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呼应。照这么说,她已经搭上公子羽,并成为他报复沁歌的帮凶?很有可能,凌少白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
为了安抚沁歌,凌少白道:“一定是公子羽为了报复你,故意假扮成我骗你灰心之后与他一起返回洛阳,定是这样。”沁歌道:“他又没见过你,怎知你模样。”凌少白道:“这不好说,江湖中精于易容术的高人不少,临安府那客栈中见过我容貌的人很多,公子羽只需向他们打听清楚,然后易容,便可骗你一时。”
虽有他这番说辞,沁歌心中郁结一时间也是难消,推开他:“无论如何,你不告而别、离我而去总归是事实,我为了找你,差一点就去了昆仑山,这一点你如何辩解?”
“我也不瞒你,我离你而去实有苦衷,你我不仅身份悬殊,你更是有婚约在身,你父亲怎肯将你许配于我,与其将来叫你伤心,不如我先行离开。”凌少白望着沁歌,见她神色凄楚,心中大为不忍。
“你胡扯,你明明就是恼恨我才会离开,你在那客栈中对我……已经害得我清白尽毁,如今编这样的瞎话来骗我,我也算看错你了。”沁歌恼怒不已,愤然转身。
凌少白跟上她,扳着她肩膀:“你听我说呀,我那天情绪是有点失控,我自幼跟随师父练功,生活在山野间,没有别的玩伴,每日里只有飞禽走兽作伴,你可知,万物皆有灵性,你对它们好,它们便也对你好,似那等剥皮拆骨的残忍勾当,我最最痛恨,人类御寒的衣物又不是离了野兽皮毛不行,为什么要剥夺一条生命?”
沁歌听到这话,似有所感,不再言语。凌少白见她态度稍缓,声音更加温柔:“你也曾说过,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载物之厚,对那蜈蚣精你尚且不忍杀之,又怎忍心看着狐狸被剥皮做衣?虽是兽类,生命并无高低贵贱之分,你说是不是?”
“可你……”沁歌心结渐解,可还是不能释怀,就算他有大慈悲心,那天也不应该对她发那么大的火,甚至不惜恃强凌弱、毁她清誉。
凌少白见她俏脸紧绷,温柔道:“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对你,更不该离你而去,叫你受这些委屈,我在江湖上听说你被公子羽休弃,心似刀绞,都是我害了你……沁儿,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
“我不原谅你,一辈子也不!你赶快走,再也不要来纠缠我。”沁歌走到桌边坐下,回脸背对着他。凌少白苦说无效,只得将计就计,推开窗户一跃而出。
沁歌听到动静,追到窗口,却见一团青影跃上房顶,他很快便没了踪影,不由得心中气苦,他便是这般心高气傲,她稍微冷待,他就离去,从来也不曾心疼她满腹的委屈。
就在她临窗抽泣的时候,他不知何时已经返回,紧紧的将她抱住:“我应该带你一起走的,你这就跟我去了吧。”“我才不,若是给人知道了,我爹爹妈妈又要被人耻笑。”沁歌轻轻的推他。
凌少白捧起她脸,吻她:“那要怎么办,让我跟你爹娘提亲吗?”沁歌摇了摇头:“不可,我爹爹妈妈不知你我有……有私情,而且他们现在正在气头上,就算你来求,他们也不会应允的。”“我想带你走。”凌少白动情道。
沁歌道:“我这么不明不白跟你去算怎么回事,你未免也太轻贱我,不如等这件事平息一点再作计较。”凌少白扯她衣袖,她拂开了,只得安抚她:“那也行,等风头过去,我便到你府上来提亲,只是我父母早已仙逝,如今孑然一身,没有拿得出手的家世,你府上未必答应。”
沁歌瞅他一眼,又底下头去,小声嘀咕:“遭遇这样的变故,我爹娘哪里还能当我是未嫁的大姑娘一般?有人来提亲只怕已是谢天谢地了,只是这事实在不必急于一时。”凌少白微微一笑:“那我想见你怎么办?等不得一时。”
冷冷一笑,沁歌揶揄他:“你不是本事很大么,别说我们温府,就算是门禁森严的唐门,也是来去自如,你要来便来、要走便走就是,谁能拦你。”
凌少白见她表情,知道她心中还是有怨,只得服软:“那我以后等天黑了再来,不会叫你府上的人看到我。”沁歌冲他耸了耸鼻子,心结渐消,两人执手相依,说了一会儿话。
“有人来了,我先走了……晚上我再来看你。”凌少白听力极好,察觉到院子外面有脚步声传来,提前离开。沁歌等他走了,关上窗户。
作者有话要说:
仇怨何时休
汴梁北郡王府,公子羽听家人回报说任飘零已经到了他府上,忙走到前堂迎接。任飘零一见到他,并不正眼相看,只侧身站立一旁。
公子羽见他一脸鄙夷,知道他和沁歌情同兄妹,也不计较他态度,拱手施礼:“任兄,别来无恙。”“无恙不无恙,不劳你挂怀,你且告诉我,找我来有什么事?若不是你在信上说,此事与温家妹子有关,我才不会到你府上。”任飘零不客气跟他划清界限,江湖上那些传言他都听说了。
“任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且随我来。”公子羽带着一脸疑惑的任飘零去往王府后院。任飘零四处打量,这府邸气派非常,相比之下,中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