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我,伤害我还骗我。因为他,我变成了蛊,沉香榭的耻辱、蛊泉的种种、伏魔印的疼痛。还有那把能伤我的芙蓉解刀。桩桩件件,让他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了他。
令狐小游从白重生手里接过龙筋,全身的衣服肮脏邋遢。只是眼角眉梢的猥琐神色依旧。怎么样?你的新主人比旧主人厉害吧?
我媚笑着柔弱无骨的缠在他的肩膀上,也没嫌弃他的脏和丑。只是谄媚的说,那是自然了,令狐道长法力无边,你这样强大的男人才值得阿韵身心相许啊。
主人……你……杀人了。白重生有些惊讶。
令狐邪笑,为了美人心,杀人算什么。不过此人作恶多端,本道长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到未脏了手。
我开心极了,总算完成一件了。还剩下沈汀兰了。道长你要再接再厉啊,阿韵看好你呢。今晚就让阿韵好好伺候你怎么样啊。
令狐低着眉眼不看我,问,你就拿着这个人头伺候贫道吗?
我有些舍不得这么好的礼物,但是看了看令狐,只能将它扔进了湮梦潭,直至沉到水底。才挽着令狐的手臂一步三颤的回到寝殿。
他又变出那个酒葫芦,兀自喝起来。贫道知道皇后殿下擅长掌中舞和反弹琵琶两项绝技。不知贫道是否有幸观赏啊。
我刚躺在榻上有些不悦,嘟囔着,我衣服都脱了你居然想看跳舞弹琵琶,怎么如此不解风情?这话武明兰也跟我说过的。
他对着我晃了晃酒葫芦,眯着眼邪笑着,光着表演不是更有风情吗?
我转了转眼珠,的确啊,道长比我会玩啊。可是我身上的龙筋,动起来疼得很啊。说到此处我还无力的举起手腕,眼泪汪汪的看着令狐。
他伸手变出一颗药丸,呵道,张嘴。吃了就不疼了。
我刚要说话,那药丸飞了过来,直接进了肚子,我被呛得咳嗽起来。半晌又委屈道,疼是不那么疼了,可是反弹琵琶,我的琵琶还在凤仪宫呢。
这有何难,他单手对着空中画了一道符咒,喝到,来。随后我怀中出现了那把熟悉的琵琶。是玉嬷嬷寻来的那把,也是冬宴为武明兰演奏的那把。
我闭上眼,当是那一夜,只为他舞的那一曲。我以桌面为台,赤身而舞,没了翩翩红裙肯定是少了几分潇洒几分妩媚的。尝试着无视桌下那张醉醺醺猥琐的嘴脸。就在琵琶音调越发高亢之时,我随着乐声也缓缓飘飞起来。谁知脚腕忽然被握住,还未来得及睁眼,人已经被他抱在怀中。那一瞬我习惯性的动了杀念,只是闻到了酒味儿,又被酒葫芦抵在心脏上,又转势眯眼魅笑,怎么,道长这是打算自毁根基了?
说实话真不愿意睁开眼看那张丑脸,除了白净皮肤这点之外,其他的真是不堪入目。不但丑还猥琐的很。想想自从我出生起见过的男人里,没有比这个更难看的了。就连凤仪宫的昆奴都好看过他一百倍。
可能是我的笑不小心露出了一丝丝嫌恶,他非常敏感,一甩手我就被甩到地上。琵琶摔碎了不说,还碰断了我两根肋骨。
他气急败坏的推翻了桌子椅子,还将手里的葫芦捏了个粉碎。我有些惶恐的睁大眼睛,不明白他为何雷霆大怒。他转身时候的神情变得极为恐怖,甚至嘴里露出了野兽的獠牙。锋利的爪子指着我,恶毒的说,你以为我想变成这个鬼样子吗?我可是灵狐一族未来的王。但是为了尽快尽快修成正果,我不得已用了这个办法。他痛苦的捂着脸。你一个不妖不鬼的东西凭什么嫌弃我的长相,等我大功告成之日,就会恢复我本来的样子。比你的武明兰好看一万倍。
我弱弱的反问,武明兰好看吗?我觉得,白重生比他好看。
他缓缓靠近我,眼神依旧恶毒,他爪子上的指甲锋利如刀,一下一下的划破我的脸蛋。能看出来他眼中的喜悦。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在自己的胳膊上一道一道的划开皮肉。看着那些伤口迅速的愈合,心中竟然分外舒爽。我兴奋的问,是不是很开心,原来你也喜欢这个。
他一把捉住我的手,眼中有些不解和感伤。声音沙哑,你不知道疼吗?
我摇摇头,皱着眉,你快放开,有龙筋,你这样捏着很疼。
他出神的看了我许久,你如果没有心,还能继续活着吗?
我迷茫的盯着他,想了想。宜苏好像说过,大概不能吧。
他有些失望,临走时小声念叨着,还以为功成之后有你能陪我长长久久呢。原来你没心不能活的。
我翻了个白眼儿,等着肋骨恢复如初,下意识的看了看窗外的月色,感叹着,没心当然不能活了。不过也许我是个怪物,也说不定呢。但是如果昭儿……
当晚我尝试着打坐,忽略龙筋带来的桎梏和疼痛,闭上眼在黑暗中与升龙沟通。他仿佛蛰伏在深渊里,保存着实力,在我的性命不受威胁的时候并不打算出手。柔和的白光内我已经看不到那丝淡淡的紫色幽魂了,看来升龙已经将紫金霞完全吸收了。慢慢放下防备,将自己的心献祭给升龙。我双手捂着心脏,感受着白光将我围绕包裹起来。正心神无杂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