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跟炎红砂一样的感觉:“还有人这么不爱看热闹呢。”
他在群里发问:“有可能是这个女人吗?”
炎红砂说:“你不能因为只能看清楚这个人就认为人家有问题吧?”
一万三发:同上。
居然有一个多日不发言的人乱入。
神棍:“发的什么啊,信号不好,看不了。”
曹严华激动了:“神先生,你在函谷关吗?”
神棍回:“函谷关不好玩。”
看来是到了,曹严华眼巴巴等他再回,他又像从前一样杳无音讯了。
曹严华感喟:高人就是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发言都这么没头没尾的任性。
一转头,看到罗韧皱着眉头。
“小罗哥?”
罗韧说:“其实,特别爱看热闹和特别不爱看热闹的,一样可疑。”
什么?经了中间神棍那一搅和,曹严华已经差不多忘了这回事了。
罗韧笑笑:“没什么,你先值班,我回去看看木代。”
***
回去的路上,给木代打包了份饭,付钱的时候,想着:他们这些在外头的,都是随饿随吃,只有木代,在宾馆里等着,眼巴巴等着被定时投喂。
忍不住笑。
回到宾馆,去敲木代的房门,听到她说:“进来。”
原来门没锁,拧了把手进去,看到她坐在沙发上,昂着下巴,手里拿着他的手机,抛起了,又抓住,间或纤细的手指间掉个个儿。
这是三堂会审的架势呢。
罗韧关了门,走到茶几前放下外卖,伸手去拿:“给我。”
没抢到,她动作好快,倏地手一收,就藏到背后去了,还用后背紧紧抵着。
斜着眼说:“这次被我抓到了吧?”
这睥睨的小表情,罗韧恨的牙痒痒的:你抓到什么了啊?
他单膝跪上沙发,手臂绕过她身子去掰她胳膊,木代耍赖,身子左拧右拧的,反正他拿不到。
说:“小妹妹给你打电话了。”
罗韧奇怪:“聘婷给我打电话了?不应该是郑伯打吗?”
“别装,另一个漂亮小妹妹。”
这样啊……
罗韧笑的意味深长,他凑近木代,伸手捏捏她下巴:“女朋友,你要是想诈我,还嫩了点吧?”
木代笑起来,顿了顿手机扔下,伸手环住他脖子,把脸埋到他肩窝里。
罗韧单手抱住她,另一手把手机拿起来看,是有一个接入电话,没猜错,马涂文的。
听到木代在他耳边低声呢喃:“你让万烽火帮忙找我妈妈了?”
罗韧点头:“你那种找法不对,现放着万烽火在这里,他有资源。”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木代也坐起来,刚刚在他怀里那么一窝,长发也搅乱了。
罗韧说:“过来。”
他轻轻摁低她的头,顺着发线分路的印儿,把她的头发一缕缕拨回去。
木代说:“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因为对你母亲实在没有好感。”
那样一个母亲,只带了木代三四年的时间,对她性格的影响却蔓延至今。
不管能不能找到,不管找到一些什么样的信息,他都想赶在木代之前看到,必要的话,做适当过滤。
木代坐直身子,想了很久,才说:“有些事情,我是能接受的,你也不用太担心我。”
罗韧说:“你能接受管你能接受,我不放心归我不放心。毕竟,我虽然满世界的漂亮小妹妹,女朋友却只有一个。”
木代笑出声来,顿了顿说:“马涂文说,一时之间,没有找到太多信息,但是,他给了我一个人名还有地址。”
她示意了一下茶几,杯子下头压了张记事的纸。
罗韧拿起了看。
名字是丁国华,地址就在南田。
他抬头看木代。
木代说:“这个人已经退休了,但是二十多年前,他是南田医院的医生。”
往事很难完全淹没,一个时代的人会有共同的记忆,二十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南田县,还是有不少人记得那片黑不溜秋四四方方的旧楼,也记得那个穿着暴露搔首弄姿的女人——毕竟在那个时代,这样的女人与世风世俗格格不入,她是不少母亲对女儿耳提面命的例子。
——不要学的像那个女人一样……
有人提供信息,曾经见到,丁国华医生在医院门口被那个女人拉扯,那个女人头发蓬乱着,拽着他衣袖说:“丁医生你想想办法,你是主任医生啊,什么病治不好啊。”
这想法多天真,绝症听了,会朝每一个医生冷笑的。
按时间推算,之所以去拉扯丁国华,应该是知道自己得了绝症。
罗韧重新看了一遍纸条上的地址:“是要去找他吗?”
“你说,他还会记