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在手里掂了掂,转身上榻,面上的浅笑激出了他一身寒意:“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可不能浪费了……”
“温如是,你敢犯上?!”楼迦若色厉内荏,想退却动不了。
温如是轻’佻地捏了捏他光滑的脸颊,笑得蔫坏蔫坏:“怎么会,我哪舍得,就是不知道我们算无遗漏的皇上,待会儿会不会也在臣妾的手下求饶呢?”
四年前的洞‘房花烛夜,新王妃将他赶出了婚房,四年后的册后大典之夜,楼迦若在新皇后的淫’威之下,经历了不堪回首的一晚——
打结的衣带都被她一一剪断,温如是将当今皇上扒了个精‘光,手如灵蛇,寸寸撩’拨、处处点火。从他光‘裸的上身,一直到腹下的巨物,没有一丝遗漏,每每到了关键时刻的时候,却又猛地停了下来……
一时天堂,一时地狱,楼迦若在那一夜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欲’火焚身,什么叫冰火两重天。
温如是玩得很尽兴,以至于到了天亮,楼迦若身上的药效终于过去以后,他都没有多余的力气起身收拾她。
……这真是一个两败俱伤的悲伤故事。
☆、第75章 暴君的黑化危机[完]
迦兴十年,在吾皇的统‘治之下,公私仓廪俱丰实,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河清海晏。
楼迦若这个武力篡位的皇帝自己喜欢以暴制暴,却容不得治下有一丝的乱象。
在位期间着实是狠狠肃清了一批以武犯禁的所谓江湖人士和举着大义之名的流寇,与此一同遭殃的,还有隐藏在官员群中的贪官污吏。凡经查出便是抄家的待遇,绝不容情!
皇上不按既定的规则来走,下面的人只好谨小慎微地揣测圣意。一时之间朝中上下廉洁风气大盛,就算家有余财的也小心翼翼地夹起尾巴做人,唯恐被人逮到什么把柄。
国库充裕的现状,起码有一半的功劳都要归于“无私奉献”的获罪官员们,楼迦若暴虐的形象就此深入臣心。
而宫中硕果仅存的娘娘——皇后温如是在民间的风评,那是十年如一日的专横善妒,毫无容人之量。不相信?没见就连皇上这么狠绝的人,都没敢纳一个妃子嘛!
要不是数年之内,皇后接连为皇室又诞下了一儿一女,估计长期吃斋茹素的太后老佛爷也坐不住了。
被百姓当作反面教材拿来教育自家闺女的温如是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因为又到了三年一次的秀女大选日子,楼迦若虽然不能纳妃,但是裕王家的小正太也到了该选妻的时候。
温如是坐在高位上,随意地看着依照唱名一个个出列大秀才艺的秀女们,能够走到最后的少女们其实都不错,可惜僧多肉少,能让她们瓜分的只有一个。
她抚摸着端正地坐在椅边的猫王,语声慵懒优雅:“太僕之女德容兼备,可留牌。”
殿内被点了名的少女手下一抖,清越袅袅的琴音霎时便错了一个音符,心都凉了半截,还要强自镇定着起身谢恩。
望着她吓白了的小脸,温如是不禁失笑,她又不是洪水猛兽,何至于让人惊恐至此……
当下她也不解释,只是夜里将这段插曲当作笑话讲给皇上听。
楼迦若拥着她的香肩直言不讳:“但凡有女子以为,自己今后要在一个嫉妒成性、不能容人的当家主母手底下讨生活,都高兴不起来的。”
温如是:“……”恨恨地骑上去,俯身就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那贝齿啃在下颌上痒痒酥酥的,楼迦若不由地便有些意动。伸手从衣摆边缘探进,那肌肤还是一如既往的柔滑细嫩,十年的光阴好像根本就没在她身上停留一般。
楼迦若翻身,轻轻将她压在了下面,缓缓抚’摸搓揉:“越儿带着弟弟妹妹们去放花灯了,没那么快回来。”面上一本正经,手底游走不停。
温如是被他摸得动‘情,却还是假意挣扎,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楼迦若才是最好说话,她扭动着身子躲避,声音温软诱’人:“都这么多年了,你就放我出宫吧,再不回去看看,爹爹都快到寿终正寝的年纪了。”
楼迦若掀起她的衣裙,倾身堵上她粉嫩的嘴,模糊道:“再过一年,再过一年朕便陪你出宫,你想去哪里朕都由你……”
温如是当下大喜,艰难地推开他的俊脸,摸出藏在枕下的纸笔悬在半空写了一篇短小精湛的保证书,凑到他面前就让他签名画押。
那时的楼迦若已经将她衣衫褪至半‘裸,目视她肌肤胜雪,乌黑柔亮的长发逶迤了半枕,他面上不显,心头早已火热,哪有心情停下来跟她玩那些不解风\情的小伎俩。
楼迦若接过纸张随手揉成一团扔进榻内,握住她纤细的腰肢便直接进入:“朕说到做到,认真点……”
皇上金口玉言,一诺千金,既然答应她一年后陪她出宫就不会食言,只是可怜了虚岁十一的大皇子楼景越——从此再也没有了陪弟妹们玩耍的空隙,除了经典释义的书面进习,骑射武术的日常锻炼,还要在皇上临朝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