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供的选择多了,反倒不知道要吃什么。
向之衡本想开车去,被邱星文和晏芝一顿否决:本来就里家这么近,甚至不到一公里的地,完全没必要。
某个面目可憎的女人还不忘含沙射影道:“有些人就是来炫富的,仗着自己有车成天往外显摆,一里地的路都不肯下去走走。”
他差点没气得把天花板掀了。
※※※
约莫半小时后,三人在一家肠粉店坐了下来。
邱星文看上去挺开心:“晏芝,我真是后悔没在大学认识你。想当年搬到本部我好歹也结识了几个计算机的朋友,怎么就没看见你人呢,有点可惜。”
她托着下巴笑着叹了口气:“那时候还真没工作上的烦恼,无忧无虑的,如果能重新来一次一定好好珍惜,起码多考几个证书谈几场恋爱什么的。”
他赞同地点头:“是啊,什么都是大学时候来的自在,食堂便宜,也不用在外租房···”
向之衡显然是活在两个人之外的世界中,全程不耐烦地抱着手臂看厨房丁零当啷做饭,一副听不下去的样子。
不过肠粉端上桌来之后,邱星文还没尝两口,一通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拿起来接听,神情转而变得正经。
“我公司那边临时有事得过去了。”他匆忙起身,歉意地看着二人解释道,“本来抽空来上海也是因为恰好要来这边出差,我这会儿得先回去了啊。”
晏芝点头:“行,路上小心。”
向之衡心里高兴地要死:“行行行你快点走吧,不送啊。”
好不容易等到碍眼的人走了,他心情都舒畅了许多,探着头冲着晏芝说:“一会儿去不去交大看看?”
“你怎么突然怀旧起来了?”她奇怪地看他。
“美好的记忆都在大学,偶尔要回母校纪念下,好歹我在本部也是待过一阵子。”向之衡说。
她咬着筷子思索了一会儿:“也行。”
他指尖轻轻点着桌面,迟疑半晌后问晏芝:“昨儿个晚上,我没发酒疯吧?”
只见她眼皮一抬,索性靠在椅背上,这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让向之衡暗道不妙,他连连摆手:“我这人不太能喝酒,若是有什么得罪您老人家····”
“没有啊。”晏芝无所谓地看着他,“我就是看你欠揍,一冲动上手了。”
“就这样?”
“就这样。”
她平静地点头,可是就在这时对上向之衡的视线,他目光深沉,隐隐约约带着笑意,甚至还有一点挑衅。
晏芝皱起眉头,没读懂他眼中的情绪。
两人吃完肠粉后,他最先起身,轻轻在她耳边来了一句:“晏狗,你还挺怂啊。”
带着以往懒洋洋的语气,她却听出了一丝揶揄的意味。
晏芝不知怎的升起一股心虚的感觉,故作镇定地在心里念叨:怂什么怂,我才不怂,向之衡脑子有病,别理他了。
※※※
校园其实没什么变化,来来往往都是拿着书的学生,主楼以及两侧教学楼都是灯火通明,从楼下看上去还能看见几个坐在窗台边学习的人。
她其实深有体会,当年自己也是这样过来,只不过自己是将一门心思全花在读书上,谈了几个男朋友几个星期后也就不欢而散。
虽然大多还是她自个儿甩人家的。
没有什么非分不可的理由,就是晏芝觉得太麻烦,两个人整天要腻歪在一起实在是让人受不住,有这时间还不如被几个英文单词。再说也没有明文规定大学非得谈上几场刻骨铭心的恋爱。
所谓青春,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还是平凡的甚至无趣的。
晏芝本来还心心念念地想去趟图书馆看看,这是她大学四年呆得最多的地方,结果向之衡又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一个劲儿地把她拉去食堂。
本以为是这货是饿了去找东西吃,到那儿才知道,人真是去怀旧的。
“我也就在这校区待了俩月,除了寝室就是食堂,其他地方没怎么去过。”他拉她到一张饭桌前坐下,“毕业前一天,我被星文拉来这儿吃饭。”
“妈的,散伙饭都这么寒酸,我是真服他。”他骂了一句。
晏芝没说话,但是看着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惊讶:“一楼吗?”
向之衡的笑容别有深意:“其实我很早以前就认识你了。”
“那天晚上我在寝室打游戏打得正欢呢,被星文他们拽到食堂说吃最后一顿饭,然后就见着你一个人坐在斜对面。”
她当然不会忘记那一天。
毕业前夕,班上所有同学有的忙着答辩,有的一头埋进简历制作当中,有的很幸运提前收到了上海各个大公司的offer,只有她毫无进展:论文出了问题,几场面试统统不过关,最后时刻还丢了钱包,里头放了身份证跟银行卡。
可以说是惨中之惨了。
每个室友都提前将行李打包回了老家,几个关系比较好的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