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情,你就好好烂在肚子里吧。”
郑锜听完这话,有些慌了,“裴敬甫,你,你要干什么?你敢杀我?我是皇上的人!——”
“若是皇上听到你这么大声的说出这句话,恐怕也会很不高兴。郑同知,你真是愚蠢。”
郑锜开始怕了,他知道裴敬甫的手段,脸上冷汗直冒。
他还不想死。
与此同时,有锦衣卫匆匆赶进来,禀道:“裴大人,出事了。”
“什么事?”
那名锦衣卫附在裴敬甫耳边说了几句话。
裴敬甫听罢,眸光一寒。
只不过沉默片刻,握紧手中佩刀,转身朝外面走去。
走了两步,裴敬甫突然停了下来,侧首,沉声对何松吩咐道:“杀了他。”
不过是简单的三个字,却让郑锜浑身一怵,一股寒意从脚底贯穿了他整个人。
“等一下裴大人!若是我说了,你能不能保我一命?!”他还以为裴敬甫会顾及皇上留他活口,却不曾想他其实早就没有了生路。不过郑锜还是想抓住机会,他并不想死。
裴敬甫没有回头,语气冰冷而平静:“我不需要了。”
既然他无法知道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那么也不能让别人有机会知道。
更何况,这个人可能还是真的知道了他的事情。
不管或大或小,潜在威胁都有可能致命。
裴敬甫从来都不会容许有一丝的可能存在,要做就要做得最干净,斩草除根。
惊鹊在北镇抚司门口又慌又急,看到裴敬甫,连忙上前:“裴大人!你要救救大娘子,大娘子被一个蒙面人掳走了!”
“在哪里掳走的?”
“裴大人在东市的小院。”
裴敬甫听罢,眉头一簇。
赵元善去那间小院干什么?
不过当下裴敬甫没有深究这个问题,接着问道:“知不知道是何方人士?”
惊鹊摇头:“只依稀辨的出来是个女子,用的是根鞭子。”
裴敬甫眼中划过一道犀利。没有任何停留转身离开。
他大概知道她在哪里了。
——
赵元善被蒙面人带到一处偏僻的银杏林,被狠狠丢在了地上。
她不顾手肘处的疼痛,想要爬起来,回头却看到蒙面人在逼近她。
那蒙面人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匕首。
赵元善坐在地上连连后退,手掌上那道原本已经结了厚厚的痂的伤口蹭到地上,蹭破了一点疤。
蒙面人的目光移到她缠着纱的手掌,顿了顿。
听说,这个女人的手,是为了救裴敬甫所伤。
她却感到不屑。赵元善在她眼里,只是一个弱者。
赵元善根本不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杀自己,印象里,她也从来没有招惹过谁。
赵元善想了想,问道:“你是裴敬甫的仇家?”
见那人不说话,赵元善接着道:“你若是杀了我,太师府,还有裴敬甫,都不会放过你!”
蒙面人听罢,发出一声不屑的轻笑,“我不会杀了你,只是要你一双眼睛。”
废了她,总能少一点隐患。
赵元善迫使自己镇定。四下无人,寻芳也不知道能不能及时追过来救她,眼下只能靠自己搏一把。
赵元善摸到身后触到的一块锐石和泥土,用尽力气,朝蒙面人狠狠丢了过去。
蒙面人侧身躲闪,回头时,赵元善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准备逃了。
好在这片银杏林生的比较密,赵元善绕着银杏林子往闹市的方向逃,能跟那人周旋好一阵。
赵元善一边逃跑一边呼喊,希望寻芳寻来的时候,能快点找到自己。
蒙面人追了她一会,这片林子她不大能施展开,她停下脚步,重新挥动银鞭,朝前面奋力逃跑的女子甩了过去。
赵元善回头,却见带着利刃的银鞭已经朝自己逼来,她下意识低了下头躲闪,那银鞭刮中她的发带,将她背后的衣裳划破了一道口,差一点就要伤到皮肤。
惊慌和恐惧让赵元善只得拼命的逃,只是跑的太急,没注意脚下,一个不稳狠狠栽在草丛里。
这一下跌的她浑身疼痛,手掌的纱布也被蹭开,里面的伤疤传来隐隐的痛感。
但身后的人在逼近,赵元善咬着牙,从地上起来接着跑。
只是还没跑几步,腰间便突然缠上了什么东西,她低头一看,是蒙面的那根银鞭。
接着,她就被银鞭带着抛起来,甩到一边的空地上。
赵元善身上几乎快要散架,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还要跑吗?”
赵元善痛苦的蹙着眉,“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杀我?”
蒙面人重复了一遍:“我刚才说了,不杀你,只是要你一双眼睛。”
那人再不跟赵元善有任何废话,单膝屈在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