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一下子,头发飞起来,遮住了眼睛。
她伸手去理,罗韧说:“别动。”
他挑着木代的头发,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说:“木代,你头发飞起来的时候,中间有星星呢,漂亮极了。”
是吗?
木代回头去看,果然,夜深了,地面的灯火熄了好多,天上的星星就显得亮了,眨巴眨巴的。
她的心气一下子平了。
回头看罗韧,跟他确认:“日本姑娘头发里没有星星?”
罗韧说:“绝对没有。”
***
外屋。
一万三和曹严华头挤着头,争相去翻看手抄本。
“看这里,说下宝井的人身上经常出现莫名的咬啮伤口,‘宝气如蛇’,是被宝咬的啊。”
“山上有葱,下有银。山上有韭,下有金。韭菜?饺子里那个韭菜吗?”
炎红砂捂着耳朵,几乎要钻在沙发垫子下头:“不听不听不听!”
但一万三的声音还是顽强地钻入耳朵:“我去!真有青铜啊,我还以为不值钱呢。”
曹严华鄙夷的:“你没看到这句写吗,‘秦之后者不足论’,人家找的都是秦朝以前的青铜,那叫文物。这里还写了,又称‘吉金’。咦,这里还写了批注呢……”
炎红砂竖起耳朵听,没声音了。
她心痒痒的,忍不住从沙发上爬起来:“写了什么啊?”
……
写的是,青铜和天生地养的宝物不同,它的价值多因年代久远,所以,即便一双经过严苛训练的“宝眼”也未必能看到,而且,青铜多是大件,很难搬运,对采宝人来说,形同鸡肋,并不推崇。
下头寥寥几行字,列了个“秘法”,又说此法乖僻,对人的伤害挺大,得不偿失,不推荐尝试,而且只是道听途说,至于灵不灵,绝不保证。
这写了跟没写一样。
而所谓的秘法,更是让人悚然色变。
生吞蚯蚓、蚂蚁、蝎子、蜈蚣、带壳的稻米,烧朱砂画的黄纸成灰,佐以烈酒,一饮而尽。
手抄本上,还有符的样式——真不愧是用来找青铜的,那符都长的像青铜器国宝四羊方尊。
据说,尝试此法的人会疯疯癫癫,似乎具有了这些可以生活在地下的物种的秉性,会拼命的用手去刨——刨的地方,很可能就会有好几千年历史的青铜器。
曹严华打了个寒战:“那叫疯疯癫癫吗,那是中毒加发酒疯吧。”
难怪说对人的伤害挺大的,非但“伤害”,还“手刨”,怪不体面的。
说话间,罗韧和木代从屋里出来了。
罗韧说:“我联系了青木,请他最迟在明天,给我送两个改装过的赏金猎人,也就是地下金属探测器,之前在菲律宾有个法国人阿诺,他经手过的赏金猎人,定位和探测都更灵敏,深度可以到地下10米以上。咱们辛苦一点,哪怕全员驻扎在凤子岭,只要东西在,三天之内,我想会是有结果的。”
赏金猎人?高科技吗?还是法国人改装过的?曹严华一阵兴奋。
一万三却不,他像是没怎么在意罗韧的话,坐在沙发上,直勾勾看正前方。
那里,曹解放一如既往,迈着优雅的步子在屋子里散步,走过来,走过去,走过去,又走过来。
一万三忽然用肘捣了捣曹严华,小声问他:“哎,胖胖,鸡吃蜈蚣吗?”
“吃吧,不是说‘铁鸡斗蜈蚣’吗?”
“吃蚂蚁吗?”
“肯定吃啊,它天天在地上啄啄啄的……”
答到一半,曹严华忽然心里一跳。
他明白一万三的意思了。
两个人,心知肚明的,心有灵犀的,恍然大悟的,一拍即合的,对视了一眼。
☆、第②②章
青木那边传来消息,赏金猎人是联系到了,但调用没那么快,最早也要第二天下午到。
也好,正合一万三的心意,毕竟那些奇奇怪怪的蝎子蜈蚣,他也需要时间准备。
第二天一早,他就带着曹严华兴致勃勃的出发,留炎红砂在酒店随时沟通消息,炎红砂老大不乐意。
“干嘛不能告诉罗韧和木代呢?”
曹严华说:“红砂妹妹,别透露风声,我们要给小罗哥和小师父一个大大的惊喜!”
用他的话说,小罗哥未免太“崇洋媚外”啦,赏金猎人,美国的货,法国人改良,但他们这里是土生土长老祖宗留下来的法子,是民族遗产和进口产品的巅峰对决。
“红砂妹妹,有点民族立场没有?想不想看我小罗哥吃瘪?要不要弘扬我民族自豪感?”
还“民族自豪感”,炎红砂真心没好气。
然而,看人吃瘪、落井下石,都是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事儿,炎红砂也不能免俗。
下午的时候,她给一万三那边发消息,说是罗韧说了,三点钟出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