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闹剧般的拦截堵路如此告了一段落,让陈余等人都觉得过于儿戏,血衣山庄,就如此软蛋?
徐正这一枪虽说出自偷袭,但也没能够真正对那老者造成多重的伤势,甚至不说已经踏入从四品的境界,就是武道方入的从五品都不算真正的伤害。
陈余略带思索,低头沉思起来。
知道真正内情的那血衣山庄老者脸色阴沉得可怕,只顾带着简无非跑路,心中不断的回响着方才炸响在耳边的一句话。
“血衣山庄若想在世上多苟延残喘几天,那就滚出叶城!”
这句话,才是老者在大好局面内一反常态,直接拎着简无非突围而去的原因。令老者更加震惊的是,就算一品高手都无法做到让一句话炸响在一个人的耳边!
那么,此人必定是超越了一品的老怪物。
简无非冷喝道:“为何突然离去?!”
老者脸色阴沉,看着简无非冷冷道:“若我不走,那么我们二人今天就不用从叶城里活着出来。”
“那兔爷儿有那么厉害?”简无非讽刺的笑了。
老者怒道:“无知!只是那小鬼,哪里能让我如此忌惮!”
他叹了口气,道:“恐怕此人,就连庄主都未能敌也。”
光明正大的在街上拉出一百余人的轻骑队伍,怎么也都会引人注目。方才在偏僻的小角落里还能够躲藏,但如今出了城南,往城东而去,便引来了许多百姓的围观。
陈余身先士卒,在那匹熟悉不过的棕马上悠然的随着马蹄踏落的节奏而摇晃,预备着的甘草都被那老者的拳压给捣成了干,这让陈余为之愤怒,一张俊逸的脸上怒意横生,咬牙切齿。
徐正见这般场景,刚想开口调侃,却迎来了陈余杀意满怀的目光,瞬间把到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陈大美人是会杀人的。
徐正如此警告自己。
云层破开,一头神俊的鹰隼轻唳,落在了徐正手臂上,他伸出手亲昵的摸了摸它的头,从它脚上的信筒中取出一张纸条。
上书:“蛮人辎重已到,结步卒五万,两翼骑军七万,云梯、投石车十余,推进一百里。着令辛字卫游骑与飞鱼游骑出城打探敌报!”
陈余从旁也看到了信上内容,脸色也是沉了下来,推进一百里,投石车将会对叶城造成巨大的损失,甚至将会手忙脚乱。
虽不知陈方杰如何应对,但投石车绝对不能让其发挥出真正的作用!否则,叶城城内居民将会受到这从天而降的无妄之灾。
两人对视一眼,皆看到了眼中的那一抹决断,没有投石车,蛮夷的攻势必然会弱小不少。
“辛字卫骑卒所属!蛮夷辎重已到,向前推进一百里,战事一触即发!”陈余勒住战马,回头冷道。
“死战!死战!”那百余骑卒眼神凛然,同时用战刀在自己胸前的护甲上重重敲击着,高声道。
在辛字卫中,不是被陈余上次拿第三伍游骑的时候被打怕了,就是见着陈余在沙场上万人敌一般的姿态,全不存在不服将领的老油棒子。
“出城!”
辛字卫游骑从城东涌出,三人一组扩散,开始探察蛮夷一方的消息,而同样的,蛮骑开始大肆排出斥候,以六人一组,不求探报,只求斩杀镇南军斥候游骑。
陈余亲统五十骑,绕了大阙山,往蛮夷后方奔去,辎重皆在后,断敌之粮,这场仗,蛮夷便败了大半。
在绕过大阙山之后,便已经能够听到前方蛮夷中军那高昂的怒吼声,击鼓声,盔甲摩擦声。
听到如此声势,众人皆把眉头都挑了起来,这回叶城麻烦大了。
那蛮人此次将领是那位名为许悔的年轻名将,如此年纪竟然统十余万之强兵依然井井有序!此人不死,便会是大夏的心腹之患!
陈余暗自估算一下这五十人到了此般地方,却斩杀不到二十颗蛮子人头,按蛮骑斥候的性子来讲,定会在五人甚至十人一组,达到一个能够把镇南军的游骑儿全部吃掉不留一人的目的。
但这次太少了!
一百多里,竟然只有不到二十个蛮骑斥候,事出无常必有妖!
陈余眉头大皱,难道许悔此人为了他小小一个五品,还布下如此陷阱?
“不好!”陈余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虽然自己后知后觉把这个陷阱发现了,但一定也落入了许悔的绳套之中,现在只要他手稍稍一提,便能够把这五十人全部勒死在这。
“陈将军?”一声古怪语调的浑厚音色在众人耳边响起,陈余脸色阴沉,回头望向那个说话的人。
“难得,”陈余冷笑着:“你家主子为了我这小小五品,竟然布下这布袋陷阱,一步步将我套牢在后方,所意为何?”
说话那人生得小巧玲珑,甚至看上去有些滑稽,极长的手臂却配着五尺高的身形,如同山里的野猴,就差了一根尾巴。
他背后那近五百的蛮骑却没有为他的外表而有任何异动,甚至还生出敬畏的神色,这让陈余更加警惕这野猴般的蛮夷将领。
“少主观陈将军沙场之英姿,感叹将军真为千人敌之雄也!故今日令我后方迎击陈将军,必要把陈将军项上头颅带回中军,以表敬意!”那人摇头晃脑,用生疏的大夏官话一字一句道。
陈余微笑着道:“若来人不是我呢?”
“不是陈将军必然是徐将军,少主对镇南军中有如此少年英雄,十分崇尚!而不管陈将军你也好,徐将军也罢。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