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重,全然不知女子并非凡人。王爷若真要救猫,唯此一计。”
“有何不可?”聂臻声音低哑,“大师所言正是本王最为期盼的,只要猫儿能活下去。”
“阿弥陀佛。”圆嗔大师手中佛珠滚动,眼中隐有沉痛之意,“此事老衲本不该告诉王爷。王爷命格奇诡,若无此猫,日后必将一统春秋大业。奈何天意弄人,终是逃不过。睿王可记得老衲当日所言?黑猫本不该化形,它的化形是以寿命为代价,注定早夭,弱冠之年都难以熬过去。血契一签,寿命平摊,睿王寿命只到不惑,如此,你也甘愿?”
“自然。”聂臻颔首。他俯身小心地把猫抱起来,放到一边软软的枕头上,又用帕子拭净小落墨眉心的血迹。
圆嗔大师欣慰地点头,“那么血契便由国师来主导吧,老衲回去便遣人通知国诸茗,他已学成,这些事是该由他来做了。”
聂臻颔首,目送大师离开。
他转身正想把小猫抱起来,身后忽然又传来圆嗔的声音。
“王爷爱猫的方式本不是我该干涉的,但老衲仍想嘱咐最后一言,你若顾念它,便控制好神魂。神魂错乱会导致何等下场,王爷七年前应当领教过了。”
聂臻神情漠然地俯下身,动作轻柔地把猫抱起。
炽热的吻落在小落墨额上,一触即分。
他看了看掌心的红印,嗤笑一声,随即缓缓闭上眼。
高大的身躯在一瞬间摇晃了一下,又很快站稳。
男人睁开眼,眉眼温柔地勾唇笑了起来,他轻声道。
“本王该如何宠爱猫猫,恐怕只有它才有资格发出质疑。不过……现在质疑也无用了。”
他早说了,若出事,便不再给猫猫自由。
***
第二日戍时,睿王府大门口。
诸茗陪着长乐公主下马车的时候,手心里还有些薄汗。昨夜的事他至今想起来仍心有余悸。虽然早已知道睿王性情桀骜易怒,但正面对上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还是无法镇定自若。
长乐见诸茗额上冷汗涔涔,不由好笑地扔了一条帕子给他,“我道你怎么突然要带我来王兄,原来是怕他。这还没见到他你便怕成这样,待会儿见了要是晕了该怎么办?”
诸茗闻言脸上浮起一阵薄红,他推动轮椅转了个方向,惭愧道,“公主莫怪。我实在是……幼年便太过惧怕,以至于如今也没能改掉这习惯。”
长乐公主示意春桃提着灯笼,自己则走到诸茗的轮椅后面帮他推着,笑道,“你无需多虑。本宫只是开开玩笑。王兄那样的性格,大庆怕他的人多了去了,本宫有时候都有些惧怕,何况是你。昨夜幸好他未曾失控伤你,否则本宫真要和他生气了。”
“……”诸茗闻言内心崩溃,面上却丝毫不显。
他其实很想说你王兄不是不想伤我,只是打我的那几掌都被“见义勇为”的影卫给挡下了。
想起昨夜重伤倒地的影卫,诸茗心中一阵后怕。他至今也未曾想明白自己为何会忽然主动把小落墨交出去,明明当时他因为极度恐惧而丧失了思考能力,根本不可能那么做。但身体在那一瞬间仿佛不受控制,连口中说出的话也甚是奇怪,实在不像他。后来睿王离去他便晕了过去,直到三更天才醒了过来。
正沉思着,一行人已经被管家迎进了主院。
长乐公主见聂臻抱着猫从内室走了出来,神色温柔,是往日里笑吟吟的模样,心头一松,红着眼眶笑了。
“王兄无事便好,长乐还以为……”她摆了摆手,转身偷偷用帕子拭了拭眼角,接着推着诸茗的轮椅走到聂臻身边,俏皮道,“这‘罪魁祸首’本宫可给你押来了,王兄千万悠着点,别把乐儿的未来驸马吓坏了。”
聂臻轻笑一声,“就你淘气。放心,本王今日请国师前来,还是有事要拜托国师帮忙。”
诸茗见到聂臻的笑容当即吓得魂不附体,他结结巴巴道,“睿……睿王……客气了,圆嗔……大师今日……便……便传信予我,嘱咐我……全力以赴,睿王……大……大可放心。”
长乐见状先是一愣,随即掩唇努力忍笑,一时间忍得眼泪都出来了。
聂臻淡淡瞥了她一眼,只温和道,“如此,本王便先谢过国师。”
诸茗紧张地点点头,他示意聂臻把小落墨放到一边的凉榻上,接着推动轮椅跟了过去,在征得聂臻的许可后才伸手仔细地检查小落墨的身体状况,同时要求聂臻放一碗血,作为血咒的载体。末了他退后一些,尽量镇定道:
“血咒完成后,需要王爷寸步不离照顾圣猫,最起码三日内不得分开,这一点切记。”
见聂臻答应,诸茗又说了一些注意事项,接着双手掐诀,两指沾血,动作迅速地在小落墨身体上方绘制血咒。
长乐已经收起了笑容,有些忧虑地看着他的动作。她原本是不信这些东西的,但诸茗今日和她解释了小落墨的来历……实在令她惊叹。
足足有一刻钟后,红光冉冉升起,须臾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