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
顾承秋睨她:“这天不好打车,你送我。”
夏凉还要说什么,顾承秋不由分说拽她离开。
出了江姜家楼门,顾承秋掏出车钥匙,走到自己的车前站定,跟夏凉挥手告别。
夏凉朝天翻了个大白眼,嘲讽:“不是让我送你吗?”
顾承秋呵呵笑:“你想送我明早可以送我去机场。”
夏凉留给他一个潇洒的后脑勺,转身上了自己的车。
顾承秋坐进车里,开着音响热车,一段熟悉的西皮快板之后,浑厚的唱腔响起:“公主叫我盟誓愿,屈膝跪在地平川,我若探母不回转……”
顾承秋张口,跟音响里的铁镜公主异口同声:“怎么样啊?”
西皮摇板之后的杨延辉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黄沙盖脸尸骨不全!”[2]
听到这里,顾承秋垂眸,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弧度,抬手关了音响,踩了一脚油门,把车开了出去。
第二天江姜难得起了个大早,煮了粥摊了鸡蛋饼放在蒸锅里温着,葱白水在锅里慢慢煮着,她站在书房门口,犹豫要不要敲门。
昨晚过的混乱,她一贯的后知后觉,竟什么也没想倒下就睡了。
今早起来才开始害羞。
他们竟然就那样莫名其妙的接了吻。
她甚至还搂着他的肩。
他还将她压在了沙发上……
如果夏凉和顾承秋没有来……
江姜脑袋嗡嗡的,会发生什么?
“什么年代了?大家都是成年人,睡一觉就要谈恋爱吗?”夏凉拒绝那些小鲜肉们的话在江姜脑中响起。
她叹口气,是啊,什么年代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接个吻能代表什么?
更何况他还发着烧,说不定烧糊涂了呢?
江姜咬咬下唇,昨天那个吻过于热烈,酥麻的触感似乎现在还残留不去。
她逼自己不要再想,现在最关键是盛阳的身体。
抬手,手指落下,却没能叩在门上,敲在了盛阳的胸口。
盛阳不知何时打开了门,被门口的江姜惊住,愣在当场,胸口被她曲起的食指轻敲两下,心跳跟人一样静止了。
江姜郁闷的发现,现在跟盛阳在一起,只要两个人都不说话,空气就会变得粘稠又暧昧,令人呼吸不畅大脑充血四肢无力。
她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抬头看他:“好点了吗?还烧不烧?”
“好多了,应该没事了。”盛阳刚睡醒,声音还有些低哑,两人站的很近,这低哑的嗓音在江姜耳边响起,她耳廓迅速红了。
“那个,早饭做好了,你先去洗漱吧。”江姜说完,捏着耳垂匆匆逃进厨房。
盛阳看着她受惊的兔子一般的背影,露出两个虎牙,笑的眼神闪闪。
洗完澡出来,熟悉的大葱味儿已经占领了整个厨房和餐厅,盛阳一脸苦相,坐在餐桌边,可怜巴巴看江姜:“我已经好了。”
江姜板脸:“不行,再喝一碗巩固一下。”
盛阳哼唧着,抓起江姜的手捂在自己脑门上:“你看,是不是不烫了?一点也不烫!”
江姜手心贴着盛阳的额头,干燥温热,确实不烫也不发汗了,但她还是抽回手把葱白水推到他面前:“那也要喝。”
盛阳撇撇嘴,突然眼睛一亮,撑着桌角朝江姜探身过去,周围明明没有别人,但他还是低声说:“那我喝完,你还喂我吃蜜饯吗?”
江姜脸倏然红透,撇开脸不看他那红润的嘴唇:“蜜饯盒子在茶几上,你自己吃!”
盛阳不满的哼唧一声,见江姜闷头一脸严肃的咬着蛋饼,耳朵却红的像要烧起来。他嘴角轻轻上扬,也拿了张鸡蛋饼吃起来。
吃完饭喝完葱白水,盛阳坐在沙发上拧着眉含蜜饯。
江姜把昨晚顾承秋的话转告他:“秋哥今天就回家了,你也好好休息几天吧,病了就不要再练习了。他说你已经练得很好了。”
盛阳撇嘴:“他说好就好吗?”
江姜纳闷:“不然呢?他是专业的啊。”
盛阳凑近她:“你说好才是好。”
江姜一滞,对着他那双近在咫尺晶晶亮的双眼,暗叫一声糟糕,周围的空气似乎又不流通了。
她忙站起来,假模假式的伸个懒腰:“我去给小侄子换衣服,你在家好好休息。”
盛阳站起来拉住她棉睡衣腰边的小翅膀:“我也要去,一个人在家好闷的。”
江姜抵不住他的撒娇攻势,只能带他一起,临出门给他裹了一条自己的黑灰格子围巾,包的严严实实。
盛阳笑眯眯任她摆弄,格外乖巧。
他太高,江姜给他缠完最后一圈,要打个结的时候只能踮起脚尖,他体贴的伸手扶住她的腰,自然又亲昵。
江姜的腰很细,被他两只手就整个握住,顿时慌了神,脚下不稳朝他怀里栽进去,盛阳眼疾手快的握紧她的腰,却没用力把她扶正,而是顺势将她带进了怀里。
两人都是要出门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