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羡慕的心痒痒,问说:“你们说,我能看到吗?”
见两人没反对,他小心翼翼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沿着缸壁,慢慢触到水面。
老实说,指腹估计都没湿全,整个鱼缸忽然翻沸,几根凶简剧烈震荡,而那凤凰鸾头,突然间转首向着神棍,露出忿怒相来。
神棍吓的赶紧缩手。
瞧瞧,外人是不行的,不是他们凤凰小分队的人,就是没这个能力。
曹严华心里升腾起小小得意,对一万三说:“三三兄,我们来。”
和上一次一样,陡然间日月轮转风云变幻,回过神时,身周的环境极其诡异。
也许是少了罗韧、木代还有炎红砂吧,这上天入地360度的拼图极其细碎,人影模糊,声音也杂冗。
隐约觉得是在闹市,有人敲着铜锣,似乎嚷嚷着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有钱的捧个钱场,有人的捧个人场。
街市上的人群簇拥过来,男女老少都有,看穿着打扮,长袍马褂,半秃瓢的顶大辫子,跟上次看到的场景一样,年代应该是在中晚清。
这应该是街戏路演吧,虽然看不真切,从那憧憧的影像里,一万三还是可以分辨出,有耍大刀的、赤脚上刀梯的、胸口碎大石的。
再然后,忽然满堂叫好。
按照经验,如果这不是第一次演出的话,观众的反应就说明,压轴的好戏要上场了。
到底是什么呢,一万三踮着脚伸着头去看。
透过蜂拥的,人群的缝隙,他看到,那个耍把戏的,牵出了一条狗来。
再然后,什么都看不见了,只听到轰然的叫好声,像海浪,一个浪头,高过一个浪头。
***
木代急匆匆的,医院的电梯太慢,她没耐心,于是去爬楼梯,楼梯间里只她一个人,蹬蹬蹬的,脚步声一直回响。
她向着走廊尽头处的重症监护病房跑过去。
门口站了几个人,青木,还有郑伯和聘婷。
她并不想和任何一个人寒暄或者打招呼,但是近前时,郑伯忽然过来,有些犹豫地拦住她,说:“木代啊。”
她只好停下。
“那天在这里,一时之间,知道的不清不楚,聘婷太冲动了,回去之后,我说她了。”又转头向聘婷,“聘婷,过来给木代道个歉……”
木代说:“小事,不重要。”
她绕开郑伯,也没有看聘婷,推开病房的门进去,还没到探视时间,不能进到里间,她走到探视玻璃前面,额头贴在玻璃面上,看病床上睡的安静的罗韧,那颗从醒来时起就一直翻沸着的心,终于慢慢平静下来。
罗小刀睡的真好。
她想起好多好多事,想起最初认识的时候,去小商河的时候,汇合在五珠村的时候,能者多劳,他总是承担很多事,安排这个,安排那个,入夜时,最常说的就是:“你先睡,我来守夜。”
他照顾了她们那么多,这一次,轮到他被照顾了。
罗小刀,累了就多睡会,但是记得,一定要醒过来。
她往玻璃上呵气,伸着指头写字,写想对他说的话,一个字交叠着一个字,交叠到最后,自己都看不出自己写的是什么了。
青木走过来,站到她身边。
说:“多亏了郑先生和他的朋友帮忙。”
郑先生?木代怔愣了一下才反应出,青木说的是大师兄郑明山。
她觉得好笑,这么久以来,从没听到有人称呼大师兄叫“郑先生”,大师兄一直那么一副松松垮垮的形象,旁人总是呼来喝去地叫他:“老郑,老郑啊。”
“顺藤摸瓜,找到了猎豹现在的落脚点,能抓的都抓了,其它的,据说还有在外地的,现在都在通缉中了……也找到了塔莎。”
哦,塔莎,想起来了,罗韧的小女儿。
“其它人都好办,塔莎比较麻烦,她还是个孩子,又是外籍。有关机构正在设法联系她在澳洲的亲属,希望送她回家。”
“那就好。”
“但是,她跟猎豹生活了这么久,谁也不敢冒冒然把她放归到正常的生活环境中,这两天给她做了性格和精神方面的测试,效果很不理想。”
木代静静听着。
“尤其是,猎豹在她身上,施加的针对罗的仇恨式洗脑。我咨询过,这一种的,很难被治愈,大脑是人类最复杂的生理器官,即便是表面上已经正常,也难保不像一颗□□,在后来的某一时刻,突然爆发。”
他话里有话,木代转头看他:“所以?”
“回日本前,我会先去澳洲,把塔莎送进疗养院——在她身上的威胁解除之前,我要确保她被看管和禁足。”
也在情理之中,木代点头,想了一会,说:“塔莎被送走之前,让我见一下她,我还要确认一些事情。”
她重新看向探视镜内。
但青木没有走,还是那个姿势,一直盯着她。
木代察觉到了,疑惑着,又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