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什么校草啊班草的,不是吗?”
“这倒是。”温羽毛跟她并排趴着。
“我就觉得他很可爱啊。”周明明笑起来,又补充道,“被我打的时候,最可爱。”
温羽毛:……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她愣是一点没看出来。
“前段时间我不是请假回家么,”周明明支着下巴,“他每天都跟我说老师讲了哪些重点,来了还把每节课的笔记都给我看。就觉得他也没那么讨厌。然后,你知道最关键的点是什么吗?”
“什么?”
周明明乐得跟个偷腥的猫似的,把手伸出来,背面朝上,“你看过他的手吗?”
说着,按了按指头根部,“他手上这里的小坑坑,特别好摸,肉肉的,一按就下去了。”
……这种喜欢的理由,温羽毛哑口无言。
“再说了,”周明明声音放小了,“他就是胖了点,其实眼睛鼻子啊都长得可好看了,声音也苏。等他瘦下来,说不定比你家许傲都厉害。”
“做梦吧你。”温羽毛想也没想,立刻否定了这种可能性。
“你别盲目自信。”周明明打了她一拳,“等着吧,总有一天,我能把他调`教出来!”
满室少女心事。
窗外雪落无声,越下越大,在地上集了一层白。
许是被周明明这话引的,意识被睡意吞噬前,温羽毛模模糊糊地回想起,自己当初是怎么喜欢上许傲的。
刚升初一时,大家都跟小学生没什么本质的差别。
矮矮的,土土的,她脸颊上的婴儿肥还没消。总被同桌的小男生欺负。
已经忘掉那小孩长什么样了,但还记得,他每天都要在她书上乱涂乱画,揪她的头发,或者堵着座位不让她进去。
当时的老师也不太喜欢她,抗议多次都不了了之。
有次午自习,她要交的数学作业又被撕坏了。数学老师可凶了,能一脚把人从教室前门蹬到后墙去。
她又气又怕,索性抱着作业跑了。无处可去,窝在操场角落里哭。
——她只翘过那么一次课,就遇上了许傲。
当时的许傲跟现在不一样,还在横行霸道,闻名校园。
温羽毛早听说过这个名字,但不知道正朝自己走过来的大男孩就是他。
那天许傲穿黑色短袖,校服裤子只到脚踝。额上都是亮晶晶的细汗。
他半蹲在她跟前,“怎么了?”
温羽毛把作业本翻开给他看,最新的那页写满了稚嫩的字迹,但只剩下一半,边缘毛躁。
“被人撕了?”许傲皱眉,把本子接了过来。
“要交的。”温羽毛小的时候,一哭起来,没玩没了的,烦人得很。
许傲摸了摸兜,没找到纸巾,拿大拇指的指腹把她的眼泪给抹了。
“谁撕的?”
“张浩洋。”
“男生?”
“嗯。”
一边说着,眼泪又开始往下掉。
哭得许傲有点无奈。他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你知道他为什么欺负你吗?”
温羽毛年纪虽小,但受鸡汤荼毒已深。
她想了想,觉得自己找到了正确答案,说得十分有力,“因为我弱。”
许傲被她这带着哭腔的郑重宣言给逗乐了。
眯着眼睛笑了会儿,他偏了下头,“因为他喜欢你。”
说这话时,他眼睛比正午的太阳还要亮。
温羽毛愣愣的。
“许傲!”球场上的男生在后面喊他,“干嘛呢!还打不打了!”
他对同伴扬了个手,又对温羽毛说:“老师批评你的话,就说作业被初二的许傲抢走了。”
温羽毛点头。
“还有,要是那男生再欺负你,跟他说,许傲会找他算账。”
他转身往球场走。
迈出去两步,不太放心,又回过头来:“记住了吗?”
“记住了。”温羽毛答。
好在那天,数学作业没及时收。
温羽毛回去又赶了一份。
不好的是,把许傲的话原封不动告诉了张浩洋,他笑得捶桌子,问她是不是做梦了还没醒。
以后的日子里,除了欺负她,还要告诉所有人,她妄想那个年级里很有名的许傲认识她。
再来就是一个月之后了。
温羽毛已经学会反抗,张浩洋把她的东西扔出去,她也扔他的。
不过女生在男生面前,总是天然有些体力的劣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