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把我们领到那小饭馆里面,我看见其余的几个道士也在。他们正围着一张桌子,激烈的说着什么。
我走过去,问他们:“你们谁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老大走过来,小声的说道:“咱们在这里得低调点,这地方的人,不是人,全是鬼。”
我情不自禁就想说放屁。不过想了想,还是忍住了。
我问老大:“所有人都是?”
然后我指了指站在柜台后面,一脸忧郁的老板:“那小子也是?”
老大摇摇头:“他不是,除了他以外,其余的人都是。”
我坐下来,问道:“怎么回事?”
老大说道:“这老板姓周,我们都叫他老周。前两天,他托的人,说他们家有脏东西了,想让我们来帮他清理一下。结果,我师父一直没有回来,后来我们才知道,被人抓走了。”
我摆摆手,让老周过来。
老周畏畏缩缩的走了过来,我看见他眼神躲闪,脸上还带着伤。不由得有点好笑。
我看看老大,问道:“你们打他了?”
老大愤愤然:“能不打吗?这小子根本没说实话。什么惹上点脏东西啊。我现在怀疑他和那些小鬼是一伙的,把我师父给骗过来的。”
我问老周:“你说说,怎么回事。”
老周张张嘴,我看见他两颗门牙已经不见了。他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之前也不知道情况这么严重。好好地村子,他们都变成鬼了。”
我摆摆手:“你好好说,谁变成鬼了?为什么你没有变成鬼?”
老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没事,因为我不是这个村子的人。”
老周见我们露出诧异的神色,又解释道:“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本地居民,我不是,我是入赘过来的。你看见这个店没有?不是我的,我老婆的,孩子都不跟着我姓。”
我点点头:“然后呢?”
老周叹了口气,说道:“当初也是为了混口饱饭吃,我就答应了入赘,等到了这个村子才发现,满不是那么回事,他们个个都有病。”
我问道:“怎么讲?”
老周说:“我发现这个村子里面的人,都相信自己是从阴间来的。每天烧香拜佛,拜的都是阎王爷。在这里边,人一般不吵架,吵了架肯定要把对方给杀了。他们不怕死,觉得死了就是回家了。”
无双看了我一眼,说道:“还真是让你说对了。”
我问老周:“所以你后悔了,想离婚,又怕他们杀了你,所以就把胖子找来了?”
老周摇摇头:“哪啊。我每天都想离婚,可是我哪敢呐。离婚两个字一出口,我老婆那把刀就能架到我脖子上,如果不是我嘴快马上求饶,我这脑袋早就搬家了。用她的话说,杀了就杀了呗,大不了再找个男的。”
我不由得咋舌:“政府不管吗?”
老周叹了口气:“这穷乡僻壤的,也就镇上有两个小片警,连手枪都没有。他们敢进村?这里可都是一群亡命徒。如果不是太过分,就是县里,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点点头,然后问道:“后来呢?”
老周说道:“后来我就不离婚了,我想逃跑。但是总也不成功。最后我想了个办法,我对我老婆说,咱们开个饭馆吧。挣了钱,买点家具什么的。我这个求啊,求了得有俩月,她总算同意了。这饭馆才开起来。我早就想好了。这村子处在交通要道上。有这么个饭馆,来往的行人肯定得在这里落脚,我就求他们个我带出去个消息,得把我救了啊。”
我点点头:“你这大费周章的。”
老张喝了口茶水:“不能不谨慎。不然让我老婆抓住了就是个死。可是我没想到,饭馆开张之后,吃饭的全是本村的人,外村的,根本不敢进村,全都绕着走,看来,这个村子的凶名早就传出去了。”
“大概,快一个月之前吧。有两个人来村子里面了。不对,应该是三个人。这三个人是真正的外地人。我想让他们帮着我给外面带个话。但是后来我发现,这几个人好像不太正常。而且,他们并没有出村,就那样不见了……”
我听得云遮雾罩:“什么意思?什么叫就那样不见了?”
老周皱着眉头说:“只是我老婆说的。他们这个村子很忌讳外来人。当时只看见这三个人进村,没有看见他们三个出村,他们还找了很久呢。”
我用手敲击着桌面:“看来,这里的确不寻常啊。”
老周说道:“后来过了三天。村子里面的男女老幼忽然疯了,像是过年一样,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尤其是我那老婆。整天穿红戴绿,打扮的妖里妖气的。我感觉她在外面包养了个小白脸似得。哎,要是真包养了小白脸也好,把我一脚踹开我好逃走,可是事实又不是这样。”
我拍拍他的肩膀:“事实是什么样?”
老周说道:“事实上。他们热闹了几天我才知道。阎王爷来这个村子里面了。他们整天庆祝,就是为了迎接阎王的到来。”
无双嘴角含笑,幽幽的说:“也没见有人来接我啊?”
我也笑了:“估计都去围着那个冒牌货了,倒把正主给忘了。”
老周紧张的咽了一口吐沫:“我老婆这两天一直在那间庙里面跪着上香,没有时间管我,所以我时间多一些。正好一个星期之前,有个外地来的小伙子从这里经过。我就求爷爷告奶奶,求他从外面帮我找个会法术的道士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