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破坏了你们的兴致,我现在就走。”
她拉开大门,北风呼啸的夜晚格外寒冷,拢紧大衣,没有去管身后那三人或真切或假意的挽留。
回到宿舍,手放在门把上的刹那,好像听到里面在讨论自己。
李梦面上浮现一丝苦笑,明知道室友们没有恶意,却还是有些难过,怎么办?突然不想进去了。
就这样想起他,不知道圣诞节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没有人陪。
被寒风吹了二十分钟,文翔一身黑衣骑着那辆机车终于出现。
李梦爬上后座,跟着他来到一家餐厅,可是圣诞节店里爆满,外面还排了不少对情侣,又去了几家,都是一样的结果。
见她拢着大衣,一双手冻得通红,文翔不容拒绝的将羽绒服脱下来给她披上,试探着问:“去我家吗?”
没有犹豫,李梦点头。
一室一厅的格局,黑白调,简单到一目了然。
室内暖气充足,使人几乎快冻僵的身体活络起来。
“刚刚怎么不找家奶茶店等我?”
“怕你看不到我。”
文翔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闪现笑意,“想吃什么?”
“随便吧……”
李梦不同于其他的女孩子,每次点餐都很直截了当,从来没有说过“随便”二字,文翔给她倒了杯热水,“心情不好?”
“有酒吗?”不答反问,“我想喝酒。”
文翔没有追问,去厨房快速下了碗面条,上面还卧着只金黄色的荷包蛋。
“先把面吃了。”
李梦端起面碗,咬了一口鸡蛋,才觉得肚子在叫嚣,今天本来就没吃什么,又在外面冻到现在,是饿狠了,随即大口将一碗面条解决。
“还要吗?”
她摇头。
文翔收走空碗,拿来两罐啤酒放在茶几上。
李梦仰头饮完一罐,轻声说了声:“谢谢。”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文翔坐在她边上,抿了一口。
“也没什么,大概是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外人,心里有点难过,” 李梦笑笑,看着他,“我想听你的故事。”
文翔手里的空罐子被捏到变形,他自嘲一笑,“我只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那你为什么要来a市?”
“年少不懂事,高中时成绩不好,不想浪费时间参加高考,有几个同学和我一样,我觉得和他们志同道合,然后便不听大人的话,信誓旦旦说要来a市闯荡,结果一个月不到他们都走了,我觉得回去太丢人,就撑着到现在。”
简短的一段话概括了文翔这三年,没有人知道在周围同学都走光之后,那段日子他有多艰难。
“为你的勇敢坚持干杯!”李梦把墙角的一箱啤酒都拖了过来,手持一罐看着他。
“好,”两只易拉罐相撞,敲出沉闷的声音。
然后两个人靠着沙发一边喝一边聊天,李梦说自己不喜欢继父和他的女儿,又不想让妈妈为难,文翔说他在a市是怎么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到现在。
然后可能是李梦见他一开一合的薄唇在夜晚有种吸引力,借着被酒精麻痹的大脑,顺从自己的心意吻上去,文翔愣了一下,迅速反客为主,两颗同样疲惫的心靠到一起,从沙发一路互相撕扯到了床上。
房间没有开灯,文翔只觉得身下年轻女孩的酮体白嫩柔软,让他情不自禁留下一串又一串印记。
一个挺身,李梦发出痛苦的呜咽,男人用温柔的吻来抚慰她。
窗外有烟花绽放,掩盖住了室内难耐的呻.吟声……
凌晨五点,李梦在身体难以忽视的酸疼感中醒来,脑袋当机几分钟,才想起身处何地,发生了什么。
没有再多想,她轻轻拿开文翔横在自己胸前的胳膊,给他掩好被子,穿好散落在地的衣服抖着腿迅速离开。
……
天光大亮时,文翔眨眨迷蒙的眼睛慢慢醒来,床上只余自己一人。
“李梦?”他随意套了件衣服走到客厅,厨房没人,阳台没人,卫生间也没人。
拿起手机,点开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再试一次。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然后试了一遍又一遍,都是占线状态。
文翔将手机丢到沙发上,低骂一声,妈的,被拉黑了!
好,躲着我,那就去学校逮你。
李梦的课程表他都能背下来,轻易的就在教学楼外等到人。
可当看到她和咕咕几个有说有笑的走在一起,满腹的质问又突然泄气,算了吧,她都不在乎,自己为何要那么在意?
文翔转身离去,没有人看到他落寞的背影。
两人再相见时已经是几个月后,咕咕让大家去萧景瑟家吃火锅,文翔不想去凑这个热闹,突然脑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