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百里伤对着她的后脑勺重重一击,赵元善顿时失去了意识,身子一软,被百里伤顺势揽在怀里。
百里伤深深嗅了一口赵元善的发香,发出满意的一声叹。
该是他要得到的,从来都逃不过。
阿霖艰难的从柴垛上撑起自己,瞥眼,百里伤已经将不省人事的赵元善抗在了肩上,往门外走去。
饶是阿霖再愤恨,她一介弱女子,百里伤打的那一下让她半天缓不过劲来,终是无可奈何。
百里伤带着赵元善离开后不久,裴敬甫便和无为接着赶到。
裴敬甫远远看到柴房的门大开之后,便知事情已经不妙。
大步走进柴房,之间阿霖正艰难的从柴垛上滚落下来。
裴敬甫将她扶起,问:“赵元善呢?”
“被那个怪人带走了,刚走不久。”
无为在后面深思片刻,狐疑问道:“百里伤带走赵元善,想干什么?”
裴敬甫:“这是他练那邪术要承受的后果之一。”
无为突然想到什么,眉头一拧,意识到不好,“他要像六年前对待薛瑜那样?——”
“是。”
六年前,薛瑜的惨状,是无为毕生都无法忘怀的过去。也便是心爱的女子惨遭百里伤的毒手,他才会报复百里伤,偷走罗刹眼,隐匿江湖。
无为顿了顿,道:“赵震以前跟他有另外一方面的联手,难道他不知道赵元善是赵震的掌上明珠?”
百里伤本非好色之辈,只因修了那邪门武功,体内会淤积大量的毒素,他须得依靠女人行房.事解毒,被荼毒的女子最后会全身乌黑而死。正是六年前无为见过薛瑜的模样,才知道百里伤这一秘事。
裴敬甫道:“他早在十年前,便已经盯上赵元善了。”
“为何?”
“我也不知。”裴敬甫将阿霖扶到一边,准备离开。
无为叫住他:“等等,我同你一起去。”
裴敬甫回头,无为接着道:“我只是不想放过百里伤而已。”
与此同时,陆烬拿着药从外面跑了回来,看到他们所有人都在这里,喘了一口气,“我说你们,我转几大圈都没找到你们,你们原来都跑这里来了!”他不停歇的,对裴敬甫严肃说道:“姓裴的,我可终于找到你了,你媳妇刚刚被那不阴不阳的男人掳出含光寺的,你还不去追?你还在这里磨叽什么?”
裴敬甫眉头一皱,冷声问道:“你看到了?”
“看到了。”见裴敬甫望着他的目光越来越冷,陆烬忙道:“我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哪能是那阴阳怪气的对手?况且我也追不上他,也是徒劳——”
裴敬甫收回目光,不再拖延,往外面走去:“追。”
陆烬见他们走了,想到自己一介南镇抚锦衣卫,百里伤又是杀死那两位朝廷要臣的凶手,自己如果就怂在这里那就太草包了,他陆烬如今被莫名其妙革了职,又落得满身是伤,全是因为三途门那帮造事儿的,就算逮到凶手不能再回锦衣卫,不能再当南镇抚使,好歹也能出口气。想了想,他就对阿霖说道:“阿霖妹子,你在含光寺里好好待着,我跟他们去去就回。”
阿霖担心他:“陆大哥,你的伤还没好!”
“这两日有你照顾也好的差不多了,放心吧,我没事。我好歹也是堂堂南镇抚使,总不能窝囊在这里,你好好待在这里,等我们回来罢。”
说罢,便紧随裴敬甫和无为追去。
——
赵元善醒来的时候,脑袋重的不行,一晃眼前就晕。
她周身都觉得冷,四肢仿佛快被冻僵了。手挪动触摸到自己所躺的地方,才惊觉自己原来正躺在一张寒冰床上。
随着意识逐渐恢复,她越来越受不了这样的寒冷,撑起身子想要离开。
她所处的位置似乎是一处水榭亭台,四面垂帘,每个角落里都点着一盏长灯。
这个地方她完全陌生。
赵元善忽而想到自己是被百里伤打晕的,眼下她没有见到百里伤的身影,便再顾不得其他,咬牙离开寒冰床,掀开竹帘便要出去。
只是一掀开竹帘,她便傻了眼。她所在的位置,竟是湖中心!
夜里的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虽然这里离岸上并不算远,但赵元善不识水性,根本不可能真的游过去。
静静的站了一会,她隐隐觉得身后有人接近。
如惊弓之鸟一般,她倏的转身,百里伤果然站在她身后。
赵元善慌乱的退后两步,离湖面仅有一步之遥。
“何须这样怕我?”百里伤手中提着一壶酒,斟了一杯,走到她面前递给她,面上带着笑,轻哄着:“乖,喝了它。”
赵元善狐疑的望着他递过来的那杯酒,扬手一把将那杯酒打到湖里,冷冷的望着他。
百里伤似乎不恼,轻笑:“何须这样看着我?你父亲早该知道会有这样一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