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教训吧!经过这件事,不管是妹妹还是自己,都应该学会更成熟地面对一切问题。
魏月眉回家之后,周青峰也出院了。
本来房子已经完全修好,魏复生却决定暂时不忙搬回去。周青峰因为自己而受伤,目前行动还不是很方便,就这么丢下他一个人走掉的话,未免太过分了一点。
晚上一定不能再让他睡客厅了,休息不好会影响身体恢复的。魏复生坐在沙发上正盘算着该怎么说服周青峰去睡床,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小白兔?”
他连忙抬头,只见周青峰的手上拿着纱布跟药膏,笑眯眯地对他说道:“麻烦你帮一下忙,可以吗?”
“哦……好的。”魏复生回神接过他手上的东西,周青峰则缓缓地用单手脱下身上的衬衫。看着他微皱着眉头有些吃力的样子,魏复生忙将纱布和药膏放在茶几上,伸手帮他脱下衣服。
周青峰裸着上身在沙发上坐下——即使身上带伤,也无法掩盖他结实的臂膀跟强壮的胸肌。魏复生站在他面前,默默地用剪刀拆去他手臂上的旧纱布。随着那道经过缝合的狰狞伤疤逐渐显露,魏复生的心也拧了起来,微微地痛着。
他将药膏仔细地涂抹在凹凸不平的伤口上,动作既轻且柔,生怕弄疼了他似的;而周青峰仿佛很享受这一刻,闭目喟叹一声,他索性全身放松地仰头靠在沙发上,嘴角挂着一丝奸计得逞之后,幸福满足的微笑。
几分钟后。
“周青峰,你起来一下啦……”魏复生小小声地叫着,“周青峰?”该不会就这么睡着了吧?这样要他怎么包扎胸口上的伤?
听到他声音之后的好半晌,周青峰才像突然醒悟过来一般,迅速地睁开双眼,坐直身体,“啊,抱歉……”他刚才舒服得差点睡过去。原来,这就是陶醉的感觉——除了手臂上那轻柔的触感之外,外界的一切仿佛都通通消失了。
魏复生轻轻摇头表示没关系,便开始动手去拆周青峰胸膛上的纱布。这时他才发现难题在后面——如果说刚才替他的手臂上药还不至于让人想歪的话,那么现在要用手在他的胸口抹来抹去简直就是……
“嗯,那个……”魏复生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嗫嚅着不知如何开口,最后他终于鼓足勇气说道:“胸口那里——可以自己涂吗?”
啊啊,小白兔害羞了,好兆头。周青峰看着他斯文的脸上泛起浅浅的红晕,不由邪邪一笑,慢吞吞地说道:“可以啊……”
就在魏复生表现出一脸的如释重负后,他又坏心地开口:“不过……我还是喜欢你给我涂诶,你的动作很轻啦,简直比医院的护士还好。”周青峰笑得一脸无辜。
啊?!“可是……”魏复生一脸的为难,他明明可以自己动手,什么硬要……
“不行喔?”周青峰的表情比魏复生还要为难一百倍,“其实我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啦,不过我的左手不方便,右手力气又太大,搞不好会弄掉缝线弄裂伤口,那样的话就惨了。”他说得煞有介事。
“真的吗?”听他这么一说,魏复生又迟疑了。权衡半晌,他终究还是无法通过自己这一关——直觉告诉他那样做太危险了,“那我用棉签帮你涂,保证不会弄坏你的伤口,好吗?”说着望向周青峰的目光已经不自觉地带着求恳。
看他这个样子,周青峰倒有点舍不得继续逗他了——小白兔虽然温柔纯情,但是把他逼急了却不怎么好玩,只好忍痛放弃这大好的机会。他不禁开始严重后悔之前干吗要告诉他那些什么争取权利坚持主张之类的鬼话,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不管怎么样总算是顺利地将他的伤口包扎好了,魏复生轻轻吁了一口气,像是刚刚完成了一项艰难的任务。
周青峰满意地看着包裹得清清爽爽的手臂跟胸膛,站起身来朝他笑笑,“谢谢啦,小白兔。”他一双眼睛直盯着魏复生修长的脖子,坏心地问道:“是不是该用行动来表示一下呢?”
魏复生吓了一跳,慌忙退后一步,双手死死地抓住领口,结结巴巴说了一句:“不、不用了……我去洗个澡。”然后飞快地逃走了。
躲在浴室里,魏复生不禁开始懊恼。
周青峰怎么就不能像前些日子那样,让他平静地生活呢?他一定要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弄得这么……奇怪吗?
连魏复生自己都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周青峰才是正确的。按道理来说他以前那么坏,这段噩梦般日子可以说都是他带来的,自己明明应该恨他,厌恶他啊!可是最近似乎怎么也无法单纯地把他当作仇人来看待了。
好烦!魏复生双手撑在墙上,垂着头,一任温热的水流滑过身上的肌肤。他只想要平静的生活而已,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愿望都得不到满足?先是晴光,后是周青峰……他猛地甩甩头,头发上的水珠四溅,不!他一点都不想生活再陷入混乱之中!所以,一定得跟那个人保持安全的距离才可以……
他正自下着决心,却听见门外的厨房里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声,仿佛一堆东西从高空次第掉落,听起来像是厨具之类,接着是一声忍耐的痛楚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