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青眼有加,周院长只能把这归于艺术家的奇葩性格。
不过,他想到一件事,“上次你说要调走,你爱人回信了吗?怎么说的?”
说到这里程伯绍眉眼间都是喜色,“我爱人做出了大的贡献,现在户口已经转为城镇的了,所以,现在我还是暂时不调了。”
原来他担心樊香身体吃不消,怕有一天又会接到她晕倒的消息,才想着能带动家属为好,现在一家都转为城镇户口,樊香可以不用进行重体力劳动就有了粮食吃,他的忧心也放下许多,自然不用急着调动。
这样的一个人,要能力有能力,要相貌有相貌,要品行有品行,为什么不是他的女婿呢?真是多看一会儿就生气。
不过程伯绍这个得力干将不走,周院长还是放下了心,没好气挥挥手,“走吧走吧!再写信问问你老婆要不要孩子拜老夏为师。”原来怎么没见过他这么听老婆的话呢。
知道周院长嘴硬心软,程伯伯绍不以为意告辞走了,嘴角都快裂到耳边了,恨不得见到一个人就说我爱人很厉害,做出了大贡献,现在全家户口都转为城镇的了。
他决定,现在就回去写信,等他问清楚了夏眠情况,再写一张问问樊香要不要让女儿拜师。至于打乒乓球,要写信了谁还管乒乓球呢。
那几个先去打球的人等了半天不见两人过去,有人说:“这两人怎么这么慢?”
“嘿嘿,你没看小周那眼光,都要粘在程工身上了,不会两人脱离大部队,去进行二人活动了吧?”
“别乱说,程工可不是那样的人。”
“别乱说?没有撬不起的墙角,就看人努力不努力。小周她爸是院长,她本人条件也在那摆着呢,由不得人不动心啊。”
被旁边的人一拉,这人看到一边彭光铁青的脸,讪讪道:“我这只是胡咧咧,大家不要当真,他们估计是有事耽搁了。”
彭光“啪”放下手中的拍,“你们打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走出来半天,他才恍惚地想,为什么周海燕只能看到程伯绍,不把目光给他一点呢?
樊香自然不知道远在因为她的信发生的这一场纠葛。几天了,她晾的纳鞋底布已经干透,因为吸了浆糊变得硬梆梆的,比一般布厚实许多。
樊香揭掉之后按照尺寸裁好,一层层垒在一起,垒到比一手指还要厚才停下,纫上针,用线把这些布简单钉在一起。
老罗脚背上拱,鞋面必需要做得比一般人的厚才能让他穿着舒服。鞋底倒无所谓,比正常的尺寸稍宽松些许就好。
古诗里说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好多以此诗说明母亲缝衣的不易,其实樊香穿越过来之后才发现,比起做衣,做鞋才是更要辛苦许多的事。
如果是单衣,一天她用针也能做几件,可是鞋子,手快的人没有两三个星期也是做不好的,主要就在于鞋底太难做了。太薄鞋底硌脚,所以能穿的鞋底薄的也有近一个成人手指的厚度,鞋底厚的就像她要做的这双。
樊香这才知道,为什么有纳鞋不用锥子——真(针)行这句俗语了。这么厚的鞋底,最大号的缝衣针也是根本扎不透的,用力过猛的话,针会断进里面。
所以,做鞋就要先用锥子把鞋底扎个小洞出来,再用针从洞里穿过去,鞋底上这一针才算完成。一针连一针,大针脚鞋底布易开,要小针脚才能把鞋底纳结实,是十分辛苦的事。
正是为此,樊香知道这里怎么做手工鞋后,除了完成了一双给花朵儿换积分外,几个孩子的鞋全是买的。
这一次,她不得不亲自动手了,好在她让陈正雷送来了做鞋的工具,比起她完全用手工,方便太多了。
即使这样,她也用了一周多时间,才把两双鞋底做好,鞋面原来也已做好,在偏外侧的位置开一个一寸长的口子,把松紧带布垫在了下面,以保持鞋面有弹性。
余下的就是绱鞋的工作了,这是最考验一个人做鞋水平的地方。围着鞋底一圈要包一层边,这样从外面看才不是一层层的布,而是一个整体。这层边要和鞋面一样被绱在一起。
又花了三天时间,樊香把两双鞋全做好后送去给了王婧,却在王婧邀请她一起去看老罗时拒绝了。
她与老罗并不熟悉,哪怕他原来是个大领导,现在不过是被监看着劳动改造的人,太过殷勤只会惹人怀疑。现在做好她鞋匠及裁缝的工作就好,有王婧两口在,这就是个沟通的桥梁。
并且,她对自己做的鞋也有信心,穿过她做的鞋,基本都不会愿意再穿其他的鞋,说不定之后还会与老罗有交集。
种下的花菇也长了出来,樊香采摘了一些,架轻就熟走完程序装进了玻璃管内塞好,准备培育菌种。
也许真是与蘑菇有缘,花菇的菌种一次培育成功,但木耳的菌种却失败了,变成了脓水。把花菇菌种种下,又一次找花朵儿换了木耳,一一按照流程做好放进玻璃管内。
正在想要不要去找严主任汇报下工作,这天早晨,樊香还没出门,樊强手提着一个洗得干干净净的化肥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