再打扰公主了。若是日后此人当真不可用,那处理下来岂不容易?”
若他不再是准驸马了,他萧忠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皇上沉默许久,说道,“此事不要让公主知晓。”
“是。”
萧忠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勉勉强强放下了一颗胡乱跳动着的心。
“你掌管禁卫,近日可知道公主都在忙什么?”
“据臣所知,公主近日比冬猎之前乖巧许多,连宫禁都不怎么闯了。臣看先生近日也是红光满面,不像是挨打的样子。说不定,公主已经改了脾性,想要好好地待字闺中了。”
皇上笑道,“但愿她这心里不是憋着坏吧。”
“朕听那几个将军说,战争怕是又要打起来了。你掌管禁卫,近日要多些注意。”他停顿片刻,道,“那个木易,实在不行就给他丢到前线去好了。”
“可是...”
“此事你心里有数便好。近日朕想去趟西夏,看看那弹丸小国还剩下点儿什么。”
“是。”萧忠一凜,不敢再多说,叩了头就出去了。
皇上这是要有大动作?萧忠在回府的路上细细琢磨着皇上的这几句话。看起来这个木易的位置不大好把握啊。不过皇上此行,为何还要先和他说上了一遍,莫不是大意了?
萧忠这念头一起,自己就首先摇头否认了。休说当今圣上的缜密思维,他这个禁卫统领兼萧家好耶律氏的代言人,一向是不怎么敢探听皇帝的心思的。往往是皇上有了行动,等到非用到他不可的时候他才会知晓。而且就算是那种时候,他也从不敢多听多问,生怕舌头和脑袋不保。
所以到底要把木易安排在哪儿?
禁卫的队伍不大,可就这么个人,都快把萧忠那七巧玲珑心给愁碎了。
“萧大人!”
嗯?
萧忠前前后后张望了半天,也没见到半个人影。只看到一排排侍从有规有矩地从他面前走过,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