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郑二字大旗在雷鸣般的马蹄声中猎猎作响,曹魏一马当先,手持斩马大刀,刀刃寒光四溢,颇有一夫当关气概。
面前的蛮骑也已经近了,双方相见,皆是锥形阵。
兵戎相见!
曹魏怒吼一声,挥刀把一个蛮骑直接砍翻在地,率先杀入敌阵,斩马刀舞成了一片烂银,在蛮骑中带出一片狼藉,而同样的,郑柯一把长枪也耍的十分强悍,一枪挑翻一个蛮骑,随着胯下战马的冲锋,直接撞入敌阵,犹如罗刹!
左右骑军与蛮骑快速互换了场地,现场丢下了几千人的尸首,血腥味一时间充斥了这片平原,曹魏的砍刀依然在手,只是上面已经沾满了血液,连他的身体上都挂着血肉。
郑柯的长枪经过一轮的互换,已经不知道丢在哪里,手里拿着的是一把马刀,从蛮骑手里夺来的,只不过这把马刀上以满是缺口裂纹。
蛮骑一个个怒吼着,胯下战马打着响鼻,三个联军将领已经浑身浴血,各自的武器上还挂着敌人的杂七杂八,双眼完全杀红,调转马头怒喝道:“来!再战!”
曹、郑两人同样调转马头,却没有了言语,只是隐约爆发惊人的杀意,紧盯着对面的三个将领,再战!
随着将领的动作,双方骑军也同样调头,曹魏双眼紧盯身高九尺的方飞,方才在第一次交锋之时,方飞手中的大戟挥舞之下,左右骑军有不下二十的将士皆数战死,如果能够拦住他,便能够减少己方骑军的损失。
而同样的,郑柯也盯上了库努卡,此人虽身为十六部落的统军者,屡次被镇南军打到门前耀武扬威,却无一次让镇南军攻破部落,作为一员守将,库努卡的才华足以让人重视。
只不过库努卡只守不攻,随让镇南军数次无功而返,在其部落内名声也是臭到了姥姥家。蛮夷部落之间,最重视的就是勇气,哪怕是战死,都是勇士的表现!像库努卡这般缩头乌龟打法,简直令人怀疑胯下的鸟是否还完整的挂在了两腿之间。
同样魁梧的拓跋西律,在一开始就被左右骑军的副将缠住,没法真正发挥临阵杀敌的作用,而那两位副将也同样付出了无法兼顾将士的代价。
只听马蹄声动,双方骑军快速的拉近了距离,曹魏扬起马鞭,狠狠的抽在了战马屁股上,吃疼的战马嘶鸣着,加快了脚步。
曹魏闷哼,砍刀往方飞的头上劈去,方飞怒目,大戟一横,卡住了砍刀,随即一挑,顶开了曹魏的砍刀,大戟破风而来,直劈曹魏面部。
他横刀架住,双手虎口当即撕裂出一条血口,胯下骏马双蹄一沉,可见方飞此人惊人的臂力!
两人快速错身而过,曹魏一咬牙,提着砍刀连人带马把一个迎面而来的蛮骑劈成两半!
第二次的交锋显然比第一次更加的惨烈,无数惨叫和悲鸣在这片战场上演奏着,被打落下马的镇南军骑卒眼中闪过绝望之色,在这种骑战中,从马背上掉落就等于宣告死亡!没有任何侥幸可言,他们咬着牙,随手抄起兵器,往蛮骑的战马腿上扫去,死,也要拉着几个蛮人一起死!
一个镇南军校尉被刺落下马,他嘴中不断的涌出鲜血,苦笑着,暗中惋惜家里刚过门的漂亮媳妇,那姿色可让左骑军的兄弟们羡慕了好久,可惜没能给自家留下一个半子香火。
他怒吼一声,拔刀砍向迎面冲锋而来的战马,刀入肉,溅起一滩令人作呕的腥味,溅在了他的脸上,那战马上的蛮骑一个不稳,直接从马上摔下,随后被后来的战马一蹄子踏碎了胸膛,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这位校尉同样被战马撞飞,马蹄重重的踏在了他的头上,如同熟透了的番茄被摔在地上,迸溅了一堆红白之物。
这只不过是数万骑军里的一个小缩影,在交锋里,这样死去的人都在成百上千,只要谁落马,就必死无疑!
双方再一次换了场地,丢下了数千将士,所有刀已经砍到完全卷刃,躺在地上的竟然大部分都是蛮骑,郑柯扭头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看着交锋二次之后就夹着尾巴远去的蛮骑,下达了打扫战场的命令。
曹魏撕下了一块布,缠绕住了自己的胳膊,把那道差点把自己左手分离的骇人口子给绑住,一口咬住拉紧,眼神冷冽。
郑柯看着他的伤口,道:“下次可没这么好打了,这群蛮子秋高马肥就以为打得过,这才托大与我们交锋两次,没能干掉他们多些骑卒,这才刚刚立秋,这场仗还远远没完呢!”
城内传来钲响,郑柯随即下令,收兵。
留下打扫战场的士兵把蛮骑的尸体全部摞在一起,点了火,此时天气还不是很冷,若是随便放置不管,那势必会照成瘟疫,蔓延开来叶城附近都要遭殃。
而战死的将士全部被背回了叶城,他们将会被葬在阙山附近。
陈方杰轻轻的敲击着城墙,有节奏的点了三下,黑衣人便从旁边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他似乎无时不刻都在阴影里,从令人猜想不到的地方出现。
他永远都用黑色的面具把自己的脸藏在下面,真面目就连陈方杰都没能见到过。
“让飞鱼跟上去,别让蛮子们跑远了。”
“是!”黑衣人领命而去,又再一次奇特的消失在影子里。
“秋高马肥,马草割了一场又一场,今年的草有些多。”陈方杰自顾自的呢喃起来,虎瞳却一直看着不远处。
而在陈方杰所望向的地方,一中年男子脸色阴翳,也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