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就一万三能干。他脑瓜子嘴皮子都活,应付得来。”
是吗?冷不丁的就被夸了,一万三有点受宠若惊,沾沾自喜的余劲还没过,楼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抬头,炎红砂正走下来,两只眼睛跟锥子似的,专盯他。
孽障啊,一万三想抽自己两个耳光:都怪自己多事,二火失恋就失恋呗,下次,她失恋去跳长城,自己也不管了。
他把咖啡杯推过去,心说:这炮仗大概要炸了。
果不其然,炎红砂的声音阴森森的,浓浓的火药味:“一撇?今儿给我更一撇?以前还按字呢,现在按笔画更了是吗?”
餐桌那头,所有人,目光齐刷刷转向这边:有得吃,还有戏看,谁也不愿错过机会。
一万三强作镇定:“二火,注意看,这是逗号,逗号。”
炎红砂再也不吃他这一套了:“标点符号也算?你今天给我更一段,必须更一段。”
一万三清清嗓子,决定说实话。
“二火啊,我看你精神挺亢奋的,我想你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到此为止好了。”
炎红砂盯着他看:“你是不是根本就没写什么文章,忽悠我呢?”
这不明摆着吗,当然没写啊。
一万三换了个委婉的说法:“重点不在于文章,而在于帮助你走出低谷,你看你现在多精神,提刀就能造*反……”
炎红砂盯着他,盯着盯着,眼圈忽然红了。
一万三心里一慌,不敢说话了。
听到她说:“什么人啊,欺负人这是。”
说完了,负气走到酒吧中央,也不去餐桌坐,随便选了一张,噌一下坐下,往桌子上一趴,气的要命的模样。
没人说话了,静默中,木代拿了块煎饼,裹了油条和榨菜,又抽了张纸巾,起身过来,坐到炎红砂身边。
炎红砂接了煎饼,拿纸巾胡乱抹了把眼睛,眼睛通红的,像个受欺负的小兔子。
木代说:“一万三,你今天必须写一个,哪怕胡诌呢,也给红砂诌一个出来。”
曹严华心花怒放,一万三吃瘪,实在是他喜闻乐见的事:“三三兄,必须写,不写影响团结。”
神棍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乐得眉开眼笑,连从来不搅事的霍子红都说:“一万三,看把红砂气的,写一个怎么了。”
写一个怎么了,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一万三梗着脖子抗议:“又不是作家,这要灵感的,哪能说写就写啊?”
声音很大,中气十足,力压各方意见。
张叔呼哧一声,喝光了碗里的米粥,起来收拾餐盘,絮絮叨叨:“现在说没灵感了,当初上网发帖,不是挺溜的嘛……”
☆、第⑨章
午饭过后,准时出发。
难得这趟走的昂首挺胸,霍子红、张叔还有郑伯他们都出来送,霍子红拉着木代交代了很多事,还塞给她礼金纸包,让她务必帮自己把心意带到。
六人一鸡,车子里坐着嫌挤,大家商定轮流陪曹解放坐后车厢加座,只有神棍得以幸免——曹解放每次看到神棍,周身都会散发出当日力战猎豹的豪情来。
罗韧开车,但是考虑到身体状况,中途会和曹严华互换——而且,不出意外的话,曹严华会负责大半车程。
面对着众多怀疑的、来自同伴和鸡的目光,曹严华把驾驶本儿举得高高:“我有本儿!”
木代:“过期了吗?”
“没过!”
一万三:“买来的吗?”
“胡扯!有钢印呢。”
炎红砂:“钢印是你随手顺来的吗?”
……
罗韧忍不住想笑,然而神棍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他一脸惊奇:“开车还要有本?”
曹严华无语:“神先生,这不是常识吗?那你以为开车要有什么?”
神棍说:“我以为有钱就行了。”
罗韧失笑,动作一时大了,伤口有些隐隐作痛,木代从后座伸出手来,在他的伤处小心摁抚了一下,罗韧低下头,下巴噌噌她手背,那意思是:没什么。
出了古城,先去一家私家疗养康复中心,青木在门口等着,领着罗韧和木代去看塔莎。
三个人,一前,两后,穿过一楼的接待大厅,去坐内部使用的电梯。
这康复中心是郑明山的朋友介绍的,一楼以上对公众开放,地下区域则和警方乃至国际刑警都有长期合作,提供隐蔽的、一般医院所不具备的治疗。
有医生已经在一间病房前等着了,看到几个人过来,推拉开门上的一扇小门,里面是一层单向探视镜,有扬声孔,可以清楚听到里头的声音。
墙壁都是软垫包壁,陈设很简单,连床都是无边角的充气气垫,塔莎趴在柔软的地毯上翻一本小人书,都是中文的,她看不懂,但小孩儿心性,即便是看画也看的津津有味。
嘴里哼着歌儿,断断续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