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夏绿的腿放到自己腿上,细心地替她用酒精擦拭伤口,涂上红药水。
夏绿看着他熟悉的侧脸,本想像小时候那样弹他的脸,或者给他一记爆栗子,手伸出去一半,又忍住了。
丁骥却不知道她转过那么多心思,看到她的手握成拳头,笑道:“你又想偷袭我?”夏绿没说话,无声地想把手指上的翡翠指环取下来。
丁骥好奇地看着她举动,拿起她的手看看,“这是我奶奶的戒指吧,怎么到你手上了?你偷的?”他还是改不了脾气,一有机会就打趣她。
“对,偷的。”夏绿没好气。
丁骥翻过她的手,看到手心的指甲淤痕,纳闷不已。夏绿却已经局促不安地把手收了回去。
“人为什么要长大呢?”夏绿忽道。丁骥看看她,“不长大,难道还往回长?”夏绿忍不住嗤一声笑。
想起龙猫和仓鼠该添食了,夏绿找出宠物粮食,拿起喂食用的小勺,把宠物粮食添进笼中的小碗里。
手机响起来,夏绿微怔两秒钟,若无其事向丁骥道:“你帮我接个电话,不管是谁,都跟他说,我忙着。”
丁骥嗯一声,也没多想,把她手机拿起来看看,来电显示是小叔叔,点开接听。
“怎么是你,你跟绿绿在一起?”丁潜听到侄儿的声音,有点意外又有点不满。他只想跟夏绿通话。
“绿绿在喂龙猫,你要不要跟他说话?”丁骥边说边走到夏绿身边,压低声音口型告诉她是小叔。
夏绿接过手机,架在脖子上,跟丁潜随便聊了两句之后,故意道:“祝你和叶姐姐有个愉快的假期。”说完,她把通话掐断了,手机丢在桌上。
丁骥拿起她手机,自言自语,“手机铃声换了?”他记得,夏绿的手机铃声一直是《野孩子》,什么时候换成了《夜空中最亮的星》?
灵机一动,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到夏绿的号码,迅速点下去,《野孩子》的音乐声响起来,他瞬间明白了,《夜空中最亮的星》是某个人的专属铃声。
夏绿忽然意识到什么,转过头呆呆看着桌上的手机和放在一旁的翡翠指环,把手机拿起来直接关掉。
丁骥走过来,把自己的手给夏绿,“小叔说你关机,所以打给了我,他说,要是你不接,他现在就买机票回来。”
夏绿哪想到丁潜会这样说,不想为难丁骥,只得把手机接过去,丁骥悄悄退到一旁,拿起小勺,替她喂蜥蜴和仓鼠。
“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丁潜在电话里追问夏绿。夏绿装傻,“什么话?”
“你怎么知道叶青柠跟我一起出差?谁告诉你的?”
丁潜之前有意不告诉夏绿他出差的消息,就是怕她追问谁与他同去,很明显,小丫头知道以后果然是吃醋了。
“丁奶奶呀……”夏绿尽量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跟他对话,稳定他情绪,免得他又发飙,“她说跟琴奶奶说,要请叶姐姐来家里吃饭,琴奶奶提醒她,叶姐姐跟你一起出差了。”
丁潜语气一下子和缓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她一起出差是因为公事,公司有一桩股权并购案,她是代表律师,我是创始人股东,我们真的只是例行公事。”
夏绿没有立刻答话,瞥了眼站在一旁喂蜥蜴的丁骥,不想再在电话里跟丁潜发生言语争执,让丁骥疑心,放轻声音,“知道了,你安心忙你的事情吧。”
她轻描淡写的语气让丁潜很不甘心,为什么这丫头对自己始终连一句贴心话都没有,哪怕他出差在外、远隔重洋,她就一点也不惦记和想念他吗?
“绿绿,我要下星期才能回国——”把心一横,他更近一步,“你想不想我?”
夏绿抿着嘴唇,牙齿把嘴唇都咬白了,才蹦出两个字,“不想。”
语气轻飘飘的,丁潜听出来她是故意说反话,笑道:“那你又吃醋。”“我没……没吃。”夏绿压低了声音,当着丁骥的面,说不出吃醋二字。
“你不是刚吃过饭,还吃了很多,想再吃一顿?”丁骥忽然插了一句。夏绿狠狠瞪他一眼。
丁潜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又一阵笑,咂了砸嘴。夏绿听到电话里轻微的响声,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那是他隔着电话在亲她,脸登时热起来。
晚上,一向安眠的夏绿睡得不安稳,脑袋里不停地做梦,一会儿梦见丁潜,一会儿又梦见叶青柠,梦见自己去参加他俩的婚礼,梦见自己被遗忘在角落里,所有的人都在祝福新人,没人注意她。
醒过来,她拧开台灯看看钟,才凌晨三点多,关掉灯闭上眼睛,她认真地检省自己的心,说不吃醋是假的,说不喜欢也是假的,她的心里一直牵挂着远方的那个人。
不知不觉中她睡着了,一觉到天亮,清晨起来的时候,发现手机里无数条未读短信,都是来自一个人。她一条一条点开看,又一条一条回给他。
期末考过后,夏绿和同学跟着老师去雁京郊区一个大型植物园参加暑期实践活动,那里有多种植物和虫类品种,是雁大生科院的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