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再发通稿说分手。”经纪人眼中闪着精明的光:“这样我们可以炒作好几波,稳赚不赔。”
何晴心里有些没底,但不敢冒着被解约的风险再顶撞经纪人,只能忐忑的应了。
三天后的夜里,盛阳有一场大夜戏,要拍雨夜,需要等水车。他白天拍了一天,补妆的时候喝了杯水,困意袭来,窝在椅子上就睡着了。
化妆师补完妆,见水车还没来,就没叫醒他。
何晴和经纪人猫在走廊拐角,看着化妆师离开化妆间,紧张的小腿都有些抽筋。
“愣着干嘛!趁没人,赶紧的!”经纪人拿着手机,在旁催促。
何晴深一脚浅一脚的溜进化妆间,紧张的耳朵几乎出现幻听。
盛阳是男主,他的化妆间是单独的。
化妆间不大,盛阳靠在椅背上,仰头睡得正沉。
何晴站在他面前,紧张的浑身冒汗,不敢动。
经纪人在门口不住的用眼神催促,何晴咬着牙上前,借位屈膝,摆出坐在盛阳腿上的姿势。
实际上她扎着马步,大腿都在颤抖,一点也不敢挨着盛阳。
但她穿着长裙,从侧面看就是坐在盛阳腿上的样子,经纪人找好角度,满意点头。
何晴紧张的屏住呼吸,手臂虚搭在盛阳肩头,低下头,借位凑近盛阳唇边。
经纪人连拍了几张照片,觉得不稳妥,又点开视频,用眼神示意何晴。
何晴无奈,只好微微张开嘴,尽力演出接吻的样子。
视频不长,十几秒,但从侧面清晰的拍到了盛阳的脸,这就足够了。
大功告成,何晴和经纪人悄无声息的溜出化妆间,消失在走廊尽头。
盛阳这一觉睡得极沉,醒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他有些纳闷,平时他靠着打盹儿是不会睡这么久的。
但赶着拍戏,他也没再细想。
何晴的经纪人是个娱乐圈老油条,很会掌握时机,手上的照片他并不打算立刻放出去。
这件事也就暂时没人知道。只除了何晴每每见到盛阳更加害怕忐忑,每次跟他对戏都要好几条才能过。
导演训她几句,也没当回事。
谁也不会在意一个小小配角。
转眼到了五月中,这部戏历时一百多天,终于拍完,彻底杀青。
这次的杀青宴何晴不敢再靠近盛阳,远远找了个位置坐下。
盛阳也并未注意她。他满心满眼都是江姜。
戏拍完了,他们可以回家了。
虽然之前江姜没有明确答应拍完戏就跟他在一起,但重回一个屋檐下一起生活,至少,可以亲亲抱抱吧?
虽然亲亲抱抱对他来说也是另一种折磨,但总比碰都碰不到强吧?
憋了三年多,盛阳觉得自己已经要到极限了。
可他忘了杀青之后还要配音,他刚出剧组就被导演捉进配音间又关了一周。
后期自然就不需要编剧做什么事了,配音间的一个星期,他连江姜的面都没见到。
好容易捱到最后一天,他结束了工作连饭都没跟导演一起吃,径直回了江姜家。
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他在楼下看着江姜家客厅亮着的暖黄色灯,归心似箭。
掏出钥匙打开门,屋里传来热闹的笑声,盛阳顿住,一口气梗在心口,不上不下,憋得他连做了三个深呼吸,才带着一脸假笑走了进去。
客厅里,夏凉,顾承秋,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外加江姜,四个人喝着酒吃着小菜打着牌,玩儿的正开心,每个人脸上都贴着几根丑丑的纸条。
江姜脸上贴的最多。
见他回来,夏凉挑眉,眉角一根纸条颤巍巍的掉下来,江姜眼疾手快的重新沾了口水给她粘了回去。
“哇,这是谁啊,长得好像盛阳啊!”
那个不认识的女人夸张的大叫,脸颊上的纸条眼看要掉,她忙抬手自己按住。
“你好。我叫盛阳。”他礼貌的笑着,却没冲她伸手,毕竟那只手刚刚摸过不知道沾了谁的口水的纸条。
女人“嗷”的一嗓子从地毯上跳了起来,“这么多年,我终于享受到‘我的朋友混娱乐圈’的福利了!”
说着激动的给了江姜一个熊抱,江姜脸上的纸条都被她抱掉了好几根。
盛阳眉角抽搐,却还是保持着礼貌的微笑。
“要跟我们一起玩儿吗?”夏凉朝他挥挥手上的牌。
江姜眼睛一亮,也朝他招手:“快来快来,我们在玩儿干瞪眼。你是新手,你来了我就不是输的最惨的了!”
她笑的美滋滋,开心的洗牌。
夏凉朝她投去一个同情傻子的眼神。
盛阳嘴角含笑,不动声色的挤开刚才那个嗷嗷大叫的女人,坐到江姜身边,位置有点挤,他们大腿贴着大腿。
夏天的衣服薄,江姜感受到他大腿上灼热的温度,不舒服的挪了挪,可惜他腿上仿佛装了磁铁,总能粘着他贴上去。
然而江姜很快就忘了要躲开他的腿这件事,因为盛阳来了之后,还是她一直在输。
甚至不止是她,盛阳一来,所有人都一直在输。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