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疑惑,她将香炉递回,踏上回翠微宫的路,那香炉不是余浅偌的东西吗?这么会在俞子晋的手上?
舜英越想越觉得奇怪,她脚步匆匆,寻思着得快些回去禀报才是。
头顶的月亮不知何时暗了下来,暗淡的月光之中带着一丝暗红的血色,今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薛杏容立在围墙上,一边绕着胸前长发一边哼着小曲儿看着庭院里疯疯癫癫的女人,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真是好久没来皇宫了,不过……即便这么多年没来过了,这皇宫啊还是老样子,这冷宫呢,更是没有任何变化。无论哪朝哪代的皇宫,都是这样,关着一群疯子,一群可怜的疯子。
“谁在那儿?”一阵尖细地质问声从围墙下传来,薛杏容勾着唇角动了动眉眼,墙角站着一个提着灯盏都得小太监,他把灯盏提的老高,企图借着光线好好看看究竟是冷宫里哪个疯婆子没事儿爬到了围墙上去。
薛杏容身体轻晃,慢悠悠地飘落在地上,嘴中依旧哼着不知名的曲子,她踏着轻缓的步子,一步步朝着小太监逼近。
灯盏落地,火星四溅,温热的鲜血浇灌而下,灯罩燃烧的火光瞬间熄灭。
薛杏容素白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嘴唇,轻哼了一声,双手一抬向内狠抓,只见两道黑影瞬间落在她手中,准确无误地紧紧掐着两道黑影的脖子。
“大人,大人饶命!”两个小鬼悬在半空中,不停地瞪着双腿,一边挣扎着一边求饶。
薛杏容带笑的脸色突地变得冷厉起来,双手轻轻一捏,两个小鬼转眼便化作青烟魂飞魄散。
薛杏容目光之中泛着寒光:“大人?这个称呼可不属于我。”
薛杏容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艳红的衣裙,懒懒地拢了拢自己的长发,悠闲地向前走了两步,突地,不知想起了什么,素手一翻,一个素白的矮小瓷罐出现在她的手心,掀开瓷罐,抬手一晃,一阵黑烟从里快速地钻了出来,女鬼长发拖地,面皮溃烂,看不清究竟是何模样,只一双外凸的眼睛尚且还算是完好。
女鬼的双唇微动,一缕缕血丝从她的嘴皮裂缝上渗出来,慢慢地晃荡着滴落在地上混进地上的血水里。
“主人。”女鬼曲了曲身,俯身埋头,溃烂的面皮竟是时不时的落了下来。
“阿竹,今天晚上,这个皇宫属于你。”薛杏容嘴角扬起一道好看的弧度,爱怜的摸了摸女鬼阿竹的脑袋,丝毫不介意她发丝上的血水:“去吧,所有的鬼魂,一个不留,全部都是你的。不过……可别被人发现了,若是有人发现了,为了少些麻烦,你就好好享用大餐吧。”
“是,主人。”女鬼阿竹躬声应下,嘻嘻笑了两声,乖巧听话的离去,消失在暗淡的月光之下。
薛杏容的身体飘了起来,她又哼起了曲子,绕着头发,好似唱着儿歌的孩童,她只身穿过破旧腐烂的木门,轻快地飘进了那后宫女人避之不及的冷宫。
肮脏腐臭的冷宫,对于薛杏容来说,这是一个盛满美味的地方,她漫步在疯疯癫癫的女人之间,臭吗?脏吗?不不不……这是一顿盛宴啊。
薛杏容扔掉自己手上最后一个人,餍足地舔了舔嘴唇,这精血简直太棒了,好久好久没有这样满足了。
她伸了个懒腰,转过身去,看着满庭院的尸体,嗯……好了,她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
明光殿算是整个后宫里人最少的宫殿之一,其实这儿原本也是住了不少嫔妃的,只是后来都陆陆续续搬走了,不为别的,只是这住在殿中的安美人实在是烦人的很,到最后啊,整个明光殿就剩下安柔柔一个嫔妃了。昭元帝不来这儿,其他嫔妃也不来这儿,这儿的冷清都快赶得上尼姑庵了。
安柔柔坐在窗边,抬着头望着被乌云遮住了一大半的月亮,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便泪光涟涟了起来,旁边的宫女小玉熟练地递上手帕:“美人,你擦擦眼泪吧,莫要伤心,仔细伤了眼啊。”
“无事,只是突然生出些感想来。”安柔柔接过手帕轻点眼角,手上动作一顿:“小玉,我刚刚好像看见院子里有人。”
“是哪个宫人吧。”小玉不以为然地回道。
“不不不……,我看见她穿着一条红裙子,不是宫人装扮。”安柔柔柳眉轻皱,连连摆手。
“安柔柔的话放在心上,她打了个呵欠,有些疲倦地劝道:“美人,天色已经很晚了,你还是快些休息吧,再不睡觉,明日脸色该不好了。”
安柔柔有些犹豫,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最终还是点了头,转眼便将刚才看到的人影丢在了脑后。
谁都不知道,在明光殿的下面有着一间地下室,薛杏容落在楼梯口,扶着潮湿枯朽的栏杆,红色的绣鞋踩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