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聂臻可未曾听过,不论白天还是黑夜。
小落墨抬起头看向对方,然后微微蹙了蹙眉,迟疑道:“……聂……臻?聂臻?”
冷漠的男人闻声,眉眼不觉柔和下来,哑声哄着,“再唤一遍。”
“聂臻。”小落墨听话地开口。他咬字其实不算很准确,有些地方会显得格外糯软,听着便招人怜爱,好在声音清越,即便是软了些也不至于让人产生女气的感觉。
“猫儿。”聂臻沉沉地叫了他一声,眼中有什么情感在涌动,却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打算,反倒换了个话题,低声问:“适才在怕什么?”
小落墨一听就睁圆了眼,定定地瞅着聂臻的表情,过了一会儿见对方还是冷淡的神情才小声道:“你不怕我呀?我以为你会觉得……我是小妖怪。那个……我有尾巴。”他说着就把那条长尾巴拉了出来,握在白软的手心里。
“猫儿是猫妖又何如?”聂臻不答反问,“你看本王是怕你的样子吗?”
小落墨专注地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和眼神,才老实摇了摇头,但显然还有些纠结,“要是人家知道了,要烧死我怎么办呀?”
古代对付妖怪不都是架火上烤熟么?
聂臻跟少年对视,认真道:“只要猫儿不做危险的事,没人有胆子烧你,也同样无法伤你。”
“什么算危险的事?”小落墨问。
“比如,”聂臻贴近他,轻轻贴着鼻尖蹭了一下,“离开我。”
小落墨呆了一瞬,抿起红唇。他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聂臻,两人鼻尖若有若无地轻触,呼吸交融,小猫顿时屏息起来。
聂臻的眼睛似乎比他要深得多好看得多,看着对方眼里小小的自己,小落墨忽然感觉脸蛋有些发烫也有些畏热,急忙抵着聂臻的胸膛想把人推远一点。
只是他们坐姿本就暧/昧,这么一推便牵动了聂臻那只被他坐住的手。软绵的臀部清晰地感受到了对方手掌的火热,与此同时,聂臻的手腕部分也触到了他双/腿/中间的东西。
小猫呆呆地低头看了一眼,又抬头看了一眼聂臻,接着又低头看了一眼,神情空白看着异常可怜。
就算它不是很懂这些事,身体的反应也骗不了人,依旧是明显的。
他第一反应便是想站起来,然而一那样做聂臻的手就更加嵌进他腿/间,更加敏/感的反应吓得他又腿软坐了回去,双手往后撑着就想从后面滑出去,只是一滑便发现对方的大手牢牢握着他的腰,退无可退。
屋内霎时有些奇异的寂静。
聂臻只见小猫的眼圈越来越红,几乎下一秒就要孩子气地仰头大哭的样子,忙哑声哄道:“猫儿乖,让本王来,别哭。”
他说完便用另一只揽住人的手把人微微扣紧,抱高了一些,然后抽/出被坐着的手,甚至那只手离开前还安抚地摸了摸挺翘的两团,低声哄:“没事了。”
小落墨脸上一片绯红,见聂臻帮忙了才松了一口气,伸手揪住对方玄色的朝服,有些瑟缩地往男人怀里窝了窝,尾巴也被他坐到了下面。
聂臻无奈又心疼地把人扣紧,抬手覆上他的脊背一路抚下去,带着安慰的意味,低斥道:“傻猫。”
小落墨本来正磨蹭着男人的颈窝,闻言一时间愣了一下,有些奇怪地眨了眨眼。
“怎么了?”聂臻见他不动了,伸手摸了摸脸,又去摸他的手腕,发现皮肤微凉,便抱着人走到屏风后拿了一件自己常穿的外衣,细心地给人披上,又抱了回去。
如今每日房中有冰块降温,裸/着确实容易着凉。若出了门晒到了,体质弱的便易中暑。小猫到底和人不一样,聂臻对它的照顾并不敢马虎。
小落墨只任由男人给他穿衣服束腰带,又细细地给他挽好过长的袖子。
刚刚聂臻那么叫他的时候……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整理完衣物,聂臻便出去吩咐仆从准备晚膳和浴汤,接着抱着人坐在桌边给小落墨喂水。
喝了一杯水,小落墨舒了口气,抬头对着聂臻扬出一个小小的笑容,露出的两个酒窝和小虎牙显得稚气未脱,被聂臻捏住脸颊揉了揉。
他刚刚变成人很慌张,害怕聂臻不要他,就有些怕生的样子,这会儿感觉安全了便放松了下来,习惯性窝在聂臻怀里靠着坚实的胸膛休憩,双手甚至依赖地抱着男人的一只手。
“聂臻,我叫小落墨,就是打翻砚台的意思。”小猫语气很正式地自我介绍,“我是一只好猫。”
之前都只能在晚上和聂臻说话,现在能说了当然要重新来过。
聂臻握着小落墨的手摸了摸白软的手心,痒得小猫握住了他的手指。“本王知道,猫儿先前可还盖了章。”
“对哦。”小落墨也想起来那幅画,但很快他的关注点就变了,“为什么圆嗔大师的话你听得懂呀?我就听不懂。而且你不怕我是妖怪,还给我舍利子。”
小猫说着就摸向了脖子,却什么都没摸到,一时间慌乱地看向聂臻。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