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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儿,多谢你!”
华风自对试之后,心中似乎总有郁结难解。虽说他平时里也是经常板着一张冷冰冰的脸,但在两人独处的时候却从未像如今这样郁郁寡欢,心事重重。
茔儿陪他呆坐了许久,竟而想不出话来说,沉默了许久,才找出这样一句来。
华风愣了一愣,抬起头茫然的望着她。
“那日对试呀,若不是你及时诈败,我用来拖住雷亦宇的两仪阵又哪起得了效用。”她是故意将话题往对试上引的。直觉告诉她,华风的反常一定有对试有关,他越不想说,她就越想知道。
华风的脸色果然变了,茫然渐渐散去,重新凝起的又是那一脸的若有所思:“我不诈败的……”他说,“那件事……我还要谢谢你呢。”
“你已经谢过啦。可是,你为什么谢我?”
“因为听到你叫我,才使得我及时收手,不然就要酿成大错。”
“什么意思?”
话头正逐渐被引到点子上,华风却忽然沉默了。
茔儿望着他,舌头也好像被千钧的巨石坠住了一般,两人默默以对相坐了好久,正当她觉得他今天再也不会开口的时候,却听到他说道:
“能带我去看白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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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妖塔被围在重重叠叠的封印之中,方圆十里之内,别说是人,就是一只鸟也飞不进去。封印之中没有任何活物,刑妖塔的周围连一根草也寻不着。
两人只能站在最近的山壁上,遥望着斑斓封印中那座重铜色的巨塔。
华风发现茔儿只要一到这里,眼中便会流露出一种特别的神情。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奇怪目光,仿佛是残月终于找到了失缺的那一块,却又不得。那种喜悦和惘惘然交织在的一起的复杂眼神,也许亦正印证着她的心情吧。
“茔儿,你这么喜欢白恕,他一定对你很好吧?”
“嗯。”茔儿点头,扬起淡淡的微笑。无需更多言语,仅看她幸福的表情,就能知道这个名字在她心中的地位。
华风不由得跟着牵了牵唇角,他轻轻的呼了口气,那一句话便随着这口气轻轻悠悠地飘了出来:“曾经,也有一个妖对我很好。”
“妖?”茔儿一愣,想了想,问,“妖谷里的妖吗?”
“不是,是在认识你之前。我一直以为我是他的孩子……为什么我不是他的儿子?我情愿我是个半人半妖的杂种,也不想变成现在的模样……”
没有预兆的,泪水忽然就从华风的眸中流出,区区几滴,却让这个冷峻的少年伤心得像个孩子。
“凤儿……”
“他是只白狼,总爱穿一身雪白的大褂,无论再热的天,也总要披一条毛绒绒的披肩。从我记事的时候起,他就一直陪伴在我和娘的身边,在我的心里,他就是我爹,用一只手就能把天撑起来的爹。”
“妖的人是不能结合的……”茔儿忽然幽幽说道,“彤大人也说过……”
“是呀,可是那时的我又怎么会知道呢?”华风苦苦的一笑,“他是喜欢娘的,娘也喜欢他,可是他们却始终不是夫妻。他从不强迫娘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所以娘不肯嫁给他,他就一直安静的陪在她身边。
他带我打猎、摸鱼。春天的时候,他爬到最到的树上然后抱着我向下跳,跳进一片紫红色的野花堆中。到了夏天,我们挤在一把伞下听雨滴落在上面的劈啪声……”他说着,唇旁不自禁的微微扬起,那是极幸福的笑。
惹得茔儿也难以自持的跟着傻笑起来。
“那时的日子总是过得太快,我整日整夜的缠着他,连睡觉也不肯和他分开。我一直不知道他是个妖。
他说,这座山林里本来有一群白狼,后来狼王被一个昆仑的道士杀死了,狼群便散了,只余下了一只还舍不得离开。我说,等我长大了我会杀了那只狼保护他和娘。他听了很惊讶,然后就笑了。那种笑,我至今都忘不了……”
“后来呢?”
华风笑了一下,却苦得让茔儿想哭,“那一天,来了一个背着长剑的男人。娘说,他是我爹。我说他不是,死活也不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