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的平安,洛灵听了觉得有理,也不好再求。
然而,康熙果断的罚了太医院的几个人之后,这件事就没了下文。众人纳罕之余,不免对此事产生了怀疑,被罚的都是在这件事上无关痛痒的人物,真正的幕后主使者没有露出行迹。
胤禛和胤祥明白,康熙怕此事越查越深,有所顾虑。胤禩听说了康熙的判决后,心中隐隐有些不安。自良妃处请了安之后回自己家。
八福晋所居的厢房里,胤禩的侍妾张氏正抱着儿子弘旺边逗乐边和八福晋说话。八福晋垂着眼帘,似在养神,听到有人掀帘子的声音,她睁眼去看,却见胤禩从外面进来,忙起身相迎。
“今儿回来的倒早,额娘没留饭?”八福晋接过胤禩递过来的貂皮褂子,随手给了张氏,张氏挂好之后,带着弘旺退了出去。胤禩沉着声嗯了一声。
丫鬟进来给胤禩倒了一杯热茶,八福晋道:“这是我舅舅的门人从云南带回来的普洱茶,想着让你尝尝,可这两天也不知你忙些什么,总见不到人影。”
胤禩品了一口,就把茶碗放到一边。八福晋坐到炕边上,抓起一把杏干吃起来。杏干酸酸的,她特别爱吃。胤禩看到她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
“给姑姑的寿礼我都备好了,七宝嵌金观音像一尊、珐琅掐丝美人斛一对,到时候你别忘了跟我一起去给她贺寿。”八福晋和胤禩商量了几句给宜妃拜寿的事。她料理家事一向让胤禩很放心,所以她说什么,胤禩也不提出异议。
两人坐了一会儿,八福晋想起一件事,忙道:“莲衣才刚到府里来,说是何先生让她给你带了些书籍,我差人送到你书房了。”莲衣是胤禩的侍读先生、南书房编修何焯的女儿,两年前何焯回故乡丁忧,将莲衣托付给八福晋照料,因此莲衣和八福晋关系最好。
胤禩点点头,“莲衣这姑娘不错,上回何先生托你在亲贵子弟里替她寻个好姻缘,你可别不当回事。”
八福晋满眼笑意的瞥了他一眼,“我当她是我妹子,怎么会不当回事,可也得有合适的人啊,总不能道上随便拉一个,不然,说给十四弟好了。”“你可别动这心思,十四弟要跳的。”胤禩听了这话忙推辞。
八福晋捂着嘴轻轻一笑,“我逗你玩儿,我当然知道她是汉人,配不上十四弟,配给其他的贝勒贝子倒是绰绰有余。况且德妃替十四弟已经选定了完颜家的姑娘,难道委屈莲衣去做妾?没事儿我多这嘴干吗,万一惹那一老一小都不高兴,岂不老大没意思。”
“一老一小?”胤禩不解的随口问了一句。八福晋笑着瞟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杏干,“你别跟我装傻,明知道我说的是谁。”胤禩之才明白她说的是谁。
八福晋见他不语,故意道:“今儿没去瞧玉儿啊?”胤禩听她语气不阴不阳的,心中不悦,“她好好的,我瞧她干吗去。”
八福晋一听可来劲了,“前几日你怎么不说这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趟一趟跑去干吗,额娘病了也没见你这么殷勤过,赶上晨昏定省了。若不是为了那个女人,你会这样勤快的跟个跑堂的似的。”
胤禩横了她一眼,不屑跟她争执。八福晋为这事憋了好几天,一直找不到机会发作,好不容易得个机会,寻思着和胤禩打开天窗说亮话。
她伸头探到胤禩跟前,望着他的眼睛道:“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让额娘替你去要那丫头了?”胤禩冷冷看了她一眼,“这事儿与你无干,你管不着。”
八福晋一听就火了,两眼一瞪,掰着胤禩的肩膀说,“我管不着?我是你明媒正娶的福晋,上玉碟受过封,这会儿我倒管不着了?你说出去让大伙儿评评理,你要纳妾的事嚷嚷的天下皆知,就瞒着我一人,你还有理了?”
胤禩甩开她的手,怒道:“你几时好好跟我说过话,总是说不了两句就跳脚。没见过你这样毛躁的女人。”
八福晋气得眉毛拧成一团,秀美的脸皱着,向她丈夫吼道:“没见过就让你见识见识,我嫁到你家都七年了,是你自己总和我拧着。我哪里对不起你了,府里上下我打理的井井有条,你那些门人幕僚、狐朋狗友我好酒好肉招待着。如今你爷一句话,推的一干二净。”她气得胸脯不停起伏。胤禩只瞥了她一眼,也没大理会。
“要说我的错,也就是没给你生个儿子,在你们一大家子面前,抬不起头。”饶她再凶悍,每次说到这事,总是忍不住眼泪流下来。
胤禩见她抽泣,心里一软,讪讪道:“你又扯这个干嘛,倒像是我嫌了你什么。”八福晋干抹两把泪,撇嘴道:“还说你没嫌我,你都要纳妾了,还说没嫌我。”胤禩哭笑不得,只得递了帕子给她,她接过去却擤了鼻涕。
胤禩犹豫片刻,才又道:“御药房死了一个太监,院判也被罚了。”八福晋闻言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罚了什么?罢官?”
“罚俸一年。”胤禩见她止住泪,没有了悲戚之容,心想这女人表情变换的倒真快。“该罚,差点毒死了八爷和四爷的心上人,没杀头抄家就算是皇恩浩荡了。”八福晋情绪一转之后,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